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房这样的态度让我无奈,但如果真的仔细问自己,究竟是想要十三房一个怎样的态度,我自己心里也忽然迷茫了起来,是啊,还想要人家做到什么样子呢?他们已经给了我不小的帮助,除了在事关郑氏的问题上不想过多卷入之外,他们对我不但没有任何的亏欠,反而有莫大的恩情。想着想着,不免就端着酒杯多喝了一些。
后来喝着喝着,就醉了过去,变得有些不省人事,这是在继赵七九那次离开的前夕,一年来我第二次喝得酩酊大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趟在郑无邪家里的,不过想想郑无邪现在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应该都是范存虎把我扛过来的,我这体重对于范存虎来说并不算什么。
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头还微微有些疼。不知怎的,我很不想用长生劲的力量去化解掉这些酒气跟身体上的不舒服,所以头就这么一直疼着,从床上爬起来去见过了郑无邪的母亲。
“去十七房时候,你要注意一点!”郑无邪的母亲看着我,十分平淡的对我交代道:“把你那虚伪的谦虚收起来,不要跟人客气,要碰到他们的刁难,就更不能客气了。”
这话就不应该是一个长辈对晚辈说的,按照我们华夏的传统,长辈教给晚辈的都是应该如何谦虚守礼,应该如何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是一个翩翩君子,但偏偏这样的话就的的确确从郑无邪的母亲,这个一个人撑起了十三房的女人嘴里说了出来。我答应着看了郑无邪一眼,忽然有些明白郑无邪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幅带着些张狂的德行。
她又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让我带过去给十七房的家主看,最后把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交给我,说十三房在这件事情上,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该怎么样,就看我自己怎么做能力如何。当我拿着盒子,到一直被郑无邪上火车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
“快!把盒子打开,快点!”这个时候小黑布迫不及待的对我喊了起来,它的声音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急迫感,甚至就算是上次在碰到蛊王的时候,它也从来都没有这么着急过。
隐隐的,我能感觉到,小黑布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好像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对他来说至关重要,那意义已经无法用任何的东西来衡量。
带着迷惑,我打开了红盒子,偌大的盒子里面装着的却只是一个东西,但是在看到这个东西的瞬间,我所有的恍惚全都抛到了九天云外,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心里就涌起了一种难言的滋味。这也无怪小黑布会着急成这个样子,安安静静躺在盒子中的那个东西,赫然正是另一块小黑布,这被郑氏另一房那个叫简堂的人,称之为乾坤图的东西。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我问了一句明知道是废话的废话,因为我总觉得在这个时刻,应该说些什么来宣泄一些堵在心中的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问题并不需要小黑布回答,同样的,小黑布也根本就没有回答我,它化作了青衣少年的模样出现在我身边,看着盒子里面躺着的那块黑布片在不断的愣神,好几次把手伸了过去,但都是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小黑布的反应很怪,我看了他一眼,这根本不像是它平时的作风。如果是在平常,甚至是不用想我都能知道小黑布在看到对他有用东西时候的那种反应,一定是急不可耐的嗷嗷扑上去,然后先霸占成自己的再来跟我讨价还价,但这次,大不同。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碰它,你说我该不该碰它。”小黑布的声音也开始迷茫了起来,在我打开盒子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急迫劲已经变成了一种深深的纠结,如果现在有个潮人知道小黑布这时候这种表现的话,一定会告诉我这是患上了一种名叫选择恐惧症的病。
“有什么该碰不该碰的,你刚刚不是爱着急的不行么?”我在心中跟小黑布交流,不知道他这种犹豫不决的情绪是从何而来,“你相碰就碰吧,我不让你碰的东西你拼了命的也想多霸占一点,现在我不拦你了,你怎么自己开始郁结了起来?”说着这话,我忽然想起了老人们常常说的一句话,饭非抢不香。难道这货也有这种贱货一样的毛病?虽说它本身就是个贱货。
“我碰了它,一定会跟它融合在一起的,一定会。”小黑布说话开始变得有些浑浊不清,声音甚至都带上了一些颤抖,它此刻陷入了一种强烈的心理挣扎之中,甚至连带着,它化作的这个青衣少年的身形都不断的抽象,慢慢扭曲的越来越厉害。而不知怎的,看着小黑布现在的模样,我心中忽然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它这状态不对劲的厉害啊,怎么感觉这么怪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之前你跟菩萨不是总说要找你兄弟一起来报仇么,难道你说的兄弟不是这些剩下的烂布片?”我故意在贬低它,说这些东西都是烂布片,想用这种话把小黑布从这种魔怔一样的状态中拉扯得回过神来,但谁知道,以往听到我这样说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它,这次却平静的厉害,又或者,它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我说的烂布片这三个字?但不管是怎么样,小黑布这青衣少年的身体却一直在扭曲着,到现在甚至已经快变成了一团散乱的青色能量,已经有点看不出人形了,它这样的变化让我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越发浓郁。
“我之前以为它们是我兄弟!我一直以为它们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