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华夏第一大博物馆,其实在业界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在有专门护卫军队的驻守下,每年丢失的文物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只是碍于很多的限制,那些东西媒体不敢去深究罢了。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故宫博物院的目标太大,经常被光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人的心胸放宽广也都能勉强理解过来。可是当那些专家教授动不动就因为‘失手’‘不小心’或者一系列的别的‘意外情况’把一件件珍贵的古玩毁掉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已经变成古玩界流氓聚集的地方了。而且这流氓还有很强的官方背景,业界没人能惹得起。
思考了很久不得要领,我电话联系了几个行当里的朋友,问他们能不能想到好的办法,在不伤物件本身的情况下将外头裹着的别的金属熔化掉。他们跟我问清楚了一些基本情况,都表示这根本不可能,甚至一个行当里在物件修复上颇有造诣的前辈,在听说古玩外面被裹了别的金属之后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这是一种对于古玩极不负责的态度,这样的行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听着那电话中的怒吼,我甚至能够想象那位口沫横飞的样子,所以在等到他平静了之后才一边讪笑一边挂了电话。
想了半天,请教完了所有行当里的朋友,都不得要领。那些人跟我一样,若说是在古玩的鉴定或者某些别的相关方面,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可是若说道在琼海碰到的这种事情,却没有哪怕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这些人都太正常了,或者就是想徐若之老爷子跟我说的,脑子千万不能被那些条条框框禁锢起来,而他们的脑袋已经形成了定性思维,想要从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某个怪圈之中跳脱出来可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这种事情不能用常规的手法来解决!想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了现在正在长安的周敦颐,也不知道他在出手那些不能见光的明器的时候,是用的一种怎样的方法?看看时间,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按照他的习惯,这应该正是精神最为亢奋的时候。
果然,等我电话打过去之后,那边依然想起来的是一群人搓麻将的声音,麻将这东西似乎已经成了他闲暇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说,本来希望是抱得不大,但是周敦颐子在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大三元,糊了!之后,就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问我怎么回事。他对这种手法竟然十分了解,我对他大概说了说,他想了想,告诉我让我拍一些详细的照片用传真给他发过去,他先看看再给我答复。
这事情有门!周敦颐并没有如同徐若之老爷子一样跟我说不损伤不可能,我从他的话中看到了不小的希望,告诉他等天亮了给他发过去便挂掉了电话。
离老二出来的日子不远了,想想那个变化很大在我看来有些不可理喻的他,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在那天过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