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有些不太放心,害怕秋锦瑟别有什么想不开的一时间做了傻事那可怎么办,息墨离开清岚国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一个人生活着,后来因为碰见了一个恩人,他这才紧随着恩人来到了晋绥城,她后来又转转反侧才来到了章府做了一个丫鬟,后来她便碰到了现在的秋锦瑟。如今息墨一个人在这晋绥城生活着,她的那些亲人朋友早就忘记了,若不是当年她离开清岚国的时候年龄大些了,估计她到现在都以为她自己是大齐的人。
秋锦瑟现在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连这个支撑都没有了,那她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所以息墨害怕,害怕秋锦瑟遭受到不测,更害怕秋锦瑟以后生活的不快乐。
这几日秋锦瑟会经常在无意识的时候用手臂撑着脸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什么或者是想什么。息墨便一直忧心忡忡的。
息墨暗叹到:“秋锦瑟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不管别人对她如何她都是坦诚相待,不管少爷曾经如何让她出丑。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讽刺她,始终都无法抵挡秋锦瑟对他的喜欢,那么少爷呢,少爷对她的忽冷忽热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少爷这次来苏州是想让秋锦瑟回去给他章家传宗接代吗?”
息墨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坚强的外表下有一个脆弱的心,即使自己在外人面前在怎么争强好胜,但是毕竟还是个女人,天生心思缜密的她们想问题都是很复杂化。
息墨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既然少爷千里迢迢从晋绥城跑到苏州城来找你,其心不可谓不诚,又为了你抛弃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让自己进入到以前看到都会厌恶的环境中,少爷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如果我就是二少奶奶那该多好。能有一个如此真心待自己的男子那可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息墨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切合实际的东西摇出了脑袋,在心里偷偷的想到,要不要在暗地里帮帮少爷和二少奶奶,毕竟他们两个还深爱着对方。只是他们两个却是这般的骄傲,没有一个人肯说出来。就这样互相猜来猜去,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不说,还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息墨心里打定主意,朝着秋锦瑟房间的方向望了望,现在屋内安静了下来,想必秋锦瑟已经是哭累了,睡着了。
息墨见状便匆匆忙忙的离开秋府,看能不能在章季轩离开苏州府前,找到章季轩,为他们和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秋锦瑟紧紧的依靠在门框上,眼泪簌簌而落,不是她不想回去,只是她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她听着息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微微拉开一点房门,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只看见息墨零星的一点身影慢慢的往前面走着。
息墨说的那些话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要回去,毕竟生活了那么久,彼此的感情不是忽然间说没就没了的,只是事情已经出了,无论之前处于什么原因,都不可挽回了,为了章府的面子,还有自己的自尊心,还有那些不愿看到我们在一起的人,她现在都不想再回到那里生活,毕竟破镜重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即便有可能破镜重圆,那么以后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裂痕,为了能够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秋锦瑟心甘情愿的选择待在苏州城生活,彻底的远离章季轩的生活圈子。
待眼睛哭的有些疼了,想起来应该已经肿起来了,秋锦瑟不禁有些恼怒自己,事到如今自己竟然还是这么脆弱,丝毫没有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反而变得强大起来。
只要她的心一直紧随着章季轩,那么就势必会继续被他伤害。即使是她把自己包裹的再好都没有用。
今天是除夕之夜,卢淑珍遣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说是让她陪着一起打打吊子,打发时间,秋锦瑟以身子不适给回绝了。
外面的热闹自然是往日所不能比拟的,尽管她的房间隔得远她还是能清晰的听见从远处传来的那些嬉笑声,映衬着那欢笑的声音更显衬着心里的冷清。
原本涩疼的眼眶再次被温热所覆盖,屋内的烛火没有点燃,炭炉散发着微弱的热气,身上早已是麻麻的凉凉的早就失去了知觉,她蜷缩在门后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轻声的抽泣着。压抑的哭泣声从双臂间流露出去。萦绕在房间内心里愈发的难受。
如今在秋家虽说她身边的人不再是看到她就对她冷风热潮,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一丝的凄楚。
在这样一个欢庆的日子里,估计这世间也唯有她才会这般觉得自己孤单吧,欢乐是她们的又跟她这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间原本就是这般残忍,不管你当初付出了多少到头来能陪着自己的便只有自己一人罢了,所有那些出现在生命中的人都不过是红尘过客罢了,不过是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暂时的依托和慰藉罢了。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的隐退,想必她们也耐不住长夜漫漫早早的去歇息去了,秋锦瑟起身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双腿,由于起的比较急眼前一片金光闪闪。暂时出现了一阵晕眩罢了,待她稳了稳,这才转身拉开插销缓缓的打开门。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吱呀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忽然出现是那样的突兀,让人有些猝不及防,秋锦瑟没想到开门的声音竟然会这么大,她快速的看了看周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