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这话文易听着深感不解。
但是好仁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很认真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去过我家,不是么?”
好仁说来,眼角余光所及,眼眸一转,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贵站在浴室门口了。
好仁很意外。
文易感觉到他的变化,回过头去,看到阿贵,眼神马上就变了。
“怎么回来了?”
自己□,和文易窝在浴室里,被阿贵撞见,好仁心里慌了,有些无措问他。
阿贵看了文易一眼。
文易难得地不想理他。
他对好仁扯扯嘴角:“我昨晚带回来的文件今早落下了,回来拿。”
“哦……”好仁点点头。
他赶紧把袍子披上了。
说实话,非常尴尬。
阿贵看文易完全不吱声,便转身要出去,但是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有人打家里的电话找你,文彦少爷代接了,没关系吗?”
好仁正手忙脚乱绑着带子呢,听来,微怔:“是谁?”
阿贵摇头,表示不知道。
宋宛婷明明不在国内,好仁心里奇怪,却没再说什么。
好仁放水洗澡。
文易倒是很有默契,不用好仁开口,就站起身走出去了。
阿贵看文易肯出去,也出去了。
两人一出来,就听文彦对着电话那头:“不行……就是不行~”
文易朝声音方向一看,文彦还真是老实不客气,把床当自个的了,大字型摊着,还滚来滚去,在那听电话。
阿贵貌似在那找自己的文件放哪了。
但是文易看出来了,他是在装模作样。
估计他俩兄弟不走他是不会放心离开吧?
文易一个巴掌拍到了文彦的膝盖上。
文彦一下看他了。
文易下巴对着他,向阿贵微微示意。
文彦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把阿贵放在眼里,还是不肯起来。
文易不理他了。
自个踱了出去。
阿贵进了更衣间。
文彦听电话那头咆哮,看了阿贵进去的方向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狡黠一笑,说:“他是不会听你的电话的,他很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文彦话题一转,说:“如果有人来点实质一点的歉意,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他怕好仁会突然出来,听到他说什么,偷偷爬起来,往浴室那边瞄了一下,末了,他对电话那头,低声笑说:“我想……你是会写字的,ho?”
待好仁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三十分钟之后了。
人全不见了,好仁看了周围一眼,拿起了阿贵体贴放在椅背上的干净替换衣服,好仁淡淡一笑,目及被文彦弄得很乱的床,突然,想起文浩来了。
傍晚,好仁又来到了文浩租住的地方。
他踌躇了很久,在楼下徘徊,最后决定,上去一趟。
如之前那般鬼祟。
门一开,好仁做贼心虚,还是惊了一惊,末了,等了很久里面都没有动静,他悄悄推门,探头进去。
第二次的,膛目结舌。
地方,比上次更凌乱了。
吃剩的盒饭,米和菜散得茶几、地毯、沙到处都是。
那碗喝剩的味增汤倾倒了,漫过了半个茶几,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着。
空调,开得屋里好冷。
空啤酒罐、花生壳,丢得满地都是。
穿过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着。
抽屉是打开的,衣柜门是打开的,连冰箱的门都是开的。
那些开了包装的食面散在了橱柜甚至厨房地上。
水龙头没有关好,厨房的地板上,竟然还有破壳的生鸡蛋,好仁想关水喉,没有注意踩了一脚,差点当场溜了一转。
好仁整个人都傻了。
这算什么事啊?
收拾好才24小时不到。
竟变成了这个状况。
这完全不是文浩的生活作风啊。
难道闹鬼了不成?!
好仁抓狂、疑惑、莫名至极。
很震撼。
乱成这样。
好仁极郁闷地揪了揪头,想不明白,也看不过去,卷起了袖子,又再开工了。
这一忙,天昏地暗。
好仁这次连饭都做好了。
用冰箱仅剩的材料做下了两菜一汤,端正地放在了简易餐桌上。
他累坏了。
解了围裙,他走到客厅那里,跌坐在了沙上。
面对眼前这一大黑袋的垃圾,好仁真的是既无语又百思不解。
他依旧是趁文浩还没回来就赶紧带着垃圾走了。
回到家,人已经几乎累趴下了。
他差点在按摩浴池里睡了过去,突然地,恍惚中,一双暖手摸上了他的肩颈,他被吓了一下,末了,有点醒了。
原来是阿贵。
阿贵力道适中,帮他捏揉着僵僵的肩膀,柔声:“怎么这么累?”
好仁自然不会说自己去帮文浩收拾屋子去了。
他扯扯嘴角,摇摇头,阿贵的动作微顿,末了,微笑开来,问:“不能说?”
好仁心有顾虑,低声:“不能说。”
老爷子正在找文浩。
若是被人知道了文浩在外面悄悄租了房子,老爷子会怎么对待他。
好仁不希望阿贵误以为自己不信任他。
他摸上了阿贵的手,抬起头来,想说点别的,唇却被阿贵吻上了。
阿贵总是这么温柔,也表示,他懂好仁的意思。
好仁被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搂进了怀里。
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