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养的久了也会变成大鬼,先把这玩意解决掉再说。起桥,把屋里的窗帘全部放下来。”
“存虎,关窗,拉窗帘。”看着在斜挎包里掏出了一卷红绳跟银线的郑无邪,我喊了范存虎一声。又看着他手里的一块黑疙瘩,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啥玩意?”
“黑驴蹄子,听说过没?”郑无邪把手里的黑驴蹄子抛了抛。
“这就是黑驴蹄子?来给我看看!”从空中抓起黑驴蹄子,我在手里捏了捏,硬邦邦简直跟石块没什么两样的玩意,怎么看都觉得应该跟驴的蹄子扯不上关系。“看着不像是啊。”
郑无邪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道:“黑驴蹄子只是一个笼统的叫法,对付你屋里这玩意用不到正宗的黑驴蹄,那是对付起尸跟尸煞用的。”
“切,那你说这是黑驴蹄子?”我以为可以得见那种大名鼎鼎在无数人眼里神秘莫测的玩意,却没想到现在拿在手里的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
“不是给你说了那是个笼统的叫法么?黑驴蹄子分两种,还有一种是我手里的这玩意,用糯米配合一些东西做的,专门克阴鬼。”
“那你有没有那种黑驴蹄子?拿出来看看呗。”我有些好奇。
“模样都差不多,有啥好看的。而且那种黑驴蹄吧,还真挺难找,不过我家倒是有个将近五百年的老古董,但是那玩意……镇宅的,现在可不能带出来。”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你还是没有呗。”
我对这里面的道道拎不清,所以问了几句便兴致索然。
窗帘放下,屋里顿时便漆黑一片,顺手打开了灯光的总控,房间中再次变得一片通明。
郑无邪又开始嚷嚷地叫了:“灯关了灯关了,开灯干啥,开灯还驱个屁的鬼啊。”
“就你破事多!”我不满的瞪了郑无邪一眼,又关了灯,屋里再次陷入黑暗。不过紧跟着郑无邪手里的一根白蜡就亮了起来,倒是让人能够勉强看清楚周围的东西。
“我也跟阴阳师打过交道,人家驱鬼直接就抓了,哪里有你这么麻烦的,该不会是你水平菜吧。”看着站起来盯着罗盘不停看的郑无邪,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郑无邪的眼睛顿时就瞪得老大,他看着我说道:“是你懂还是我懂!?不懂就别瞎嚷嚷,我估摸着你打交道的阴阳师,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吧。”
我嘴这么一砸吧,想想祝台那副阴沉的样子,还真别说,似乎让郑无邪给蒙对了。
“那种简单暴力,没有一点艺术感的家伙我最不欣赏了,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次折腾不好就把自己给折腾下去了,而且那种简单暴力的,还特别容易招鬼。”郑无邪得意的说道:“你见过咱这么阳气十足的阴阳师不?”
“行了别扯淡,赶紧弄吧,这一完事咱们立刻启程。”真是没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到极点的家伙,这样自恋,连我这样品德高尚的新时代四有青年都受不了。
只是看郑无邪驱鬼吧,总让人觉得有些慢腾腾的感觉,根本不如祝台那样的手法让人觉得酣畅淋漓。
怎么说呢,他的罗盘似乎是能够扑捉到那个鬼物的活动踪迹,所以他开始频繁的出入屋里的各个房间,每进入一个房间之后,都会先在屋内的东南角点上一根红蜡,然后再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仿佛是在做法,最后再拿起红蜡走出来关上屋门才会吹灭。
然后再看罗盘,再重复那差不多相同的动作。
“靠!你这屋里房间可真够多的,累死了!不过挺奢侈啊,室内游泳池,啧啧!”
从郑无邪的脸上看不到半点严肃的神情,驱鬼这样严肃的事情他竟然还有时间挤眉弄眼的说笑,这举动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房间内的风水摆设有些问题啊,不对,窗户下面原本应该是一口水井吧?回头去吧挡在井口上的东西挪开,都快成死风水了,你住在这里不怕越来越衰?”
“这不是我的卧室!”我黑着脸对郑无邪说了句,这货到底是干什么呢,一边驱鬼还有时间看风水,真是一个奇葩中的战斗葩,这一刻,我开始琢磨去苗疆究竟要不要带上郑无邪这个家伙,别到时候碰到什么危机情况被他给坑死了,那冤枉也没地说去。
“不是你卧室难道别人来你这里就不会住那个房间?你这人心眼,特别不好!”郑无邪竟然开始教训我。
我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还真说对了,那个房间还真不会有人住。有什么办法呢,我这屋子太大了你说是不。”
“土财主,暴发户!”郑无邪很气愤的嘟囔了两句,他把一卷红线扔这玩意绑在楼梯下面,高度二十厘米左右,别太高,也别太低了。”
“绑红绳做什么!”我们已经从三楼到了二楼现在马上就要到一楼,而一开始是郑无邪举着白蜡,现在倒变成了我帮他举着。
“绊鬼绳,拌一下他就现形然后自己会走的。”郑无邪忽然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
范存虎已经再下面绑好了红绳子,他一语不发的看着我跟郑无邪,我们两个还是用十分缓慢的速度往楼梯下面走。
郑无邪说,我屋里的那个鬼现在现在正走在我们前面,而蜡烛的光芒能帮他照清楚路让他不会迷失方向的乱走。无奈摇头,我心说这还真是奇了,我所了解的那些鬼玩意根本就不会存在郑无邪所说的这些问题,这大概便是因为流派的不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