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风高气爽,夜罗城的福泽街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睍莼璩伤
缘分这两个字,似乎就是为我贝可冉定做的,这不,我又回到了第一次献艺的地方——泊英居那个灰尘厚得可以砸死人的屋顶。
几丈开外,一身灵动绿衣的夏晗菲手持一条明晃晃的九节链,柳眉倒竖,挑衅地斜瞪着我,“规则我来定,我们两个就来比比武艺,若是谁先掉下屋顶,就算谁输,贝姑娘,你看如何?”
“你都说规则你来定了,我哪还敢有什么看法啊?”我酸溜溜地损了她一句,赤手空拳的,连根棍子都没有给我准备,这丫头摆明是欺负我人生地不熟,没有点家庭背景。
“你——哼,既然你也没有意见,那就毋须废话,直接开始好了!”
“!”底下一片喝彩声,如果这次换了他们自己在这上面,我估计谁也叫不出一声‘好’来_,一群看热闹的。
“夏姑娘,稍等片刻,”温润的嗓音一点也不突兀地插了进来,“即是比武,贝姑娘怎可没有兵器?”
噢,thank you!凤大人妖,关键时刻,还是你对我最亲啊o明儿等我贝可冉有钱了,一定请你到这忆薰最大的酒楼去撮一顿。
夏晗菲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对于凤未眠,她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忌讳的,“凤未眠,这是我与贝可冉之间的争斗,与你无关。”
“是么?”看似漫不经心的温暖语气,暗藏千丝万缕的杀机。
凤未眠的笑容在那一刹那还是那般圣洁美好,但是,我感觉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家伙,腹黑9黑9黑!我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这家伙,要不,哪一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呀!
“若我硬要插上一脚,不知夏姑娘有何指教?”完了,这次是阴森森的威胁了。
夏晗菲没料到凤未眠会冒出这么一句话,眉头皱得跟大街上的大麻花一样,“凤未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与落痕宫作对?”
真是蠢丫头,我敢肯定,这句话完全可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果不其然,那些凤未眠的忠实fa们愤怒了。
“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小瞧我们凤公子?!”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的这般口无遮拦?倒还不如一个耍泼村姑!”
“洛宫主居然迎娶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做夫人,真是倒霉!”
我观察着夏晗菲铁青的脸色,唉,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面对这样的状况,估计也很难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吧?
“咳咳,请大家息怒!可冉倒觉得夏姑娘只是性情使然,想必这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大家也都是家喻户晓了,这位夏姑娘向来以口齿伶俐、豪爽大方著称,今日突出此言,怕也是一时性急,说错话而已。毕竟……凤公子那种高风亮节的品质,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学得会的,大家又何必这般责怪一个年仅十六的小丫头呢?”我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朝众人施了一个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阻道。
一个体形偏胖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徐徐走出,手里摇着一把题字的折扇,口气倒是不疾不徐,“贝姑娘说的倒也在理,可今日不是我们有心为难夏秀,而是……这么直接的挑衅,怎叫我们咽得下这口恶气,落痕宫在江湖上的威名自然是人人知晓,但是……我们忆薰医圣凤公子的名号何尝不是响彻云霄?若今日如此轻易放过夏秀,日后凤公子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还望夏秀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难不成你们这帮庸人要本秀向他下跪请罪?”夏晗菲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嘴巴硬得跟金刚石有得一拼。
“还有贝可冉你这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东西!本秀不需要接受你的同情!你也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了,我看了只觉得恶心。”
刚刚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众说纷纭了。
而我,静静地凝视着夏晗菲,周身上下的血液宛若条条纠缠不休的蛇,在我的静脉中攀沿、上升。
这就是好心没好报吧?夏晗菲,对不起,你是彻底地把我给惹毛了!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