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烨和齐洪之所以愣住,完全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兄弟俩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后,便先从天牢里出来了。
“大哥,她的脸……?!”齐洪一踏出天牢便纳闷的说道。
夏侯烨神色凝沉,嘱咐道:“先别声张,等我回去找父亲问问清楚再说。”
“恩。”齐洪点了点头随夏侯烨骑马去了城外的军营。
夏侯墨突然听手下的副将说儿子来找自己很是意外,赶紧去了营帐见他,毕竟夏侯烨从来不会无事来找他。
“烨儿,你怎么过来了?”
“爹,我想知道梅姨娘的身世和来历。”
夏侯墨拧着眉,纳闷地问道:“梅儿,她怎么了?”这么多年来夏侯烨对于父亲的女人从来不会关注半分,顶多也就是跟容琳不对付,而一向低眉顺眼的梅姨娘根本不会引起儿子的注意。
夏侯烨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今天我去了天牢见到了魅影阁阁主的真容。”
“这跟梅儿有什么关系?”夏侯墨不解地问道。
齐洪插了句嘴:“伯父,那位阁主跟府上的梅姨娘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这怎么可能?”夏侯墨惊讶地看向儿子。
夏侯烨收到父亲求证的目光,点头回道:“我亲眼所见,假不了。若不是这几天在府里见到梅姨娘走动,我会误以为她就是魅影阁阁主。”
夏侯墨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将当年邂逅梅姨娘的细情说了出来:“不可能啊!我当年初见梅儿之时,她是青楼的艺伎。后来我也派人查问她的身世,她的确是孤儿,本是由她的姑母抚养长大,奈何她姑母唯一的儿子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眼看就快不行了,本就入不敷出的家里根本拿不出银子来请大夫。为了报答姑母的养育之恩,她不得已只好自己去青楼卖艺不卖身。若她跟魅影阁有瓜葛,怎么可能拿不出银子来给表弟治病呢?何至于如此糟践自己?”
齐洪目光如慧,看着夏侯墨道:“或许她另有隐情是您不知道的,主要是她和那个阁主长得就像是同一个人,这未免太巧合了,就怕她是有心人派在将军府里的。”
夏侯墨和夏侯烨父子俩平时都最恨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了,毕竟曾经有一个至亲的人差点儿把他们父子推向万劫不复之地,那是他们心里永远的痛,是永远无法打开的死结。
夏侯烨看出父亲眼神里的纠结,开口言道:“有没有隐情恐怕得要重新查一下梅姨娘的底细才成,另外还请父亲准允,我们亲自跟梅姨娘问个清楚。”
虽说梅姨娘不是夏侯墨的最爱,但近年来梅姨娘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夏侯墨犹豫片刻后方点头应道:“好,你拒放手去查,若她真跟魅影阁有关,亦或是对夏侯家图谋不轨的话,我绝不会姑息。”对于他来说,一个女人远不能和家国之事相比。
夏侯烨得到父亲的默许,便和齐洪直接回府,本想先跟沐月商量一下的,却发现她去了秦府,夏侯烨在去找她之前,就安排青杨去盯着梅苑,而青松带着齐洪去了梅姨娘的姑母家。
秦府茗雪园里,沐月见夏侯烨突然来了,很是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上完早朝就要去御林军的营地吗?怎么这个时辰有空出来?出什么事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肯定出大事了,要不然夏侯烨不会放下公务特地来找她。
夏侯烨不想自己的家事被别人知道,更不想因自己的到来给秦府的人带来紧张,便决定先不说,只上前拉着爱妻的手,深情地说:“能有什么事啊?我就是想你了,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就过来找你了呗!”
旁边的下人无不艳羡的笑看二人,都觉得大秀能得此好夫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大夫人见女婿对女儿如此挂心,甚是安慰,便带着众人离开了,识趣给他们夫妻独处的空间。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沐月再次追问道:“现在没有旁人在了,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知我者,莫若你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夏侯烨扶着沐月坐下来跟她如实交待:“今天我和三弟去了天牢揭开了魅影阁阁主的面纱,结果看到了一张和梅姨娘完全一样的脸。”
“你说什么?”沐月猛的站了起来,表情跟夏侯墨一样的惊讶。
“你现在的身子不能过于激动,快坐下来。”夏侯烨赶快扶爱妻重新坐下后又继续说道:“我已经去军营问过父亲了,他说了梅姨娘的身世和来历,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青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还让齐洪去查她那个姑母。”
沐月的目光微潋,脑子里回忆着与梅姨娘相处时的情形,对夏侯烨言道:“梅姨娘跟了父亲十多年,先后生下了三弟和五弟,按理说她不会有外心才是,而且依我平常看她的一言一行,也不像是对夏侯家有所图谋的。”
夏侯烨却是防范之心更重:“知人知画不知心,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她委身在将军府里的目的。我急着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要提醒你跟她相处时多留个心眼。”他最怕有人对爱妻不利,尤其现在沐月还有身孕,实在经不起折腾。
沐月能够理解自家相公害怕她再发生意外的心思,便挽着他的胳膊小女人般的嗔道:“遵命,相公大人!”
看她如此俏皮的小模样,夏侯烨本来不怎么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天晴了。
一直没等到沐月过去的秦老太爷又听说夏侯烨也来了府里,便赶紧派了下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