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年说,“十下。”
“十、十下!!”
宁央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背部又痛了一下,但在这之前,她飞快的想到了傅沉年身上的伤,她只挨了一下,那剩下的九下岂不是……
宁央的泪水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随意的抹了一下,哽咽着道,“你怎么那么实诚,他人都走了,你还找上门去挨打,九下,我挨一下都疼死了,你得多疼啊,下次他要再打你,你就跑,他肯定追不上你。”
“……”
傅沉年失笑,抬手轻抹去她精致小脸上的泪珠,“哪是找上门挨打,爷爷那里我早晚也得去一趟的,如今只不过是提前而已,至于跑……”
这人还真考虑了一下。
“那我下次试试?”
男人询问的眼神看向宁央,温浅清淡的眸子里有细碎的笑意。
宁央破涕为笑,往他背上瞅了一眼,“我帮你抹药吧。”
傅沉年轻轻点头,“好。”
……
奢华的包厢里,男男女女推杯换盏,不过几分钟,便已酒过三巡,傅沉年独坐在单人沙发上,比起其他人身边美艳环绕,他这里倒是冷清。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傅沉年拿出来看。
央央:老公,在家好无聊~
傅沉年唇边咬着烟,低头打字,“多穿点衣服,让司机送你来江南会所。”
央央:好,ヾ(^。)
傅沉年收起来手机,招来周言。
周言放下酒杯,“老板。”
傅沉年取下唇边的烟,倾身在烟灰缸边轻掸了掸烟灰,坐回去的时候淡声说,“太太一会过来,你下去接一下。”
周言一愣,他记得宁央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不过一瞬,他又想起宁央现在失忆了,自然有些习惯也会有一些变化。
“好。”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了,看着两人,笑着打趣,“傅董,怎的还和周助理说起了悄悄话,有什么话难道我们还不能听吗?”
“就是啊,傅董不地道,得自罚一杯。”
这包厢里都是算得上知根知底的人,说起话来就是轻松调侃的,只要不是太过,面子上都得让人过得去。
傅沉年示意周言去接人,才转过头来和人搭腔,笑着说,“各位兴致正好,不想以私事扰了诸位,怎么反倒还怪我这好心人。”
说话的人先是一怔,随后是大笑,“傅董这话说的真是要让我们无话可接啊,若是再问一句是何私事就显得我们也太不知趣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四月的晚上还是凉的。
宁央出门的时候翻了件外套出来,然后就兴冲冲下楼,柳惠看见门边的司机就知道太太要出去,笑着叮嘱她慢点。
宁央穿上衣服,和柳惠说再见,“我要走了。”
柳惠笑着应了声。
车子到了江南会,宁央正打算拿手机给傅沉年打电话,视线辗转时瞧见了走过来的周言,她立刻收回了手机,跑到了周言跟前。
“周言,是傅沉年让你来接我的吗?”
“是的,太太。”周言笑着说,“太太的请跟我来。”
“好!”
她出院快半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晚上出来呢,宁央好奇的东看西看,看男人西装革履,看女人盈盈细腰,眼内惊奇之色遮盖又翻滚,到包厢的时候还一脸不舍的往外边瞅。
“……”周言不得不提醒她,“太太,老板就在里面。”
宁央“哦”了一声,似是对不能看到这莺歌燕舞场景的惋惜,不过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傅沉年了,她小脸上又挂上了兴奋。
径直推开了包厢门进去,“老公!”
包厢里,傅沉年正坐在牌桌上,薄唇间叼着半截香烟,听见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他抬眸望去,三蜗崂锏钠渌人皆是瞅向包厢门口。
看着突兀出现的宁央,有人因吃惊张大了嘴巴,旋即便是交头接耳,各自示意,低语询问,这是哪家的妙人,怎的寻来了这里?
众人正疑惑间,便见周言随后进来。
能让傅沉年身边的助理去接的人是什么身份。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微一联想傅董让他身边的这位助理出去的时候提及的私事,再想这位c市首富左手无名指上的低调钻戒,顿时恍然大悟。
揶揄的目光落在傅沉年身上,后者坦然自若,凝眸看向宁央,温缓的嗓音因为吸了烟有种沙哑的性感,“过来。”
宁央乖乖的跑过去,凑到傅沉年耳边,“老公,你怎么没和我说这里有那么多人啊,好丢人哦。”
说着,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傅沉年将手边的烟往旁边移了移,免得烫着了人,看着蹭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男人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我有机会说?”
宁央不置可否:“哼。”
傅沉年起身,同宁央介绍桌上三位牌友,“怡润张总,诺顿李总,南湘宋总。”
宁央:“……”
那三人同时起身,笑着道了一句,“傅太太好。”
宁央正色起来,笑着回,“你们好。”
宁央不卑不亢,见傅沉年又亲自介绍,三个人不敢露出丝毫轻视,其他人也都起身过来打招呼,宁央过了一遍脸,记得七七八八。
不过,宁央志不在此,她想去玩。
等傅沉年给她介绍一圈又重新坐下来玩牌时宁央就忍不住了,低声和人说,“老公,我想下去。”
傅沉年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过分白的腕骨,他看着宁央,薄唇轻启而出的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