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裹在一个被窝里,空间狭小,她能感觉到他体温的滚烫,顿时羞红了脸,背过身子,去找自己被他不知道扔到哪儿去的衣衫。
辛缜伸出手来,抱住她的腰。
杨轻寒扁了扁嘴角,“阿缜,你不会还要来吧……”辛缜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为夫是那种人么?”
杨轻寒忙不迭点头,“你是,你就是。”
外表正经,床上大sè_láng,她现在算是把他看透了,这男人,需求旺盛得不可思议,是个当天下霸主的材料。
不像她,一个男人都这样了。
这真要她应付后宫男妃三千人,迟早得精尽人亡。
辛缜轻笑一声,他手比她长,一捞就从凌乱的被褥里找出她的里衣。
杨轻寒低垂着长睫,要自己穿。
辛缜不让,拿起衣衫替她穿上。
他像个做父亲的,一本正经,动作轻柔。
杨轻寒却备受煎熬,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他指腹触碰到她的肌肤,她都能微微发颤。
“好了。”
他凑近一些,鼻尖点了点她的,额头抵住她的眉心,呼吸微沉,“宝儿,今晚,你走么?”
杨轻寒感觉,这一刻,满世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外面在下雨,不走。”
她弯了弯嘴角,红唇一动,在他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然后便躺了下去,缩进被子里。
辛缜一怔,内心一片柔软,嘴角徐徐荡开一个温柔的弧度,然后也跟着躺下深,抱着她睡过去。
……因为下雨,杨轻寒昨日便没走。
一觉睡到大清早,才恍然间想起明华殿内还躺着个梁美人,顿时浑身一凛,从木榻上坐起来。
“完了!”
一条长臂将她勾了回去。
杨轻寒刚躺下,某人的唇便准确找到了她。
气息纠缠。
他闭着眼,大手抚着她的鬓角,与她耳鬓厮磨。
杨轻寒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被他亲得七晕八素,靠在他怀里嘤宁一声。
“现在就走?”
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明明人还没醒,手却不老实,在她腰间肆意揉捏。
杨轻寒扭了扭身子,“阿缜,我得先回去了,不然会被姬霄发现。”
听到这儿。
辛缜霍然睁开眼,原本困顿的眼底,顿时清醒。
“宝儿。”
男人语气不悦。
“阿缜,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但现在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杨轻寒低头,捧着他的俊脸,从眉心亲到下巴,“你再等等我,我们想个法子,逃出去。”
辛缜冷静下来,“姬霄此人神神秘秘,高深莫测,把持扶苍朝政日久,如今你虽然身居神女王位,却无半分实权。”
“嗯,而且,我这个神女名存实亡,不过是扶苍百姓迷信的工具人,而他手里却握着数万黑甲禁卫军,在扶苍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跟他作对。”
辛缜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什么。
扶苍这地界儿,显然与外界不通,乃是方外之境。
为了宝儿和辛真寒的安全,他且不能掉以轻心。
他起身,身上松垮垮的穿着深红色xiè_yī,然后尽心尽力的给杨轻寒穿好衣物。
杨轻寒笑眼瞧着他,感觉此刻低眉垂目伺候着她男人,当真跟个宠妃没什么区别。
腰带被系上。
某人大手还流年忘返的抚摸着她的腰肢,声音幽怨无比,“何时再来?”
杨轻寒抿唇想笑,踮起脚尖,凑近在他耳后,呵气如兰,“明晚便来。”
辛缜睨她,“今晚呢?”
杨轻寒笑,“今晚陪小家伙。”
辛缜:“……”杨轻寒离开宜春阁,走出寝殿大门,打眼一看,小春子还瑟瑟发抖的躺在门外。
想起昨晚寝殿内的火热,杨轻寒脸颊一热。
但也没说什么,提步离开。
她刚从原路翻越回明华殿,便感觉明华殿内氛围不对。
再往前一走,果然见内殿里,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身后站着几个垂头的宫女太监,杨姑姑也在里头,神色担忧。
听到身后的响动,姬霄缓缓转过身来,森寒的俊脸面无表情,却无端叫人沉重。
杨轻寒动作微顿,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梁政倒在地上,揉了揉后脑勺,慢慢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殿内众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梁政没想到自己醒来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他昨晚……不是应该伺候月王殿下就寝的么?
他怎么晕了?
这一大早醒来,姬霄大人怎么会在殿下的内殿?
他甚感惶恐,慌忙跪下来,“殿下,姬霄大人……臣……臣……”他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杨轻寒淡道,“跟他没关系,是我打晕他的。”
梁政松了一口气。
杨轻寒又道,“梁美人,你昨晚侍寝有功,先回去,等着领赏吧。”
梁政抬眸,他昨晚侍寝了?
杨轻寒瞪他一眼,“还不识相?”
梁政惶惶不安的曲着身子,“是,臣这便告退。”
从头到尾,姬霄神色淡淡,长眸深邃无比,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他似乎没有喜怒,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他淡漠冷然包裹的外表下到底在想什么。
梁政恐惧他,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半分也不敢抬头。
听了杨轻寒的命令,才双腿发软的站起身,往殿内走。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