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在危难时只有说一句话的时间来决定自己是遭逢厄运还是幸免于难,大家会说什么?
不?
救命?
还是……
“我自己来!”
此时此刻,好仁的眼睛睁得老大。
被折腾得饱有光泽的红红唇瓣因为不安和激动,颤动着。
至少,文易的动作是定住了。
好仁惊惶不安地看着他,眼睛眨都不敢眨,文易没有退开,显然刚才这一折腾费了他不少的劲,他现在也有点喘了。
文易的脑袋突然就靠好仁肩上了。
好仁承受着重量惊了一惊,但是看文易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于是,便不敢动。
热水,在不断地冲刷。
文易已经闻不到好仁脖子和锁骨上有任何能刺激感官的香味了。
好仁的心还是怦怦地狂跳着,他看着文易很久,这会儿才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文易问他身上搽了什么。
好仁不自主地摸上自己的锁骨。
好仁想起那时候在车上,阿捷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一句话。
只是,当时阿捷吃了他豆腐,他以为阿捷只是为了逗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不会是……
好仁赶紧抓起自己的衬衫领子闻了闻。
他记起在医院走廊被人撞上的事。
那时候那三个女人很是尴尬,还千叮嘱万叮嘱要他一定记得要把那些膏体擦干净。
难道……
他把衬衫扯起了,拼命地嗅,企图去获悉是不是真的是那盒膏体有问题。
但是无奈,刚才热水冲刷了这么久,他衣服上,包括他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可寻了。
“刚才……”
好仁想到要解释。
“下午我在医院被一个拿着什么东西的女人撞了一下,她那盒东西……”
好仁的声音沙哑得很,嗓子疼,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说话挺难受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扣在了我身上……”
文易刚才把他逮进来冲水。
那就证明文易还是有理性的。
好仁希望自己能够镇定下来,但是刚才人太激动了,到现在,他抓着衬衫的手都还是微微抖着的。
文易似是好受了些,支起了脑袋。
手上输液后残留的针孔上,贴着的白色小绷条已经掀开,湿答答地蜷成一团了。
好仁看他眉头紧蹙着,好像挺不适的,下意识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好仁的手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就被避开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仁的心中顿生不满,但是文易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一愣。
文易的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热水下,文易的额头竟然凉。
这让好仁微微紧张。
“你是头疼?还是头晕?”
好仁担心问。
别人家的孩子,跟着他出来了,要是真出了什么大毛病,那该怎么办?
极近的距离,文易双目紧闭,气息很重。
鼻尖碰着鼻尖,水不断地从两人脸上滑下,好仁的眸子透露着关切,摸上这张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年轻的脸,他嘴唇一张,想问,却被文易侧脸吻上。
这一吻,像是在轻柔试探。
好仁愣了一愣,来不及反应,却被文易当作了默许,撬开了好仁的双唇,灵舌长驱直入。
好仁的下巴被迫微微仰起了。
哪怕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闻起来够蛊惑人心的人工香气。
文易吻得越热情,越想要牢牢捕获他。
好仁的脸色在变。
他双臂抵到了文易的胸膛前,想使劲把他的掣肘绷开,想要把他推拒开来,但是文易被他推动了几下,施力一箍,把他的手惫贴在自己胸膛前,用体重把好仁彻底强制压在了雕刻墙上。
需索,越炽热。
好仁做了三十几年的老实人,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根本不敌文易年纪轻轻的身经百战。
激吻下的欢愉就像麻醉剂。
让好仁从惊惶、气愤,一直到无措,渐渐迷离。
好仁连自己的衣服是怎么被褪掉的都不知道。
心跳、血压攀上了顶峰。
两具结实的胸膛在激烈呼吸上碰撞。
好仁的手突然大力往文易衣服上一揪,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好仁这才惊讶地现,自己竟然在文易的手里……[身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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