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在忙着六叔公的丧事,张想只有一大早沿着湖边,溜达一圈,抽空帮父亲起蒸笼网,天虽然凉了,但每天收获的鱼都不少。
只要张想在,他就会在鱼箱子里注入溪水,而胖子的车每天一大早,都会停在离湖边最近的路上,只要收完他家的鱼,马上就可以上路。
起渔网的事,因为有浮桥,变的很简单,只能要一个人站在浮桥上,死劲的搅起一个吊环,吊环下面就是网,站在浮桥上,身子微倾,就可以拿水桶在里面舀。
渔网织的很稀疏,太小的鱼都捕不了,一来鱼小不值钱,二来是为了合理捕捞。这种网起的最多的是白鱼和鲫鱼,偶尔也能网到其他的鱼种!
“想子,快来看,我网到了什么!”
张红兵兴奋的声音传过来,张想弄好手里的活,跑过去一看,只见蒸网里居然有一只脚鱼,也就是甲鱼。
张红兵一手下去,捏住甲鱼尾巴两边凹下去的地上,一提手,那甲鱼准确无误的,被他扔到一边的水桶里。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那是甲鱼爪子,划动木桶的声音。张想见那甲鱼成黄绿se,可能有一斤五六两的样子,估计是被网中的鱼虾,给诱捕过来的。
“这野生甲鱼可不便宜,这只怕是能卖二三百块吧!”
张红兵呵呵一笑,这也算是意味收获了,甲鱼价钱好,但捉的人多,现在还真不常见。
“不卖,留着吃,一只我还嫌少了!”
张想笑笑,空间里面好像还没乌龟,甲鱼之类的,这只刚好放进去,说不定也能繁殖,不过一只好像不行吧!
“吃,其实也没啥肉……”
张红兵嘟哝了一句,自己是舍得不得吃的,但要是儿子说要吃,也就随他吧。
收完鱼,那网照旧沉到湖里,到晚上把灯打开,就又可以继续捉鱼了。这浮桥离张想的新房子很近,张红兵每天都会送几斤鱼到工地上,那些工人没事也会帮他看着点。
张红兵卖完鱼,就去了六叔公那里。张想把甲鱼放到空间里后,就去小岛上转悠了,这些天岛上的小兔子,明显增多了许多。
看着岛上的青草,被兔子啃的七零八落,张想又撒下一些黑土,心里却在发愁,这兔子虽小,太能吃了,繁殖也快,眼看到了冬天,它们的食物都是问题了。
自己总不能在大雪皑皑的时候,让这个小岛还绿草葱葱,那就太惊世骇俗了,看来冬天的时候,这些兔子要处理一些呀!
上午仈jiu点的时候,张想都是准时出现在六叔公家里,这几天每天好几十人吃饭,厨房里也忙的很,但空闲的时候,大多数本家都在门口,松柏搭成的架子下,打牌,聊天,吹牛!
“这几天忙,我那些果树都没时间砍,这地要不整出来,明年就赶不上种庄稼了!”张想的一个远方堂叔,一边打四se牌,一边抱怨。
“你也是糊涂,砍什么树,你不会找人买呀,怎么也能换两个钱吧!出牌,出牌!”另一个打牌的本家,忍不住说了几句。
“买,谁要?我那桃树品种不好,说是胭脂红,结的果子跟鬼捏似的,又小又不甜,五毛钱一斤都没人要,我还要找那买果树的赔钱,净糊弄我!”
说到这事,张想那堂叔是一肚子火气,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种的桃树,打理了几年,今年一挂果,“呸呸呸!”都是什么东西呀,真是让人yu哭无泪!
“张老五,你那是不是地不行呀,湾东头的胭脂红,人家的就不错呀,都卖到一块多!”
“桃树除了怕水淹,也没啥要求,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你咋那么倒霉了,养猪猪病,养牛牛死,种个果树,果子跟鬼捏似的,我看你不要打牌了,去请何半仙给你看看?”
“是呀,是不是太爷坟地不好,刚好何半仙在里屋,赶紧去找找,平时还没机会!”
族上的人嬉笑着,说什么的都有。张老五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堂弟,在牌桌旁凑了许久,都没弄上位子,见其他人催嘱他去找何半仙,也一把夺过张老五的牌,嘴里嘟囔着:
“你家老出事,还有心思打牌,赶紧求何半仙给你道转运符,快去,快去,该我出啦!”
张老五牌被人夺了,刚要发火,一见是自己堂弟,再想刚才几个本家,说的有几分道理,刚在犹豫,就被其他人挤出了牌桌。
“哎,这两年是够霉气的,老婆也说过几次,找半仙求道符,可去一趟得半天时间,符也不便宜。不过今天刚赢几个钱,又不用跑好远,干脆去求道符试试?”
张老五一个人站在外圈,出牌的也看不到,他闷声抽了烟,终于下定决心,要去里屋找半仙求一道转运符。
这些站在屋檐下的张想看了的清楚,他一听见张老五嚷嚷着桃树,就留了心,见他去了里屋,看见田生还在往牌桌里面挤,一把把他拉到一边。
“田生哥,来抽烟!”张想是招呼客人的,所以兜里有好烟,他拿出一盒,看里面烟不多,索xing都给了田生。
“啥事,兄弟?”田生烟瘾大,就喜欢抽两口,烟一到手整个人都笑mī_mī的。
“没啥大事,张五叔那果树,是咋回事,真的是苗不行?”
张想对这事也不清楚,想着田生有几亩果树,又是一个村里的,说不定他能知道一些!
“瞎说,五叔人倔,又吝啬,舍不得下本钱,他以为种桃树不花本钱呀。说他几次叫出钱弄点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