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王许喊了一声,范存龙挡在最前面充当开路先锋。
他的刀快到了极致,一手拿刀一手拿鞘,在手电祝台拿着的手电筒的光芒下出刀如电,每一刀挥出去都是最低两个东西同时被他划破了脖子,血流如注,这本不应该存在于木乃伊身体之中的鲜血,现在却的的确确不断从他们的脖子里喷洒出来。
范存龙站在范存虎后面,他丝毫也不显得慌乱的搭弓射箭,哪怕是有东西从侧边冲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是十分从容的拔出腰间的连发机弩一弩箭射穿靠近东西的脖子。
范存龙的箭,范存虎的刀,都让我感觉那是一种艺术般的存在,相比于他们,啊齐鲁则显得吃力了很多,但幸运的是这些浑身缠满了白布的东西行动并不灵活,不然就算我们实力再强悍,都挡不住这洪流一样的尸群。
范存虎走在最前面,范存龙跟在他后面,不时跳上石床给他指引方向。王许跟祝台走在中间,祝台一手搭在王许背着的那个木乃伊上,他好像是在倾力压制着什么显得十分吃力。
啊齐鲁在左翼,勉强能扛得住。我在右边,不断调动着体内循环的气流击杀着涌上来的木乃伊,随着那体内那一丝气流渐渐枯竭,我的手感觉越来越疼。而抗击打能力最强的老鼠则负责断后,他拿着一把匕首,也不知道被打中了多少次,身体抖动的频率渐渐也有些跟不上,脸色变得一阵阵潮红,嘴角也挂上了一些血迹。
范存虎的箭射光了,他很干脆的扔掉了手里的弓,没有见识拿着弓也无用。腰间的机弩拿在手中,一盒又一盒的弩箭被不断填充在机弩上。
我们不是没有火器,但没人是神枪手,这样与其开枪还不如直接跟这些东西短兵相接。
我慢慢有些吃不住劲了,而手也变得肿胀了起来,存在于身体之中的那一丝气流也变得几乎都要感觉不到。
所幸在这个时候,我们已经靠近了天梯,四柱跟猴子还不断喊着用声音告诉我们他两没事,而且先我们一步到了天梯的下面。
“起桥,走!”天梯之下,脱离了石床的阻挡我们的压力更大,王许背着木乃伊对我喊道。
“你先走!快点,别磨蹭!”一拳打软了朝我扑来的木乃伊,我已经变得有些无暇他顾。王许还背着那个玩意,他的战斗力只能发挥出一两成,所以他也不客气,喊道:“我上,你们快点!老祝,走!”
祝台撑着最后一丝力量,他的手抓住王许抗在肩上的木乃伊,跟王胖子一起攀上了这最低也有五十多米高的天梯。
正如祝台跟四柱所说,这里有空间的力量,所以他两只是攀登了两三下便已经到了天梯的最上方。
“啊齐鲁,存龙,走!”我跟范存虎还有老鼠用三角阵型互相照应,范存龙手里没了弓箭,战斗力已经大打了一个折扣,而在啊齐鲁那看样子已经生半条命了。
要命的时刻,多托一秒都会出很严重的问题,范存龙一把拉起啊齐鲁迅速消失在了天梯上。
“草!这些玩意怎么越来越疯狂了!”从王许跟祝台刚上去,我们的压力就骤然变大了不止一倍,老鼠帮我挡了一拳,他再也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
“快走,上去!”我把老鼠一把掀上了天梯,背后中了一拳,立刻就觉得一口血涌到了喉咙。
“存虎,跟上!”我顶着老鼠的屁股往上爬,范存虎又挥出了一刀,半月形的光芒斩下了四个头颅,这些木乃伊竟然真的并没有被掏空!
我从洞口爬了出去,刚刚露头王许他们就搭手接应过我,范存虎紧跟着我的脚后跟也爬了上来。
咚!咚咚咚!咚!
天梯不停震颤,发出沉闷的声响,好像是有很多人拿着重锤在疯狂的在下方击打。
我们紧张的看着天梯,等了将近一分钟,除了天梯还在震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发生,才齐齐松了口气。
只是还不等我们交流什么,脸色发青的祝台就率先开口,他的话在这个时候,真能让人跳脚骂娘。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我们要是出不去,会死在这里。”
“我草!妈蛋!赶紧走,快点!”我们脸色骤然难看,王许一边骂娘一边扛起被他随便扔在地上的那具法老的木乃伊,快速奔上了回旋楼梯。
这真的是分秒必争的逃命时刻,从上面下来到这里,我们最起码用掉了四十分钟,而现在却要在十分钟内出去,这中间的时间差光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算得上安慰的是,下来时候我们小心翼翼,而现在上去则是全力逃命。
“草!难道这里还有人进来过?我扔在这里的那个玩意不见了!”直到我们奔上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圆台,老鼠还像是一个怨妇一样的不断骂着,我们下去时候他把那个据说是蝙蝠变种的大肉球放在阶梯上,准备出去时候顺手带上。
但是再次上来时候,楼梯上却并没有那个东西的尸体。
“别废话,走!是那个马上要来临的危险带走了它,我能感觉到那一种气息!”
祝台一句话,老鼠乖乖闭上了嘴,我们没有在圆台上做任何停留,直接就上了那个十分狭窄,很危险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浮桥。
向上!向上!祝台不断的喊着让我们快点,危险马上就要来了,他发青的脸上泛着恐惧的色彩。
我跑在最前面,当到了那个罪恶十八守护的时候,便迅速把事先准备好的六个生肖兽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