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武起了逃跑的心思,想要趁着宁小七不在逃走。
突然间,他又想到,宁小七会这么笨,故意留下机会让他逃走?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
上次叶家万两黄金被劫案告破,叶家抓获多名劫犯。事后江湖各方逆推,都说在岗镇妲姬被救走,实乃宁小七故意放走,目的就是让妲姬带叶家找到劫犯的老巢。
既然宁小七如此阴险,今日又怎会疏忽大意让我有逃走的机会?
按说,即便不打断我手脚,也可暂时制服我,让我暂时失去逃走的能力。
可宁小七并没有这样做。
难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有机会逃走。我逃走,就证明我心虚,说明是我将消息告诉风里飞。
我逃走,就坐实自己的罪行!
好阴险的宁小七!
果然狡诈!
我差点上当!
恐怕宁小七在里头根本无心搜查,只留意外头。但凡有一点头动静,宁小七一定会冲出来!
到时,他便有借口打断我手脚!
别看宁小七表面上看只是内劲初期,实际上,他……
他有暴增功力的丹药!
只是为何,宁小七吃了如此多的暴增功力的丹药,为何还不死!
可怜的朱篷,只吃一颗暴增丸,便落得个暴毙的下场。
唯独宁小七,天下只有他这般运气好,吃一次不死,吃两次不死,吃三次还是不死……
真是天道不公!
可若是不逃,待那些强盗赶来麒久城,他即便不被判刑,也会被强盗杀死。
到底逃不逃?
百般纠结的顾武,最终决定搏一次。若是逃不掉,立即认罪,只要宁小七不打断他手脚,他可以指证林山海,帮县衙咬死林山海,治林山海的罪。
他不过是通风报信,罪不当死。帮忙指证林山海,再与曾县令商量,使些银子,兴许就能当堂释放。
若是如此,可赶在强盗未来之前,离开麒久城。
此是不得已的冒险之举,现在逃走才是上策。反复衡量的顾武,决定逃走。
他暗暗打量四周,富捕头在县令身边保护县令,距离较远。其他捕快不是他对手,只需往那边逃……
“宁捕快可有收获?”曾县令看到宁小七出来,随口问道。他已等得不耐烦,想尽早回衙门。
顾武一愣,回头看向镖局大门,就看到宁小七与几个陪同的人从大门里出来。
这,宁小七你出来了?
为何出来这般快?
我还没逃走,你便出来,我还如何逃?
你不是故意要让我逃走吗?
我不逃走,你不应出来!
顾武后悔刚才想得太多,错过时机。不是宁小七出来太快,而是他太过优柔寡断。
宁小七经过顾武身边,看了看顾武,叹气道:“没想到你还在,我本以为你要逃的。”
曾县令听到宁小七这样说,不由皱眉道:“宁捕快,为何说这话?莫非你想放走他?”
富捕头在一旁说道:“我想,宁捕快不是故意要放走他,而是故意要给他逃走的机会。”
曾县令不满道:“不是一样?”
富捕头一愣,不好再解释,点头道:“是一样,小人想差了。”
宁小七笑笑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武一眼。
顾武心中一惊,暗道宁小七果然是想让我逃走,找借口对我下手!
宁小七啊宁小七,你就是条毒蛇!
即便是毒蛇,也没你这般毒!
你比蛇毒还毒!
“宁小七,你进去搜查,不过是想让我有机会逃走。一旦我逃走,就以此为借口说是我给风里飞通风报信,担心被定罪所以逃走。你要坐实我罪名,好出手打断我手脚。我说得可对?”顾武质问宁小七。
曾县令这才明白刚才富捕头说的话,不由多看富捕头一眼。明明不一样,你却说一样。
富捕头眼睛看着宁小七,假装不知曾县令在看他。
林成镖局的人也都在看着宁小七,在看宁小七如何回答。
宁小七解下金葫芦,喝上一口酒。随后摇头道:“哪有这回事,你想多了。”
真是顾武想多了?有人认为是,有人认为不是。
曾县令认为顾武想多了,富捕头也想多了。
富捕头认为宁小七真是脸皮厚,被揭穿也不承认。
“宁小七,你真没种,不敢承认吗?”顾武再问,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承认就是有种?”宁小七又喝上一口酒,斜眼问顾武。
“对,你承认算你有种。”顾武道。
宁小七将金葫芦系在腰间,说道:“我有没有种,需要你判定?”
“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想等你逃走,才好有借口打断你手脚!”
“哈哈,被你识破,尴尬——”
“有劳富捕头将顾武带回衙门。林成镖局对销赃的知情者,只有林山海与顾武,其他人并不知情。我不想被人利用,借此敛财。”
宁小七大摇大摆来到曾县令身边,做个请的手势。
“曾县令,我们回衙门开堂审案如何?”
曾县令没捞着好处,自然不太高兴。应了一声,便带头先回衙门。
富捕头让手下押着顾武跟在后面回衙门。
回到衙门不久,叶火与林捕头也带着一名玉石匠回到衙门。
开堂审案,云中跑按事先说好的,证明皮安没有杀人,也没起盗抢之心,是被他们骗来,目的是威胁皮卓,好让皮卓帮他们改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