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中明眉头紧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本相省得。”
相府别处客房
景临此刻正在别的客房歇息,见唐中明来了,脸上颇有些不自在,更多的却是恼怒。
他居然在相府被人算计了!
“相爷此刻前来,可是有了本王被人暗算的线索?”
唐中明一听他的语气不同,喊的并非是岳父而是相爷,心下也很不悦。
却也知晓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小心陪着说道,“王爷稍安勿躁,此事臣已经在查了。臣此次过来,是想询问下王爷,王爷与蓉儿离去之前,尚未如此醉酒,为何后来居然沉睡不醒?”
景临面色不虞,让他回忆这些难堪的细节简直如同受刑,却又不得不回答,“本王不知。原先本王并未如此醉,只是不知为何,入了客房之后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后来的事情相爷也知道了。”
浑身燥热难耐?
“靖王莫非中了合欢药?”
合欢药便是春药的另一种说法。
他这么一说,景临努力回想了一下,觉得甚是可能,“但本王除了酒席上所吃,之后再未吃别的。”
“未必是吃的,”唐中明摇了摇头,低沉道,“臣已命府中大夫去查看现场,看看是否有别的发现。王爷先在此好生歇着,若是有消息,臣必定第一时间告知王爷。只如今,臣的三女儿已经……”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景临面色也烦躁,想到对方是个跛子,长得还普通他这心里就膈应得很。
但好歹是左相的女儿,又是蓉儿的妹妹,现如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左相帮手,自然不能不给左相这个面子,于是说道,“相爷无需担忧,三小姐好歹也是相爷和郡主的亲生女儿,本王自然不能亏待了她去,只蓉儿已然成了本王的正妃,便只好委屈三小姐做本王的侧妃了。”
“如此甚好,臣多谢王爷了。”正妃只有一个,蓉儿已经做了,蕖儿自然只能做侧妃或者夫人,故而眼下能做侧妃自然最好。
清蕖阁
唐芙蕖刚醒过来,呆呆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起丫鬟的话。
这一回她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但显然,委身于靖王殿下自然是比宁亲王要强上许多,更是与那日的噩梦有着天差地别的感受……
想到靖王素日里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两次经历却是截然不同的体验,想来是因为人不同的缘故,饶是她也阻挡不住芳心暗许。
正甜蜜间,外间忽然进来一人。
景虞郡主将下人全都摒在屋外,只身一人来到唐芙蕖床边,见她醒了忙问道,“蕖儿,你感觉如何了?”
唐芙蕖连忙收敛刚才荡漾的春心应付她,“无事,只是太过于疲乏。”
听她这般说,景虞郡主放心不少。
“蕖儿,告诉娘,你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
唐芙蕖摇了摇头,“女儿不知。”
景虞郡主以为她故意设计的,只是不肯承认,心下气恼,“无论如何,那是你姐姐的夫君,你不该如此鲁莽的。”
唐芙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娘认为是我设计出这番事的?娘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景虞郡主抚了抚发涨的额头,劝道,“娘知晓你不想嫁给宁王,他毕竟双腿不能行走,面容也已经毁了,但你也不该找上靖王啊。上回那件事咱们是瞒下了,可是现如今还没抓到究竟是谁害的你。娘担心这件事情一旦传到靖王的耳中,会对你不利!”
唐芙蕖脸色刷的白了。
她没想到这一层,若真这样倒是个大的隐患,对她动手的人,绝对不能留!
“娘,这次真的不是女儿设计的,女儿还在禁足当中呢,如何能跑到那里去?必定是有人把女儿弄到那里去的!想来和上次害女儿的那个人有一定的关系,说不定就是那人!”要是被她知晓是谁,必定把那人大卸八块,方才解她心头之恨!
说到这里,忙扯着景虞郡主的袖子祈求,“娘,您一定要替女儿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否则女儿这辈子都要毁了!”
景虞郡主蹙眉,“娘自然是想帮你的,但你得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娘才行啊。在被掳去客房之前,你在忙什么?”
唐芙蕖仔细想了想,依旧摇了摇头,“女儿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在这之前,女儿是在房内看书的。”
景虞郡主脸色不太好看,看蕖儿的样子不似有假,但她为何连如何到了客房也不知道,这当中太蹊跷了。
正巧此时,外面有人来喊,“夫人,相爷那边说是有发现,请您去一趟。”
“我知道了。”
相府议事大厅
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香炉,以及从香炉里面取出来的锗色沙质东西,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妾身就觉得这其中有猫腻,想来真的有人在后面捣鬼,相爷,可不能放过这起子心思歹毒之人!依妾身看,应当清查各处院子里的人这几日的行踪!”
景虞郡主心中已经有了粗略的猜测,恨不得此时就将那人剐了。
唐中明脸色凝重,他堂堂相府,居然出现这般明目张胆陷害靖王与相府小姐之事,简直当着他的脸甩了个大耳刮子!
故而点了点头,“夫人不说,为夫也是要严惩不贷的。来人!给我去查清楚此香的来源!”
清风阁
白瓷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不发一言。
良久才道,“你决定好了,真的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