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我看着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喝着茶的洛镜玄,怎么看都感觉不到这个人居然已经走火入魔了。睍莼璩伤
这些天以来,洛镜玄神出鬼没,基本上找不到他的踪迹,只有每天晚上,他都会登堂入室,跑到我的房间里面喝一杯茶,然后再次神出鬼没。
看着他黑发黑眸的样子,我极其不适应,但是相比下来,他这副模样带给我的抗拒感要弱了很多。
因为我的噩梦之中,永远是那波涛汹涌的湛蓝眼眸,那白练般的银白长发,还有那代表着死亡的红莲图腾。
而现在的他,只要不露出他那的嘴唇,只不要开口,很多时候,我都可以忘记他是洛镜玄这个事实。
当然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我被他给软禁了,完全失去了自由。
不知道他给我下了什么药,我全身无力,根本提不起半分精神,整天只能待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勉强可以拿到桌子上他每天留下的食物和茶水。
这十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每天黑白颠倒,蒙头睡大觉,饿了就摸摸桌子上东西塞嘴里啃啃,而每天傍晚,他进来喝杯茶,留下一些吃的。
明明只有十几天,我却感觉我整个人要窒息了,整个人都要被这样的洛镜玄给逼疯了!
我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明明他已经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天下第一的武功,武林盟主的位置,江湖多少美女的爱慕,还有那副不再需要遮蔽的容貌,为什么还要跑来发神经,把我给关在这里?
“把我的玉还给我。”十几天没有说话,一张嘴,声音却很嘶哑。
他停下喝茶的动作,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哦。”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钻进被窝,拉过被子盖住脸。
忽然一股冷空气袭来,我发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丢到床底下,红色的烛光晃动着我的双眼,洛镜玄单手一提,把我整个人拎起来,语气冷淡。
“闹脾气。”
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径直扭过脸,开始面壁。
谁知道这个神经病扯住我的衣服向下一反,手上力道之大,连着我的里衣也扯了下来。
不着丝缕的背部染上空气中的寒意,立即鼓起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我瑟瑟发抖,想奋力反抗,却想到自己哪里比得过他的一根手指头,挣扎着挣扎去也无法如意,反而落得一身伤,顿时就默然了,只是簌簌地抖着,却不再说些什么。
缓缓地,就感觉到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贴上我的脊梁,一寸一寸地向下游移,所到之处肌肤又是一阵刺骨的酥麻,鸡皮疙瘩爆开。
开始我很害怕,以为噩梦又要发生,后来却发觉洛镜玄的触摸,只是单纯地抚摸着我背上那些在无意峰山洞里面被蛇咬过后结痂的伤痕,不带一丝*的味道。
那种笨手笨脚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的触摸,居然让我鼻子发酸,想要掉/眼泪,同时又泛上一股恨意。
洛镜玄,你知道吗?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伤痕。
我不会忘记。即使窟窿都好了,但是这些伤痕明明白白控诉着你曾经干了些什么。
“呵欠——”由于太冷,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哎……”洛镜玄轻叹一声,从背后抱住我,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
而那墨黑的发丝轻轻柔柔地垂落下来,与我许久没有梳理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同样的黑,有些分不清彼此。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恨不得一刀下去,咔嚓一声把这三千烦恼丝剪回民国女学生的造型。
他好像也发现了,抓住一把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低低一哼,说了两个字。
“结发。”
“卧槽!”我愤愤然地嘶吼一句,当机立断地推开他,拽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披上去。
果然是瞎了我的狗眼,聋了我的狗耳!
洛镜玄这样的人渣也会在这里装深情,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真实写照。
当然,我不是讽刺自己的鸡哈。
他没有动,墨眸中有熊熊火焰在燃烧,看样子在努力克制不给我一耳光。
打我啊!打我啊!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我在心里嚣张地腹诽道。
“表哥!表哥表哥!表哥表哥表哥!”
外面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我眉头一皱,是李芸。自从那次双子城比美大会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我原以为按照洛镜玄那闲人勿近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理她,没想到他竟然起身,准备开门去了。
“……”默默地,我呆若木鸡,“难道她真的是你的表妹?”
他点头。
“……你真的是她的表哥?”
这下,他连理都懒得理我了,就顾着给他表妹开门儿去了。
“我勒个大去!”
谁能告诉我,长相这个样子性格这么变态人渣简直就是一个移动冰箱的洛镜玄居然会有一个胖乎乎的很傻很天真的表妹?这科学嘛?!这尼玛根本就完全不科学啊有木有!
被雷得内嫩外焦的我久久无语。
“表哥,你为什么一直待在可可姑娘这里啊?阿芸今天早上跟你说让你带我去玩你都不去!”
李芸跟着洛镜玄进了房间。
我看着李芸,差点有点认不出来了,原本小山一样的身体现如今只可以称得上丰腴而已,小小的脸白白嫩嫩的,像朵娇美的玫瑰花。
她今天穿了一袭水红色的外衫,在这初春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