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个女子能抵得住这个男人的诱惑。
即便她曾经那么喜欢慕容景,如今在辛缜身边三年,感受过这个男人独有的温柔,她已经彻底沉溺在了他的柔情里。
她想成为他的女人。
杨轻寒可以,她为何不可以?
反正她们长得本就相像不是么?
“君上……”她轻柔的描摹着他挺拔的鼻梁,忆起他曾经喝醉了酒,在这殿内,把她当做杨轻寒紧紧抱着,那坚硬的胸膛,结实精壮的后背,极具阳刚之气的男儿身,冷白的肌肤下蕴藏着沉猛的力量。
她那时呼吸一滞,身子在他怀里瞬间火热起来,轻易就被他挑起了欲火。
然而他并没有碰她,许是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然后便将她放开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但她至今仍旧难以忘怀。
她想成为辛缜的女人,没有一日不想。
……杨轻寒失魂落魄的走出素月殿,远远的瞧见姜澜儿欢天喜地的向她奔跑过来。
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半点儿形象也没有。
杨轻寒想笑,牵开嘴角,却只余一阵苦涩弥漫。
姜澜儿跑过来,心情激动得抱着她,看上看下好一会儿,方才愉悦的笑道,“杨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一接到消息就急忙进了宫,就是为了见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不见,我有多想你!”
杨轻寒动了动嘴唇,浑身无力。
好不容易再见,却遇到这样的事情,杨轻寒有些打不起精神。
“澜儿,我也想你。”
姜澜儿疑惑,“姐姐,你看着不像是想我的样子。”
杨轻寒捏了捏眉心,“我只是……有点儿累。”
姜澜儿担忧的将她扶住,“杨姐姐,你怎么了?”
杨轻寒头脑有些昏涨,“没事,大概是没休息好,所以头有些昏。”
姜澜儿扶着她就要往素月殿走,“我听说了,你为了照顾缜表哥已经快半个月没能睡个好觉,走,我们什么话也别说,你先回去休息休息,等你睡饱了,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杨轻寒拉住她,涩然的摇了摇头,“澜儿,我要出宫。”
姜澜儿不解,“你不住素月殿,你要去哪儿?”
杨轻寒迷茫的沉思了一下。
是啊,她在这盛都无依无靠,离了辛缜,她在这里根本没有家。
她隐约记得,母亲和贺慈等人先到了盛都,她回来得急,又一心在辛缜身上,还没来得及打听母亲住在哪里。
素月别院给了李月儿母子,那里也都是她和辛缜的回忆,她不太想去自寻烦恼。
姜澜儿犹疑的打量着她疲惫的神色,有些心疼,“姐姐,你是不是看到琳琅了?”
杨轻寒一愣,看来琳琅在盛都的名声挺大的。
姜澜儿叹了一气,紧接着又嫌恶的冷哼一声,索性也不拉着她往素月殿走了,一脸气愤,“姐姐,你先别难过,要我说这宫里确实没什么好住的,你先跟我回周府,等你睡好了,我再跟你好好说说这个琳琅的事!”
杨轻寒呆愣的点了点头。
她是真的有些累,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再加上熬夜照顾辛缜,又是长途跋涉,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
至于琳琅……“好,走吧,去你家。”
上了马车,杨轻寒便开始昏睡。
一路睡到周府,中途醒了一会儿,进了一个名叫蒹葭的院子,脑袋沾到一个香软的枕头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姜澜儿哭笑不得,守在床边替她将身上的被子掖好,“这到底是有多累,连澡也来不及洗,就这么睡了……”不过看杨轻寒脸上都是疲惫,头发大概也是有几日没清洗了,姜澜儿心里不觉叹息了一声。
大家都说君上爱这个女子一往情深,深入骨髓,可谁又知道,这个女子对君上也同样是情深意重,生死不离。
叹气不是姜澜儿惯有的习惯,可今日,她已经连叹了数回。
不管怎么说,既然杨姐姐已经回来了,若君上还继续留着琳琅怎么想也不太像话。
想到琳琅那个女儿,姜澜儿又不禁叹气。
怎么就碰上这种糟心事呢?
哎!周沐恩点卯回府,刚下马,就在门口就碰到那位盛月王朝独一无二玉雪可爱的小皇子。
小皇子穿着小披风,板着小脸儿,站在周家门口。
“带宝宝进去,宝宝要去陪娘亲!”
周家门房毕恭毕敬,抹着头上的冷汗,在一个小屁孩儿身前点头哈腰,“殿下先等等,老奴现在就进府去禀告。”
“不要了,宝宝自己进去找人!”
小皇子是一个人从宫里来的,身边没什么随从,周家少夫人与君上是表亲,小皇子母亲不在的几年里,姜澜儿经常接小皇子进周府玩耍,因而周家这些奴婢都是认识小皇子的。
小皇子瘪着小嘴,那副不怒而威的小神情,与君上简直一模一样。
周府下人没有人不捧着这位小皇子,“殿下跟老奴来,要不要老奴抱着您?”
“不要。”
辛真寒烦躁的摇头,不肯让外人抱他。
宫里大多数人都守着他父君,他偷偷跑出来,没有人知道。
娘亲也离开了皇宫,除了阿梨姨姨,谁也不关心娘亲的行踪。
他觉得宫里没有人是真心关心娘亲的,宫里既容不下娘亲,那他也不要待在宫里了,娘亲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听说杨轻寒跟着姜澜儿回了周府,周沐恩眉心微动,阔步走到小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