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翰古堡,雄伟而又壮丽,虽不似华夏建筑那样大气磅礴,但它充满中欧风情的严肃深沉,却让我视觉上产生了一种另类的享受。
在远处的黑暗里看不清伯明翰古堡的样子,但此刻站在黑漆漆的伯明翰古堡之前,我却的的确确能察觉到它那种很引人的魅力。这,是一个能让我喜欢一年而不会感觉厌烦的建筑。
只是古堡那足有五米高的大门,此刻却是紧闭着的,它就像是一个穿着铠甲的重骑士,将自己浑身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一层坚固的钢铁里面。
“古堡永远都是血族的领地,没有任何一个古堡,能挡住伟大的血族的脚步。”乖孙说着,看了一眼被范存虎提在手中的老家伙,然后眼都不眨的围着古堡开始逆时针往前走。
乖孙带着我们,不断的围着这个古堡转圈,一圈,两圈,三圈……我感觉到我们走路的速度越来越看,随着乖孙的脚步,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跑进了一个没有任何阻力存在的平行空间里,眼前的景物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换。
开始,还能看清楚这条大街上的灯火灿烂,慢慢走着走着,这灯火辉煌的街头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然后慢慢的,模糊加深,好像所有色彩都被水雾给扭曲在了一起。待得这样让人无法看清楚水雾的朦胧感逐渐散去,重新排列在眼前的色彩却不似那样灿烂,有些阴暗深沉的味道。
身旁便是古堡坚实的黑墙壁,在墙壁上,还点燃着一盏盏十分古朴的马灯,从那些斑驳的锈迹上,便能看出来这些已经很有一些年头,若是放在华夏,便都是古董,虽然可能并不怎么值钱,但古董其实并不跟钱等价。
有一个盘旋式的楼梯就在不远处,在这个偌大的空间中还存放着一些架台,架子上陈列满了各种各样酒瓶。虽然并没有看到标签之类的东西,但光从瓶子的造型上便能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华贵感,这些酒,都应该是珍品。
这应该就是伯明翰古堡的酒窖了?虽然对西方的世界谈不上有多少了解,但是,对古堡的地下一层是酒窖这种常识性的东西,我还是知道的,这,是当年跟一位客人闲谈时候得知的。
从这个旋转楼梯上去,便是伯明翰古堡的一层,但是这样一个能作为重地的伯明翰古堡,想来,其内部也应该是戒备森严的。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枪。”我拍了拍乖孙俊俏的脸蛋,而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对我说道:“耍枪?是那种带着长木棍的兵器么?我不会耍枪的……”
“枪都不会耍,没关系,我教你。”邢敢当对着乖孙微微一笑,乖孙在愣了一会儿之后立刻脸色大变,还是大悲剧跟他用英语解释清楚了我的意思。
“放心吧,我经常来这里,血族出入古堡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有我带着你们,不会碰到任何的麻烦。”他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然后便顺着旋转楼梯逃也似的朝上走。我看着邢敢当紧紧跟在他后面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阵的恶寒。
这看着挺男人挺汉子挺爷们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顺着旋转楼梯走上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老一年轻两个华夏男人,揉了揉眼睛,我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说起来,这两个男人也都是熟人,正是当时在大山里碰到的丁立名教授跟他的学生李政,丁立名教授还有另外一个徒弟,是江溪。
“丁老师?李政?”在愣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他们一声。丁立名倒是对我挺和善的笑了笑,而李政,则是看着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孩子,怎么还是那一副脾性。当时在大山里的时候,就好像跟我有仇一样,活像个处于叛逆期青少年。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之后,竟然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这种态度。只是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碰到这两个熟人,说起来还是十分让人开心的。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活着,当时还总是以为你们已经……”我对丁立名点了点头,对这个老教授我还是尊敬的,曾近从他所写的一些论文发表的一些文章之中,获益匪浅。“丁老师,李政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说实话,这出现的时间有点儿巧了,从我上来时候看到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专程等在这里的,好像是专门为了等我的出现。
“刚刚,手边莫名其妙的听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告诉我你马上会到这里,让我过来这里等等你。”丁立名很温和的对我说道,他身上学者的风范愈发的浓郁了,隐隐已经透出来了一种当代大儒的气质,光是听着他说话,都会让人忍不住赞叹折服一般。
只是听到丁立名这样说,我却是一怔,随即问道:“谁告诉您我会来这里的?”
要真说有人能够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那就真的有些搞笑了,在此之前,甚至连我都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就断是个神仙,也不应该能算到这种事情吧。
“不清楚。”丁立名摇了摇头,说道:“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我带着李政正在做的一个课题都丢下了,就专门过来等你,只是身边,没有人吧。”
按理来说,发生这种古怪的事情,丁立名应该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奇或者恐惧才对,可是偏偏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却连分毫的波澜都没有产生,仿若,在他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