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香?
看着那个一身黑衣,拉着小皮箱飘然远去,很快就在人流中被淹没的影子,我愣了一会儿。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将名字告诉我了,本以为,一直都不会知道她的名字。我该怎么说自己这时候心中的这种感觉?其实没有什么喜悦,更多的是一种诧异。
这倒是个好名字,木蓝枝下有幽香,只是,也不知道她是姓蓝名香,还是名字叫做蓝香。
“郑先生?”张伯伦喊了我一声,我蓦地回过神来,看看周围,下车之后的人群,差不多都已经全部走了,现在还留在这站台上的,加上我们三人也不过是寥寥几人而已,还都是正匆匆忙忙的往车站的外面赶去。
只是一个愣神,竟然就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我不得不感叹自己对情绪的控制力,现在是越来越差了,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情况绝对都不会在我身上出现。
“没事,我们走吧。”对张伯伦说了一声,我心中那种悸动感,已经变得越来越强烈,我忽然就明白了过来,此来英国,其实我最终的目的地,应该就是这座叫做伯明翰的城市。
是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召唤着我,让我的心脏竟然砰然跳动到了这种程度?也许谜底就快要揭开了!心里,不光是有了悸动,甚至还有些微微的激动。抬头,透过顶棚上宽阔的缝隙看了一眼微微变色,乌云开始凝聚仿佛是要下雨的天空,我加快脚步朝着车站外面赶了过去。
前脚刚卖出车站的出口,后脚天空上就起了滚雷,轰隆隆的不断炸响,电光,由远及近迎面扑了过来,刚刚还在大街上逗留着的车辆,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更是立刻闭进了街旁的屋子,然后那一个个屋子的门窗就一个跟着一个的,砰砰砰全部关闭。
喀嚓!一道细长的闪电,分着三个岔口从云层中劈了下来,让本身被乌云遮盖而变得十分暗淡的周围瞬间大亮。这仿佛是一声号令,在滚滚雷声中狂风骤起,闪电的霹雳声越来越多月来月密集,然后,又是一声喀嚓地声音,这仿佛是另一个号令,雷声骤熄,只留下狂风继续吹着,斗大的雨点便从天空中砸了下来,密密麻麻的沙沙声不断的响起。
雨点打在地上碎成了几瓣,刚刚扑起来的水雾还没有真的升腾上来,便已经被天上紧跟着砸下来的雨滴狠狠扑打得永远趴在了地上,变成很大的水雾再也无法真正升腾起来。
“这见鬼的天气!”张伯伦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他将自己的胳膊微微缩了起来,这样的天气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冷意。气温的确是忽然之间就降低了,但这对我跟范存虎来说,并算不上无法忍耐,身体的底子在这里放着,更何况,还有长生劲在身体中不断的循环。
“看来伯明翰一点都不欢迎我们的到来啊。”我开玩笑般的说了一句,也着实,是太巧了一些,真的就是在我刚刚踏出车站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老天都不给面子。”
“不应该的,我来之前还专门打电话查了这边的天气,而且伯明翰的天气,一向都很稳定。”张伯伦说着,又习惯性的喊了一声fuck,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等着这场雨过去天气恢复正常,夏季的雨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少有大雨一下就会下很长时间,雨过地皮湿应该便是形容夏雨最准确的话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在车站外面已经站了很久,但是这场雨,却似乎是一点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当开始有雨滴随着狂风扑打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慢慢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
不对头啊!就算是这样狂风暴雨,大路上也不应该这么长时间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其实别说是出租车,准确一些的说,这时候的大路上,根本就没有哪怕一辆车驶过,整个大街,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活人。
我看了张伯伦一眼,回身看去,出站口的大门已经关上了,那本身应该有值班人员坐在里面的大厅中,这时候也根本就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fuck!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张伯伦忽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他转过身,恶狠狠的扑在铁栅门上,两手铁栅不断的猛烈摇晃,一边摇,一边不停的用英语朝着门里面大声叫喊,而继续每一句话,结尾处都必然会带上一个fuck。
喊着喊着,他的嗓子也就哑了,慢慢地再也喊不出声,能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都是极其嘶哑低沉的声音。等张伯伦再转身过来看着我和范存虎的时候,一双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那是一种惊恐之极的表现。
“郑先生!”他喊我的嘴唇都是颤抖的,“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对,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这肯定是幻象,我肯定是在做梦,我们还在火车上,我在火车上睡着了,对……就是这样……不!!!该死的!”
张伯伦一边颤抖着嘶哑的声音用这样的叫喊来安慰自己的心情,一边又抱着一种可能有的万分之一的侥幸,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表,那上面显示的时间让张伯伦的神情再次大变,他又开始不断的骂着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做的手脚?”我深深看了一眼张伯伦,在刚刚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我还在想着是不是张伯伦弄了什么东西,把我跟范存虎带入了这样一个场景之中,而从他现在的种种表现,以及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