叶天逸嘴角一抽,“本将军路子野,你说的哪条路?”
辛缜嘴角一翘,道,“叶天逸,你知道我家宝儿最喜欢做什么吗?”
叶天逸轻嗤,也不知道是哪个爱显摆的,当初一和某个女人互表心意后,某人就不厌其烦的给他写信,心里各种对他的宝儿花式表白。
想来他叶天逸在边疆劳心劳力的打仗,白天到处巡防,晚上还得挑灯夜读某人给他的信,看完还不够,必须得回,不回就会收到某人冷酷无情的评判信。
所以,他根本没见过杨轻寒,但通过某人的不懈努力,他不见其人,但早就对她了若指掌了。
叶天逸想了想,道,“她最喜欢的不是尸体吗?”
一想到尸体,叶天逸忽然福至心灵,挑了挑眉,“依我说,她那么喜欢尸体,你就把自己变成尸体呗,她一定屁颠儿屁颠儿的就来找你!”
辛缜目光深深的盯着他,嘴边挂着一个阴恻恻的笑,“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叶天逸脸色微变,“你不会真拿自己开刀吧?”
辛缜嘴角轻扬,“我的身体自然可以给她玩儿,但我还得活着跟她白头偕老,所以我不能死。”
“那你看我干什么!”叶天逸没来由一阵心慌,再次双手抱胸的跳开两步,“我还没跟我家九儿告白我也不能死!我的身体也是要给我家九儿玩儿的!”
辛缜眸中霎时间漆黑如幕。
他双眼本就生得深邃,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的时候,若是神情温柔那还好,若是露出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就会让人误会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每当这种时候,叶天逸就觉得自己心里特别怕他。
从小他就被他压制。
那时他五六岁,辛缜比他还要小几个月,他以为他受人欺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受气包,就想着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没曾想,这个小受气包其实是个切开黑的。
他反倒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给扒光了挂在城墙上,让来来往往的人参观他美妙的胴体三天三夜!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从哪儿学了一身武功,小小年纪,就冷着一张俊俏可爱的小脸蛋儿欺负人,一掌过来能把他震得十丈远。
所以,这些年,他都是陪着他演戏,哪里真敢对他不敬。
叶天逸妥协道,“行吧,本将军知道了,你是想让我给你弄几具尸体过来?这还不是小事儿?死牢里大把大把的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辛缜摇了摇头,叶天逸不知道他家宝儿的厉害,这些寻常案子是难不住她的,“我听说你认识夜月阁阁主?”
叶天逸微微皱眉,“你从哪儿听说的,我就见过他一回,还是蒙着面的,不过我可以这么说,他长得还不错。”
夜月阁阁主长得如何,辛缜不关心。
但这次,他想要用夜月阁阁主来牵绊宝儿。
辛缜长睫微垂,若有所思,“宝儿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她最爱的事便是探查隐匿在凶杀案里的真相,这几个月因为我委屈她了,既然现在她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我便好好成全她。”
“怎么成全?为了她制造凶杀案?阿缜,你疯了?”
辛缜微微一笑,“听说夜月阁出了一个新的话本。”
“我是个武将,不爱管这些。”
“他每出一个话本都会送来给你。”
“老子都没看,全扔了。”
辛缜蓦的转头睨他一眼,冷漠道,“去捡回来。”
叶天逸听得头皮一阵发麻,“你们夫妇两个是魔鬼吗?”
只怕那肚子里的小崽子以后生下来也不是个什么小善茬儿!
辛缜站起身来,眉目疏冷,“我明天就要看到。”
叶天逸深感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烦躁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辛缜身子微顿,苦笑道,“我想她了,去看看她。”
“她现在不是不记得你了吗?”
辛缜徐徐道,“所以我得去守着她。”
叶天逸从未在辛缜的脸上看到这样让他心烦意乱的表情,“你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好几个日夜没有睡觉,去守着她干什么?不怕自己先累死了?”
辛缜抬了抬眸,脑海中想到杨轻寒的脸,再疲累的身体也就不累了,“她在辛云府中,我不放心,就算一直不睡,我也要去守着她和孩子。”
叶天逸语塞。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这种心情,只是觉得自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那行,明天我就把那话本找来送来给你。”
辛缜一言不发的开窗飞身离开。
叶天逸抿了抿唇,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去看看他的九儿?
只是他的九儿到现在还认不出他的脸,让他有些焦躁。
……
皇子府。
辛云沐浴更衣之后,滚动着轮椅来到宁心院。
其实一想到接下来他会与杨轻寒同床共枕,心里竟有些期待和紧张。
推开门进去,只见那女子淡淡的坐在床沿上,一双漆黑水洗一般的眸子清凌凌的望着他,让他心口微微发紧。
“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在说谎。”
辛云心弦一颤。
看着一身肃然端正,面无表情的女子,辛云这时候才知道杨轻寒没有说谎,当初的杨轻寒确实是不近人情,生人勿近。
她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是让人窥不破的冷静,骨子里骄傲且聪慧。
杨轻寒从床边起身,来到辛云面前,摸了摸小腹,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