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阁中的暖榻上,南宫墨雪窝在自己娘亲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前世的自己因为听信小人谗言,让娘亲被一母和表姐所害,母亲含冤而死,自己却到临死才知道。
眼中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这一世她定会护得亲人周全。
南宫鸿钧盛怒的将刚才的事情讲给自己的妻子云紫萱听,在他心里,只有紫萱一人是妻,其余的姨娘都是别人硬塞来的。
“雪儿,不哭了啊,娘会保护你的,只要娘活着一天,就容不得别人欺到我的雪儿。”
一身素色的云紫萱因着这半年来一直病着,在老太太的逼迫下把掌家之事交到了柳姨娘手中,但是她本就不是弱女子,自然容不得一个姨娘欺负自己的孩子。
“萱儿,我看不如这样吧,雪丫头今年也十二了,再过两年便要开始议亲了,过了年关让雪丫头接手掌家之事吧,省的将军府中被她们闹得乌烟瘴气。”
南宫鸿钧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但也是极为护短之人,他的宝贝决不能受委屈。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着晚膳,南宫墨雪也渐渐从上一世家人惨死的事情中走了出来,这一世她绝不姑息那些害过她的任何一个人。
这时,刚刚带着侍卫执行家法的宁安走进了屋里,他对着南宫鸿钧一躬身:“禀将军,卑职失职,方才在后院邢房刚要行刑,老夫人就带着人到了,百般阻拦下,卑职无法只好将人押到芙蓉园中来,请将军责罚。”
南宫鸿钧皱着眉,对着宁安摆摆手,“你先起来吧,老妇人的性子我知道,怪不得你,现在就给我在这芙蓉园中打了这逆子,我看谁敢护着他。”
“是,将军。”宁安转身出去院中,芙蓉园中便开始了闷闷的杖责声。
南宫墨雪给自己的爹娘都挟了很多菜,她同往常一样快速地吃完了晚膳,抬起桌上的燕窝就咕咕的喝了下去。
“爹爹,女儿有事要问,还请爹爹如实回答女儿。”南宫墨雪神色肃然,南宫鸿钧除了练武以外,没有任何时候见过这个鬼丫头如此的认真过。
“丫头有什么要问?说罢。”南宫鸿钧给云紫萱挟了点菜,听着南宫墨雪的话。
“娘亲从半年前生病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起色,女儿希望给娘亲换一位太医,虽说将军府的赵大夫年轻的时候小有名气,但是娘亲的病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年许是赵大夫纪大了,也该回乡颐养天年了。”
南宫墨雪的话虽委婉,但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的南宫鸿钧自是知道女儿的意思,他真的是忽略了自己的妻子。
“就照雪儿说的办吧,从明儿开始,我到宫里下帖请太医院陆老太医来给你娘亲诊病,是我疏忽了,萱儿对不起。”
南宫鸿钧的虎目满是愧疚,而云紫萱只是淡淡的一笑。
“住手,你这个不孝子,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吗?”
屋子内一家人还在暖暖的喝着饭后的甜汤,就听到院外一阵喧哗。
来的真快!就怕你不来呢。南宫墨雪体贴的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的被子拿过来盖到自己母亲身上,防止一会儿的冷风吹进屋里来。
南宫鸿钧则是站了起来示意云紫萱不必出去,自己带着南宫墨雪迎到了院中去。
“我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爹爹狠心将你打成这样?”柳姨娘恰到好处的扑到正在被杖责的南宫霖身上,阻住了杖刑的侍卫,他们虽然只听令与将军,但是他们不能动柳姨娘。
“老夫人这么冷的天儿,您不在富荣院歇着喝茶,怎的有兴致跑到这芙蓉院来?”
南宫鸿钧跟自己的娘打着太极,眼中却是冰冷一片,雪丫头说的没错,老夫人从来没有认同过萱儿和一双儿女,自然纵容着柳氏和她的孩子欺辱雪儿,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
南宫墨雪见自己爹脸色铁青,就知道自己的爹爹在为娘亲和自己抱不平,她笑着往前一步。
“呀,柳姨娘怎的压在二弟身上,这是要替二弟受责吗?虽说二弟谋杀嫡姐之罪,爹爹杖责五十便不追究,已是看在亲人情分上了,姨娘这般,难道是要替子受过?”
南宫鸿钧一听心中更加气愤,朝行刑的侍卫道:“继续打,谁敢拦着,给我一起打!”
“我看谁敢?”老夫人立刻冲过去挡在柳姨娘面前,柳姨娘则是得意的笑了,看你南宫墨雪有多大的能耐将我儿处置了。
老夫人气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道:“你这个逆女,平日里不学无术,一个女儿家家的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根本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还陷害庶弟,你的糊涂爹纵容你,我可容不了你!”
果然!自己的母亲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萱儿和她的孩子,她的心长得就是偏的,南宫鸿钧看着自己蛮不讲理的娘,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墨雪,还不过来跪下x你二弟磕头认错!”老夫人理所应当的看着南宫墨雪,一副你就是个祸害的神情。
南宫墨雪冷笑连连,前世她也以为因为自己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而惹得老夫人生厌,而今生她才知道,有一种人无论你是对是错,在她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柳姨娘低头冷笑,平日里的南宫墨雪本就不惹人爱,如今她若是顶撞老夫人,今日霖儿就有救了。
“哇……娘亲,女儿好委屈,娘亲带女儿会丞相府去,女儿要告诉丞相外祖父,将军府中宠妾灭妻,嫡不如庶,庶子谋杀亲姐,祖母却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