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谁去教应该怎么做,心里自然而然地,就知道应该如何施为。
我伸出手,在意志力的作用下,一朵只有我能感觉到的地花出现在身前,恢弘纯正的力量洗刷过郑无邪的身体,不断抽搐的他迅速安宁下来,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草!”郑无邪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爬起来的他骂骂咧咧,嘴里嘟囔了两句然后见鬼一样的看着我。
“起桥,你……”他眼里的神色惊疑不定,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我亲眼看着郑无邪伸手竟然顺着地花的轮廓抚摸。
“你能看到?”我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地花依然绽放在我的身前,好像要将这周围的土地都全部净化,范存虎也在地花释放能量的余波之下,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这种能量……起桥你……”郑无邪慢吞吞的说着,手依然在空中摸来摸去不肯放下,那种温柔得好像是在抚摸心中女神的姿态让我一阵恶寒。
“不用想了,在半步多的时候地花就已经开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范存虎,朝他投去一个探寻的眼神,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了不得,这可当真了不得!起桥,是你扛起年轻一辈的大旗的时候了!”从我这里得到确认,郑无邪眼里满是赞叹,而我却忽然感觉到强烈的虚弱。
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在眉心之中跟地花建立起来的桥梁迅速崩塌,所有逸散在外界的力量悉数回归了内心地花的花骨朵之中。
眼前一花,我踉跄向前差点摔在了地上,足足过了四五秒,才慢慢缓过神来感觉好受了许多。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地花这种东西虽然已经在我身上绽放,但这毕竟是属于天地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能用区区人力操纵的,而我,暂时只是能短暂的借用而已,而且这种将地花释放出来的动作,对自身的精神损耗十分巨大,我无法支撑它长时间出现在外界。
“没事吧!”郑无邪扶住了我,我摇了摇头。“没事,先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对了,刚刚有一具小孩的尸体好像是能自由活动。”
“能自由活动的尸体?妈蛋,那最少也是一具起尸!”郑无邪眼睛瞪得老大。
我们往前走了两步,小圣女跟爬石都是表情安宁的站着一动不动,我轻轻拍了拍爬石的肩膀,他却像是没有支撑一般往后倒了下去。
范存虎手疾的把爬石扶住,神色微微一愣,又赶忙用手在他的脖颈上感受了几秒,对我们摇头说道:“郑哥,死了。”
“死了?”我的脸色一变,赶忙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的确是死了,没有一分一毫的呼吸,也不知道爬石在那种环境中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他的死亡似乎是没有半点挣扎。
“快看看她!”我抬头朝郑无邪吼了声,郑无邪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不用看了,已经死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一张大手从小圣女的脸上拂过,帮她闭上了眼睛。人死瞑目,这样才能走得安详一些。只是小圣女这小小的年纪,不管是怎么看,都让我能联想到夭折一词。
就算是玲珑心又能怎样?我默默想着,忽然觉得一阵烦躁,刚刚我看到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难道我记忆中里的小时候都是假象,而我曾经也拥有一颗能洞悉前生今世的剔透玲珑心?
“起桥,这下我们麻烦大了!”郑无邪跟我想的事情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根本没有去关注自己刚刚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而是开始考虑我们现在的处境。
“本来就卷进了苗疆的破事里面,现在这个小圣女还是单独跟我们死在了一起!先不说我们怎么去找他们白苗宗族的位置,就算是找到了,我们怎么解释这件事情?苗疆的人很排外……如果那些人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那真是黄泥烂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样,更别说去借什么蛊王,那些人估计会想方设法的弄死我们。”
“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那些事情,等我们安全了再说,这片林子有古怪,九尸迎宾……要是刚刚那个小男孩才是第一具尸体,那后面该怎么应对,我们得想想办法。”
我终止了关于苗疆那件事的讨论,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苗疆的部族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是我们应该怎么先从这里出去,这才是第一要务。
“很麻烦!我弄不清楚这九尸迎宾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前听都没听过!”郑无邪眯着眼睛,“不过不管怎么应付,我的意见是我们最好先把面前这两安顿好,尸体曝露在外,于礼数不合!而且这种鬼地方,要是出现尸变了会更麻烦!”
“怎么处理?”我问郑无邪,郑无邪的回答十分简练:“挖坑埋了。”
不得不说,挖坑是个体力活,我们三个人一起挥动着小铲子浑身冒汗,才挖出了两个能葬进去小圣女跟爬石尸体的坟坑,而在我们刚刚将他两的尸体葬进去,填平了最后一铲子土的时候,身后的灌木从一阵攒送,一个小手掌飞速的朝着我们肩膀拍了过来。
“小心!”我顺势往地上一爬赶忙提醒郑无邪跟范存虎两人。范存虎的应对很直接,快速转身一刀朝着尸体劈了过去,而郑无邪却是一脸从容,有中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蹦!范存虎一刀披在了小男尸的脖颈上,发出的声响却是钢铁碰撞的声音,尸体的头颅并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