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姜澜儿脸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重点是他根本不能人道啊!”
杨轻寒差点儿听笑了,好整以暇的给她倒了杯热茶,“你不跟人家圆房,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能人道?”
姜澜儿脸更红了,咕哝道,“我都要跟他和离了,怎么可能会跟他圆房……我又不爱他,更何况,他还是我的仇人呢。”
“女人呐。”杨轻寒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总是口是心非。”
“我没开玩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心软的。”姜澜儿正经的说。
杨轻寒叹了一声,“那你有没没有想过,周沐恩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
毕竟成亲一年多了,多少也会有点儿感情了。
姜澜儿学着她的样子靠着椅背,颓然沉静下来,“不知道,周老太太不喜欢我这个孙媳妇,他却从没有苛刻过我……可我始终无法接受他。”
辛缜回来了,他说过,再过一些时间就会帮她和周沐恩和离。
这段时间,她没有想别的,只想让他把胸口的伤养好。
等她跟他和离的那天,她才能心无愧疚的离去。
“顺其自然吧。”杨轻寒将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指,“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
说起勉强,姜澜儿想起杨轻寒与辛缜的婚约,“你真打算做辛缜的侧妃?”
杨轻寒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会。”
姜澜儿了然,“我就说,以你的性子,当人侧妃,那倒不像你了。”
杨轻寒闭了闭眼,想起辛缜的脸,脑子里绵密的尖刺又开始细细的疼起来。
“你……你怎么样?”姜澜儿这时才想起辛缜嘱咐过她,让她千万不要在杨轻寒面前提关于他的任何事,看着杨轻寒痛苦的表情,她心里不禁慌了慌,“我……我不该提他的,你没事儿吧?”
杨轻寒慌忙将他的影子挥开,感觉自己好了一些,吸了一口气,道,“没……事儿了,就是头有些疼。”
姜澜儿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先别想那些了,咱们想想小崽子多好,以后生下来一定是个小可爱,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啊。”
杨轻寒勉强笑了笑,“是男是女都好,我都喜欢。”
姜澜儿娇俏的眨眨眼,“以后,认我做个干娘呗?”
杨轻寒抿唇微笑,“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要负责给小崽子买好吃的。”
姜澜儿憧憬的笑了起来,“那是自然,别说好吃的,漂亮的小衣服小鞋子小首饰什么的,我都包圆了。”
杨轻寒眼睛弯了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告诉你啊,赚钱是一种能力,花钱是一门技术,我能力有限,但是我技术很娴熟。”
“得了吧,别与我省钱了,与周沐恩和离之后,我这辈子不想再嫁了,以后就等着你家小崽子给我养老送终了。”
说着,小心的戳了戳杨轻寒的肚子。
“你有良心吗?”杨轻寒皱眉,“他还没出生,你就安排好了他的结局?求你了,自己生一个吧,别祸害我家小崽子了。”
“我生什么生啊,不生了!”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
阿梨大喜过望的声音忽然停止。
杨轻寒凝神听了听,就听外间传来阿梨忐忑的声音,“周……周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沉稳的男声淡淡传来,道,“我来接澜儿回家。”
外男是不能随意入内的。
便由阿梨进内间来通报。
阿梨手里捏着银票,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的激动和开心,规规矩矩向姜澜儿行了个礼,“姜小姐,周将军来接您回府了。”
杨轻寒意味深长的瞥向坐在对面的姜澜儿。
姜澜儿现在的脸色已经全变了,浑身僵硬的坐在原处,揪着手里的帕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求救似的望着杨轻寒,声音颤抖,“你说,他听到了多少?”
杨轻寒肃着脸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既然是铁了心要跟他和离,便大大方方的跟他说清楚,没什么好怕的。”
姜澜儿站起身来,红唇白了几分,上下翕合,“嗯,就算他听到了,我也不怕……”
是啊,夫妻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她身为姜家嫡小姐,与他周家本就是门当户对。
即便是她主动要求和离,她也没什么好怕他的!
“我先走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
除了完成辛缜的嘱咐之外,她觉得自己难得找到如杨轻寒这样一个心思通透的闺友,一遇到周沐恩事儿她心里便很空很乱,需要有一个人陪着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杨轻寒安慰的抱了抱她,给她一些鼓励,“去吧,回府之后让人来报个信儿。”
姜澜儿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好。”
她走出房门,恰巧就见周沐恩长身玉立,一身玄墨色大氅站在门外不远处。
见她出了门,男人偏转过头,轮廓精致的侧脸在阳光下显露出流畅的线条。
他眼神微微一沉,大氅掠地,向她大步走过去,用大手悉心拢着她纤细的小手,皱了皱眉,关切的问,“手怎么这么冷?”
早间她过来找杨轻寒的时候,两人聊天,屏退了左右,院子里一时也没人照看。
姜澜儿不知道周沐恩听到了她们多少对话,喉间发紧,想要挣脱开,却又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任由他固执的抓着她。
他力气用得太大,让她有些窒息,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