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巷子里面的大多是小户之家,要么分量极其少,杯水车薪,要么收藏的人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尤其是遇上天灾**需要用上的那种情况以备急用,轻易不会晒出来。
故而白瓷对走街串巷的寻找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有了目标总是好的。
白瓷忽的脑子灵光一闪,连忙去自己的药房配了一副五味消毒饮。
“王妃,奴婢已经点好了,亏得咱们上回准备的药材充足,紫背天葵子还有不少呢,足足十来斤。”
侍书高兴的过来回禀,“余下的药材,都还算充足,唯有紫花地丁少了点。”
“知道了。你来得正好,将这一幅药拿去,一碗半水煎成小半碗水端来。”
“奴婢这就去。”
完了以后,白瓷开始发愁了,和对面坐在地上的小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白瓷赫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擅长和动物打交道。
这小狗一看就是倔强的主,药汁只熬了一碗,如何才能不会在被洒掉的情况下,让它尽数喝完?
“侍书,去找个漏勺来。”
侍书唇角抽搐,用漏勺?亏得自己王妃想得出来。
不过貌似自己也没能想出更好的方法了,只好将狗栓在一旁,然后去找了个漏勺过来。
主仆两个围着小狗转了又转,侍书恨恨地道:“这畜生就是畜生,那条好歹还算听话,这条都已经养了半个月了,怎的还是那么倔。”
蓝天恰好走了进来,看不过眼的对白瓷道:“奴婢也来帮忙吧。”
三人花费了好一阵力气,方才将药汁灌入狗的肚子里。
虽说洒了一些,但总体情况还算好。
白瓷依旧在那里看着狗的情况,时不时翻看一下它胸前长出来的那个肿起来的疔。
一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
白瓷失望的发现狗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变化。不对,应该说还是有一点的,就是疔那里好像比之前还肿了。
白瓷伸手想要去挤,狗倏然吠了一声,吓了白瓷一跳。
侍书连忙拉了拉狗,“吠什么吠,再吠拉出你去宰了!”
白瓷翻了个白眼,就它这样子,还有谁敢吃?
“汪!汪汪!”
“王妃,我看它就是欠收拾,”侍书扯了扯狗绳子,将它拴在一旁的大树底下,恨恨地道:“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回头把你炖了!不对,你不能吃,那就用……”侍书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之前的那只狗,“也把你使劲儿的搓一番,把你毛搓掉!”
白瓷看着侍书孩子气的模样,摇了摇头。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对啊!
她为什么不两样结合尝试一下!
之前只是外搓,如今只是内服!若是两样相结合,会不会效果要好一点?
想到这里,白瓷心里很是激动。
明明两样都是治疗疔和痈的一种用法,只是针蛊特别了些,若是将两者结合起来,说不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白瓷手中的动作很快,一边还不忘吩咐蓝天碧玉,按照之前一样准备了攥了烧酒的雄黄末、山甲末和皂角末,然后涂到狗的前胸和后背。
尤其是长了疔的地方。
搓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白瓷发现原来长疔的地方时不时会鼓起来一下,还真有些毛发从里面挤出来,不过奇怪的是,一会儿又不见了。
白瓷又惊又喜。
震惊的是,真的有所谓的羊毛在里面,但是却不知为何就是出不来!
喜的是,看来这个法子是对的,就是还没有完全摸索到正确的方法。
想到这里,白瓷心里越发激动起来,手下动作不停,巴拉开狗的毛,想要看清楚狗毛附近的皮肤情况。
然而挫败的发现,狗毛还是狗毛,又密又厚,完全挡住了狗的一身皮。
“王妃,不如我们找小舟带回来的人尝试一下?”
白瓷点点头,“只能这样子了。”
希望这个法子没错,否则只会引起那个人的恐慌。
在带陈阿六之前,白瓷先是与景宁分析了一番。
景宁诧异的看着白瓷,这丫头貌似总是能让人感到惊喜。
“莫晓说已经有了族长之子的下落,正全力追查,若是不出意外,估计还需要三五日。只是这三五日,怕是有不少人难熬。”
今日他派出去的人回来报,说是京城郊外出现一例自己跳崖的案例,据查看,那人恰恰中了针蛊,有人见过他前阵子去参加了林氏药铺的活动。
这件事情景宁并未说出来,毕竟这段时间白起早贪黑的查找资料做实验,他都看在眼里,白瓷眼里的黑眼圈已经很明显了,故而不想让她分心和担忧。
眼下听得白瓷说有了眉目,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方的目的尚未摸清楚,若是突然发难,让那些中了针蛊之人做意料之外的事情,譬如操纵人去死,对京城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必定会引起民心惶惶不安。
陈阿六被带来的时候,白瓷已经准备好如何说服他了。
当然,随同一起来的,还有给他看病的大夫。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白瓷并未透露半句,就连略微知晓情况的蓝天碧玉侍书侍画也被封了口。
此时那名大夫过来并不知情。
事先已经准备好了的五味消毒药汁给陈阿六喝下,让他安心等待。
约莫一炷香之后,白瓷询问他有什么感觉。
“感觉胸腔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心血沸腾。”陈阿六以为是药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