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跟花屠户的状况,到是都对应的上,夫妇二人并无儿女,且这苏氏眼瞎的缘由,还有那花屠户下巴疤痕的来历,的确是和先前花屠户所说一模一样。
基本可以判定,这郑成应该如他所说,是那花屠户的外甥。
即便真不是外甥,那也应该是亲近的人,否则的话,这样私密的事情,想来也不会知晓的。
反正花屠户当时去世的时候,已经说过,家中的衣物什么的皆是烧掉或者陪葬,现如今屋子里头几乎也就是剩下桌椅板凳什么的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想来也没有人故意诓骗的。
庄景业想了一想,便点了点头,“行吧,你随我来吧。”
原本是要给庄清宁家送东西的庄景业,此时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先将东西都放回去,拿了那花屠户家里头的钥匙,领着那郑成往花屠户家里头。
“这就是花屠户家了。”庄景业打开了门,引着郑成往里走,“你便看一看,可有什么东西愿意拿走的。”
“不过花屠户当年走的时候,家里头没什么银钱,临终前交代过将其屋中的值钱的东西变卖一二,算作敛葬之用,当时便将家中的许多东西皆是典当变卖了,贴身衣物也按着花屠户的意思,焚烧干净,或者随身下葬了。”
“论说这里头已是没什么贴身的东西,可屋子里外我们也不曾仔细找过,你且找上一找吧,看看有没有东西可带回去。”
“多谢庄里正。”郑成拱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院落,进屋找寻了一番。
的确,如庄景业所说,这屋子里头,早已没有了一应细软,只留下桌椅板凳床等一些东西了。
不过……
郑成挑了挑眉,“庄里正,既是我舅舅去世已久,这院子内外看着却十分干净整洁,可是有人时常来打扫一番?”
“那倒不是,花屠户去世之前,曾说在村中居住多年,多亏村中时常照拂,日子才能过的平安顺遂,所以将这宅院托付给我,说是以后若是能卖掉便卖掉,捐到村中祠堂,以作公用。”
“花屠户虽说这么说,可我们也没这个意思,便一直搁置在这里,大半年前村中有位立了女户的,一时没有地方去住,便借住了几个月的时间,不过也是给了租费的,已是放到村中祠堂的箱中。”
“这屋中之所以这般整齐,院子也不曾杂草横生,想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庄景业解释道,“不过这位女户当时可不曾拿过这院中的任何东西,一应东西我当时也检查过,与搬进来之前一般无二,甚至许多破损之处,也被修整了一番。”
“原来如此。”郑成点了点头,“多谢庄里正了,我便在此处好好找寻一番,看是否能有什么东西拿回去给外祖父瞧一瞧的,方才看庄里正似乎也有事要忙,那就不劳烦庄里正一直在此处陪我了。”
庄景业略犹豫了一会儿。
但想了想,觉得这花屠户家里头一穷二白的,即便这会儿把屋里屋外的东西全拾掇走,也卖不到几文钱,再看这郑成,通身的穿戴倒也不像是缺钱的,便也就点了点头,“成吧,你且在这里找找看,若是有,直接拿走就是。”
“多谢庄里正。”
郑成送庄景业出了门,“庄里正慢走。”
庄景业见此人是个颇有礼貌的,倒有些像当年花屠户夫妇那见人就笑的模样,对郑成的好感倒也增添了几分。
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庄景业也不敢再耽搁,只赶紧回家去,拿上方才准备给庄清宁送去的东西,往庄清宁家里去。
见庄清宁这会儿正在家和面,顿时喜出望外,“我还害怕你没在家,想着要不要天黑快吃饭的时候再来,可巧你在家呢。”
“家里头的枣子,是脆枣,跟那大红枣不一样,看着是青的,可吃起来是脆甜的,还有这南瓜,别看外皮长的坑坑洼洼的不像好东西,可吃起来是又面又甜的。”
“谢谢里正叔公。”庄清宁将手上的面粉给洗掉,“正想着蒸点肉卷儿,晚上熬什么粥的,既是有南瓜了,刚好煮成南瓜粥。”
“再放点红枣,保准香甜的很。”庄景业笑道,“家里有红枣不,要是没的话,我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上回叶叔婆送来的还有那,还没吃完。”庄清宁急忙摆了摆手。
“有就行,有啥不够吃的,尽管开口,去家里头拿就行。”庄景业笑着,站了起来,“看你忙着,我也不烦你了,你先忙,改天我再来。”
“里正叔公不喝杯茶?”
“不喝了,碰巧花屠户家外甥来了,说是看有没有什么能拿走的东西,要回去给外祖父当个念想。”庄景业道,“虽说看着那小子不像是个坏人,花屠户家也没啥能让人惦记的东西,可不知道怎的,我这心里头老是觉得不大踏实,就想着去盯着点。”
“花屠户的外甥?”
庄清宁眨了眨眼睛,“可我怎么记得,先前不是说花屠户是逃荒来得,家里头都没人了么?”
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的那种。
“我也这么想的,可来人说不是那么回事……”庄景业便将方才遇到郑成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给庄清宁听,“听着到是没有啥问题,就觉得愿意去找就找吧,反正花屠户家里头也没啥值钱东西的。”
“话是这么说……”
庄清宁思忖道,“只是既然是外甥,即便多年不见,没什么感情可言,可到底也是亲舅舅的,听闻舅舅去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