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少,个头也大,真的在湖里打到的?”张红兵看了看那些香鱼,这鱼这些年越来越少见,还没见过谁能打一桶香鱼的!
“又不是一次打的,我都养着舍不得吃,这不全送来了!”
张想暗叫一声“糟糕”这次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香鱼数量太多了,难怪老爸起疑心!
张红兵用手在水桶里面,搅动了一下,发现那些香鱼活蹦乱跳的,鱼鳞都没有损伤,心里还真舍不得吃。
他想挑出一些送到池塘,可又心疼儿子,罢了,既然能在湖里打出香鱼,那徐家湖的香鱼肯定不少,只是自己没遇到而已!
“你了六叔公病了,咱爷俩抽空去看看,也尽尽心,带几条香鱼去吧!”
张想记得六叔公是爷爷的亲弟弟,目前张家还在世的老人中,他的辈分最长,年纪也最大。他为人公平,公正,几个孩子都在外面上班,他和六nainai两人留在老屋里。
“恩,六叔身体不好,我再捉一只老母**!”
金菊花在一边插嘴道,红兵昨天就说去看六叔,是她拦着让把想子也带去,儿子既然在家,就必须的去!
本来金菊花还想拉着张想问问,桂花介绍的那姑娘咋样,可看着雅琴和他一起过来的,这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雅琴,你在我妈这里,给她帮帮忙,我去去就回来!”
张想叮嘱了一声,提着老母鸡和鱼,跟着父亲去了村子的最北边。
六叔公的家里还是那种老式房子,门楼很高,足有七八米。听说是土改的时候,因为他是贫农,所以把地主家的三间新房,分给了他家!
因为这事,六叔对村里工作很支持。宝山能当上村长,多亏六叔威信高,他挨家去做工作,让大家都支持宝山,给他投票!
六叔的房子少见的没围院子,门口一棵两人高的四季青底下,摆着几个石条凳子,六叔家的老大张红理和宝山几个本家,正在那里商量着事情!
张红兵在张家红字辈排老二,老大是张宝山的父亲张红东。他那一辈有堂兄弟七个,六叔的老大张红理和小儿子张红智,分别排行老四和老六。
“六叔公年纪大,情况也不太好,这后事也该准备一下了!”
“六叔在县城,啥时候赶回来?”
“每家先轮工招呼几天,今天我两口子……”
“恩,咱们本家先帮忙照顾几天,要不其他人会笑话咱老张家没人的!”
张家村民风淳朴,同姓同族的人很团结。六叔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县城单位上班,一般有大事,同族的人都会帮忙照应!
“二叔,想子,你们来了,进去看看吧!”宝山看到张红兵,忙起身打招呼,并陪着一起走了进去。
正屋里几个媳妇坐在一起,正在劝头发雪白的六叔婆,放宽心。说话时也尽量捡些开心的,热闹的,来分散六叔婆的注意力!
六叔公的房间,有一股陈旧的味道在里面,床上还帐了一个厚尼龙帐子,估计也是为了挡扬尘和灰土。
“红兵,咳咳……”六叔公瘦的只剩皮包骨,躺在床上,手伸出来就像死了的树根,但他还是认出了张红兵。
“六叔,你好好养着,这是我的老大想子,以前在省城的那个,现在回来了!”
张红兵的声音很大,他知道六叔耳朵不好,声音小了不管用!
“恩,咳咳咳……”六叔公咳嗽的厉害,一边站着的宝山,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张想见六叔公,不能多说话,整个人就像一盏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看着很揪心。
出了六叔公的房间,张想也随着父亲,来到门前的四季青树下,其他几个本家,纷纷起身给他们让座!
张红理在关庙镇文教组做会计,也算是比较体面的工作,毕竟也是拿财政工资,他现在已经退休了,在市里买了套房子,有一个儿子张烨和女儿张雯。
排行老六的张红智在县工商局,老婆在城建绿化配套,只有一个姑娘张小曼,正在读大学,这次还没有给信!
在门前的张家人,除了张红理,大多和张想一辈,张红兵没来,都听宝山的。现在他来了,从辈分上讲,他目前最大,大家都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二叔,宝山哥叫我们轮工,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六叔打电话,你看咋办,”说话的是张想另一个堂哥,叫田生。
他说话的声音总有一股尾音,嗡嗡的响着!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轮工是张家店的一种习惯,那家有大事,需要帮忙的人多。族里本家每家出一到两人,大家轮流帮忙,这样下次到你家有事,也是一样的轮工!
“六叔,还比较清醒,我们先轮工。老四不是在家吗?打电话的事,你四叔会安排,不要你瞎cao心”
张红兵想了想说到,毕竟六叔年纪大了,这人说不准,还是让他孩子拿主意好!
“二哥,今天人到的齐,都在这里吃午饭,宝山你去安排!”张红理高高大大,骨架很大,看出来,年轻时候,相貌也很不错!
他一向在县城,自己身体也不好。父亲一倒下,他就赶回来了,这事多亏族里本家帮忙,不然他还真忙不过来。
宝山一走,田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扑克牌,拉着张想和银山就要玩一下。家里就这样,只要闲下来有三五个人,没事就凑在一起打两圈。
“想子钱多,咱们哥几个今天打土豪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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