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母亲谈了谈,正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么荒唐的事情她竟然也能做得出来,难不成还真的是准备给我找三个媳妇?而几乎是在我预料之中的,母亲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举双手赞成,还说这事她儿子本事大,这几个姑娘平常人能娶回去一个都是祖坟冒青烟了,而我却一口气把三个都给搂到了怀里,了不得。
“您还真是我亲妈,就冲您这态度,我就知道您肯定是我亲妈。”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对母亲说着,白蔷薇跟江溪这两个女人,却知道从那个旮旯给冒了出来,就跟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背后,看着我,眼神不善。而站在一旁的李香兰,更是弯着嘴角好像乐不可支。
“那个……你们先聊着啊,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这种情况,谁还呆在这里谁是傻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才是正经的事情。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可不愿意掺和进那种事情里。
而且说实在的,我现在考虑的更多的事情,是怎么能将这出荒诞的闹剧从自己身上摆脱出去,我还是认为,陪着走一生的女人,一辈子有一个便够了,多了是对每个人的不公平。
去见了见了跟着范存龙从范家庄子走出来的那些人,是有几个熟面孔,他们被范存龙安置在几个大院子里,一群人神情高涨,只有范存熊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一般。他是想要跟着我的,却被老村长勒令,出来之后,一切必须听从他十七叔的安排。
跟一群人聊了一会,又单独跟范存熊说了几句话,告诉他其实跟着我会有很多的不自由,真没那个必要,还不如就这样,趁着这并不长的几个月时间,好好在外面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因为之后我们将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范存熊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没有经过外面这复杂世界的磨砺,他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很多话背后的意义。我也只能这样跟他说,至于他能不能明白过来,这不是我能左右的。
一个人回了华州,还是习惯性的从渭城绕了一圈,虽然长安富庶繁华,但那座城市始终都没有渭城给我的感觉亲切。在这个地方,曾经是有一群如今已经各奔东西的狐朋狗友,这里始终都存留着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
父亲不在家里,家里的门紧锁着。我想了想,去了老徐开的那家活纸店,而父亲果然是在这里。不光是他跟老徐,李候成也在。说起来,李候成虽然名义上,应该是在长安的古行里跟吴怀一起做事的,但大多数时间,他都被父亲实际征用了,而留在长安店里的,是他的那两个小徒弟,倒也够用。听吴怀说,他们倒是给店里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卜算之道确实神奇。
现在的李候成,早就已经不复当初跟我见面时候那种落魄如同乞丐的模样了,他好像是把自己的生命重新活了过来,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甚至还专门把自己的头发染了染,看上去乌黑一片,好像都年轻了不少,我相信他若是跟别人说他的年龄早就已经破百,恐怕会被人吐一口唾沫骂他神经不正常。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老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茶,好似是在开会讨论什么,不过从他们脸上那种轻松的神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情。
我的回来显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父亲只是淡淡的对我点了点头,让我跟几位老人打了个招呼,他们都是家里的老人,各自在那些特别的世界中,分管着很多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位,据说几十年都没有从那些世界中走出来一步了,这次,还是被父亲硬拉出来的。
他们的确是在讨论家里镇压着的那些世界的事情,我在他们的面前没有座位,只能一直这样站着听,慢慢的,从他们说的那些话中我也听出了一些端倪,据说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那些地方变得安宁了不少,其中一位说,最起码能过二十年的安生日子了。
对那位老人说的话,李候成却并不认可,他说自己最近一直都观察星象,十二星宫已经完全乱套了,七杀,破军,贪狼三颗凶星一直横挂在天上,将十二星宫切得支离破碎,这是天下气数大乱的征兆,绝对不会有错。
李候成提起了这茬,便有另外一位老人,说据他了解的,苗族那边看管着的小世界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出现了不小的动荡,好像是复活逆转一般,让苗族那些人的损失十分惨重,而在此之前,他们所看管着的那片地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祸事。
“这件事情跟小桥有关,他把白苗的蛊王给抓了,那蛊王被十三房的一个小子拿走,雷家的人正在研究那东西的血脉,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把那蛊王的血脉给复制出来。”父亲在这个时候插话,而几个老人全都想我投来极其震惊的目光,显然这件事情让他们没有想到。
“后生可畏,福祸虫那种东西竟然被抓了,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几把老骨头算是长见识了。大少,小少爷接管家族,肯定没问题。”几个老人震撼,再看向我的时候,态度变化了很多。
父亲对这句话并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显然是在说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只是父亲有些不悦了,他此刻俨然就像是一个国家的君王一般。
“咳咳!”坐在那个老人旁边的另一位老人咳嗽了两声,他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想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