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到了。”
慕容景满眼疑惑的下了马车,看了看别院门匾上的“郝府”两字,眼眸微眯,“郝府?”
然而,负责赶车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他心生警惕,正准备离开。
却见郝府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黑衣男仆恭谨的站在门口迎接他,“景王殿下,我家公子有请。”
慕容景冷着眼,既然到了这里,自然要进去一探究竟。
他跟在那黑衣仆人身后,很快便来到一个宁静的中庭小院,小院中央,四面环水,水上漂浮着几盏莲花灯,看起来分外雅致。
一个有些面熟的白衣男人盘膝坐在中庭内的软垫上,在他身前的矮桌上,放置着一套精致的茶海。
男人将泡好的茶水缓缓倒在茶杯里,对他笑了笑,道,“景王殿下,请坐。”
慕容景走到他身前坐下,打量他一眼,“本王似乎见过你?”
男人道,“应当是见过,在尧城,那时殿下囚禁了杨轻寒,宋司年宋大人莫羡等人带我一起去别院中救她,在那里,我和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慕容景当初被莫羡敲断双腿骨骼,又被琳琅一路带着离开了尧城,所以对这个人印象并不深。
“你是?”
男人随意的开口,“在下郝艋。”
慕容景心情很是微妙,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曾经见过他最落魄的样子,“你故意让人引本王前来,有何事?”
郝艋嘴角化开一个淡淡的笑意,道,“我想和景王殿下谈谈杨轻寒的事。”
慕容景剑眉一蹙,“你也认识她?”
郝艋翘起嘴角,道,“认识,算是朋友。”
慕容景冷冷的凝着眉头,戒备道,“本王对她不感兴趣,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说罢,起身欲走。
郝艋轻笑一声,“景王殿下就甘心放弃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儿?”
慕容景顿住脚步,眉心重重的皱成一个川字。
郝艋继续添油加醋道,“无论如何,她也是景王殿下你的妻子啊,她那么对你,殿下就这么放过她了?”
“你和她当真是朋友?”
郝艋轻描淡写道,“其实也不算朋友,我妹妹很崇敬她,但她却抢了我妹妹最喜欢的男人。”
“辛缜?”
“没错。”
慕容景转过身来,蹙眉,“本王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郝艋礼貌的笑开,将茶杯推到他面前,“杨轻寒是殿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却背着殿下与辛缜互通有无暗度陈仓,还怀了他的孩子,这种事若说出去,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慕容景牙关咬得发酸,在郝艋面前重新坐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郝艋赤诚而笑,“实不相瞒,在下与辛缜不合已久,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复他,不过最近杨轻寒马上要生了,我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能让辛缜从此失去他最爱的人。”
慕容景轻哼出一个音节,“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郝艋道,“殿下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我妹妹郝诗一心爱慕辛缜,却惨遭辛缜抛弃,如今茶不思饭不想,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辈子算是被辛缜毁了,而我最见不得有人伤害妹妹,今日不管殿下是否肯跟我合作,我都是会从杨轻寒身上入手的。只不过我想起殿下与杨轻寒乃是夫妻,殿下若与我合作,那么事成之后,杨轻寒归殿下所有。”
这对慕容景来说,的确是个很诱人的条件。
得到杨轻寒,折磨杨轻寒,已经成了他毕生的执念。
只要能让辛缜不快,让杨轻寒重新回到他身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慕容景眼眸紧眯,快速道,“说说看,你想怎么做?”
郝艋双目含笑,不紧不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殿下身边有个女子,与杨轻寒生得有七八分相似?”
慕容景拳心刹那间收紧,沉下脸来,“那个贱人已经被本王抛弃了。”
郝艋意味深长的笑道,“殿下不必哄骗我,她那般对殿下,还亲手毁了殿下的腿,殿下岂能轻易放过她?”
慕容景表情微滞,眼眸瞬间阴沉。
他的确没有抛弃琳琅,而是一直将她囚禁在身边,无论到哪儿他都带着她,不光是因为她长得像杨轻寒,更因为她曾经亲手对他下手。
她不是害他丢了杨轻寒么?
那他就让她赔。
他将她关在房间里,捆在床上,每当他有需求的时候就会不顾她的挣扎,不停的侮辱她,将她的自尊和骄傲踩在脚底下。
他要让她一辈子就这么暗无天日的活在他身边。
永远也别想从他身边逃开。
郝艋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带着笑,道,“殿下若是没有诚意,便请回吧。”
慕容景眼底冷如冰霜,问,“你想用琳琅换杨轻寒?”
郝艋浅笑,丝毫不介意慕容景将这个计划说得这般赤露直白,“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不是么?”
慕容景俊脸一片森冷,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信性。
一个只是普通的舞姬,一个却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一个七八分相似的替代品终究比不上真人,再加上能报复辛缜,无论怎么想,他都会选杨轻寒。
可真要做选择,他心里却隐抑着一抹不爽的烦躁。
毕竟琳琅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久,他折磨她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如果真有一天送她去死,他心里也不会痛快。
“其实殿下不必这般纠结。”郝艋指了指放在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