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沃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夏洛克和阿拉密斯的佣兵已经离开驻地也登上了威尼斯本岛。
虽然得到了小哥里提安排的接应很顺利地上了岛,可是夏洛克一点也不高兴,他甚至于可以说快被气疯了。
无法说话更是加剧了他的痛苦。
他盯着在船长室里正在上演酷刑节目的两位主角,这两个狗东西都让夏洛克怒不可遏。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个乔布斯居然对那个金闪闪的婊子如此忠诚。”阿拉密斯的痛苦和愤怒完全不在夏洛克之下。“居然肯花那么多钱给祂通风报信。”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大部分威尼斯人,包括牧师都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改信了耶各,但是去年收留的一个沃金牧师居然会出了岔子。
他居然偷偷地进行了一次祭祀,虽然祭祀的内容不可能弄清,但是从他消耗了半斤金子这一点上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更让阿拉密斯感到丢脸的是,居然还是夏洛克发现自己的这个部下有异动。
“你个王八蛋,去年像条狗一样流浪到我这里来,是谁给了你一口饭吃?是谁力排众议授予一个新人采购物资的权力?是谁对你中饱私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嗯?”阿拉密斯每提一个问题就用匕首割掉史蒂夫牧师脸上的一块肉。“是我,是我阿拉密斯先生给了你这条狗第二次人生。”
阿拉密斯说得都是真的,虽然他之所以给笼络史蒂夫牧师也是因为他需要一个沃金牧师在威尼斯共和国内为他进行一些游说工作,但是他也确实挺对得起这个从利古里亚共和国来的牧师的。
“阿拉密斯先生,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确实是真心诚意皈依万物终结之王陛下的啊。”脸上传来的剧痛让史蒂夫牧师后悔不已,只是他已经足够了解阿拉密斯的性格和手段,知道‘坦白从严,死得难看’的规矩。“您是了解我的啊,我怎么舍得把那么多钱用来祭祀呢。我给那个金闪闪的婊子的祭祀从来是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因此还失去了一级牧师等级,又恢复成了一级牧师了啊。”
“是啊,我也不相信你这小子平时那么不成器,关键时刻倒是敢于放手一搏。”阿拉密斯虽然不知道史蒂夫牧师曾经尝试提醒拉迪斯劳斯,安娜要暗算他的事。不过沃金收取祭品的特殊方式是无可辩驳的证据。“不过我想要是成功了,你大概也可以成为威尼斯城里的真正大人物了,到那时金山银山也赚得回来啊。”
史蒂夫牧师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敢干的,他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财产一股脑地都用于祭祀了,因此给沃金传送了相当清晰的预警。
而祭祀留下的那些痕迹,就是如今要他命的罪证。
哪怕史蒂夫牧师口灿莲花也抵赖不了。黄金的色泽,但是如酥松的朽木一般入手立化的残渣。
被夏洛克逮住时,他正在考虑把这些献祭后的黄金装箱想要找个机会丢进海里,或者就这么藏到威尼斯的大军赶来之时。
“这个哑巴其实是金闪闪婊子的秘密信徒,是他在通风报信啊,啊,啊。不要啊,阿拉密斯先生,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情急之中想出来的解释根本没有说服力,史蒂夫牧师被怒不可遏的阿拉密斯挑去了一个眼珠。
阿拉密斯虽然非常痛恨夏洛克,但是他很清楚夏洛克对于耶各的信仰是不可动摇的。
犹太人对于信仰的态度和所有欧罗巴人都是不同的,信仰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民族,除非涉及生死存亡否则再多的利益也无法让他们改信。
即使涉及生死他们中有很多也会选择信仰而非生命。
‘别浪费时间了,快点解决他。’威尼斯岛上依然平静安详。可是心怀鬼胎的夏洛克现在觉得每一个人的视线都隐藏着窥视。
“事到如今急也没用,这里有超过五千水手,我们又无法展开战斗队形,想要对付他们就必须等你主人派来的支援。”阿拉密斯表现出了很强的大将风度,这些年佣兵首领的职业生涯将他打磨成了一把锐利的匕首。能够在西瑞克教会的打压下幸存下来的圣殿骑士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你别担心了,从你发现他的鬼魅伎俩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如果威尼斯人有反应早该反应了,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说不定那个金闪闪的婊子正在和她的那个六个指头的相好快活,听不到你这忠臣的哀嚎呢。”
阿拉密斯一边发泄着这些年来和沃金教会打交道中积累下来的不满,一边继续折磨着史蒂夫牧师,他其实也承受着很大很大的压力。
他的九百部下现在都躲在三艘商船里,很多人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将要参与一场叛乱,当然除了阿拉密斯的几个信仰耶各的亲信,以及两个被迫改信的牧师以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勾结外人的行动。
这些佣兵中有不少威尼斯人,外国人中也有不少在当地成家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原委,恐怕就不止一个史蒂夫牧师要出首了。
阿拉密斯先生在耶路撒冷学到了千年来人类最深层次的交流技巧,如果西里卡老大在这里可能会力邀他加入奥地利情报局。
他的匕首沿着史蒂夫牧师皮下的经络和血管滑动,轻轻点拨几下就让史蒂夫牧师的大脑产生了极大的痛苦,歇斯底里的哀嚎在船长室里不停地回荡。
夏洛克也不方便去甲板,他也没有躲开的意思,就这么一直看着这幕酷刑戏直到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