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边关的战报。”暗卫将手中的信交到了韶华手中。
韶华看过信后,拍案而起:“粮草怎会出了问题!”暗卫虽不知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见她发怒,便连连跪下。
边关战事吃紧,偏偏这个时候没了粮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吩咐道:“去查,当初送去太子殿下军中那批粮草都经了谁的手。”
“是!”
太子同贺明前去边关这一路上都未曾出事,却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们二人呢,粮草所剩无几,偏偏又不少人吃下后出现了中毒的迹象,此时宫中定是乱成一锅粥了,也不知贺明在军中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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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军,军中现已有千余人吃了那批粮食后出现了上吐下泻不止的情况,方才我已命人将所有粮食收回保管在一处。”开口之人是萧衡的副将,姜帆。
贺明深邃的眼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犀利,他忽地闭上了双眸,仰着头面容略带憔悴,对姜帆道:“剩余可食用的粮草还有多少?”
“勉强能撑过七日。”姜帆将头垂的更低了,不敢有丝毫一句骗他的话。
军中已经产生恐慌了,太子麾下几员大将也纷纷因疑似中毒而倒下了。此时是军心最易动摇之时,只见贺明面上依旧如往常一般沉着冷静。
七日贺明心中算着日子,过了许久他缓缓地问道:“信可有送到?”
“回将军,陛下现已收到”姜帆犹犹豫豫的,不知有些话当讲还是不当讲,毕竟涉及到军中机密。
贺明见他发愣,便道:“何事这般为难?”
“信在送回去的途中,曾被人拿走了一份。”听他发问,姜帆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将此事的原委告知于他了。
贺明的脸顿时便阴沉了几分,姜帆连忙接着说道:“送信的人说,接走信的人”贺明挑了挑眉,直觉这人定然同他有关。
“那人直奔着将军府去了。”
将军府?贺明挑了挑眉,能从姜帆手底下人手中抢走东西的也就是萧府的暗卫了,竟没想到韶华教的这帮人如今这般大胆了,连他的东西也敢劫走。
呵
垂着头的姜帆半晌都未曾听见他开口,以为他震怒了,刚准备抬头请罪,却发现他眼中此刻这是笑意?他没看错吧,便揉了揉眼睛。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语气温柔地叫姜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木讷地走了出去。
若是他今日不提萧府,他一时半会怕是还没想起来府中还有个等着他回去的人。贺明坐在椅子上寻思了片刻,拿着笔的手一抬一落,始终不知该从何处落笔,也不知方才这批文写到哪儿了。
果然,一想起她来,心烦意乱的很。
他摩擦着下巴上微青的胡茬,站起身来准备到外头透口气,一走一过时掀开了帐篷的帘子,风吹了进来,将案台上的纸吹落在地,只见上面赫然两个大字:韶华。
贺明才走出去没几步便见着太子快步朝他走来,“正好,萧衡,我有事同你商量。”
“去帐里说。”
太子一坐下便瞧见了地上那张写有名字的纸,只得匆匆看过一眼,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同他说。
“方才军中又查出来了一批中毒的人,数目比之前多了二百。”
这么短时间之内便又多出二百倒是和他心中预想的差不多,便答道:“我已命姜帆将出问题的那批粮草收好了,现在陛下应当已得知此处的情况,只是不知陛下会如何做决断了。”
太子的面容比起出征那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苍白了不少,眼看着粮草和军需就要见空了,身子也被折腾的日渐消瘦。
他叹了口气,这算是他第二回带兵出征,却也是初次代君出征,即便知道这一路必定困难重重,却也没曾想不过短短数十日便狼狈到了如此地步。他不甘心,更不愿叫远在郦城的父王插手此事。
“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认为应当此时出兵!”太子有些激动道。
贺明瞟了他一眼,悠然道:“军心慌慌,粮草不足,你拿什么同北凉打?”
“此时不打何时打?难道要等到粮绝了,人也没了的时候吗?”太子质问他道,奈何贺明依旧不急不躁,丝毫没有被他所影响,“再等等。”他的口中轻而坚定地吐出一句话来。
许是贺明过于淡定,连带着太子也慢慢卸下了浮躁转而静下心来,细细地考究此事。此时出兵定不是最佳选择,但他担心再等下去,若是等不到郦城的音信,他这十万大军怕是皆要命丧于此了。
他这担心不无道理,贺明心知肚明,但他打仗向来有自己的一套战术,未等到最佳时机,绝不贸然出动。任由太子几番同他商量,都说不通他,再后来,太子只要提及此事,贺明扭头便走,一刻也不多待。
“将军!”姜帆掀帘而入,见太子也在屋内便一愣:“臣,参见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何事?”
“宫中传信,陛下还未做定夺。”
太子愤愤地将手砸向了桌子,桌子顿时裂开了。
另一侧,王君正召集了几位军中大臣在内殿商讨出征北凉一事,殿中的人各抒己见,争了个脸红几人险些打起来。
“都给朕闭嘴!”气得那王君咳了起来,李公公刚想上前,便被他挡了回去,“朕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在这争个高下的?”
“臣认为,此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