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的话最终还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全新的闻所未闻的方向,也许对四柱他们这群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我们却的确如此,很具有吸引力。当人的思想开始发散穿越大气层延伸向天宇深处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可遏制,除非是有外力去干扰这种状态,否则人一旦沉浸进去便很容易不可自拔。
不光是天宇深处的东西,我们踩着的土地之下的世界同样如此,那种神秘性能让不了解的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当然,我所说的土地之下,不是地表地幔地心这一层层的结构体,而是另一个世界,那个属于死人跟灵体的世界。
其实说道最后已经没人记得我们讨论的初衷了,或者说其实就是瞎扯淡,说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初衷,所以也就没有围绕着什么中心点,大家充分发挥着自己大脑的想象力,根据一件事情去不断的衍伸思维出更多离奇古怪的可能性来。
四柱最后说完了,听的人已经围拢了不少,有人催促他继续说,想要听到更多星空中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奇闻轶事,所以再说的时候话题也就越发没了中心点,完全偏离了一开始向着这次事件去讨论的意向,我也就听得开始有些乏味。
看着那已经空了的拼凑起来的巨大桌案,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父亲之前说过这个院里的人,都是传说中的那白玉京中十二城的遗留血脉,这也就越发印证了李太白的那首诗所说的,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那么就证明白玉京中的势力划分,很有可能原本是十七个势力,五楼,十二城。但是这么仔细一回想,我终于察觉到究竟是什么地方让我感觉到特别不对劲了,说是白玉京中十二城的遗留血脉,但是为什么这个院子里坐了十三方势力?
一想到这个,我还怕是自己给弄错了,便跟王许还有雷仁耀证实了一下。他们两个自幼便生长在那种环境里,对这些势力可并不陌生,最后一个个姓氏的确认,如果包括我们家在内的确是有十三家的,那多出来的一方究竟是谁?难不成有一群人混了进来还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么?我心头一惊。
“行了小子,别胡思乱想了!”小黑布忽然坐在了我的面前,它仿佛是能明白我心中所想,也不理会周围的嘈杂,对我说道:“那首莫名其妙的诗,你不要光念叨最开始的两句,接着往下念,看看你还能发现什么?”
“往下念?”我看了小黑布一眼,说道:“这首诗特别长好么?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便准备按照记忆中的顺序一直背下去,可是才背了四句就被小黑布给打断了。
“停停停!到这里就成了,不用接着往下背,一个拍马屁的破诗有什么好念叨的?我有时候真怀疑这个作者是不是白玉京里的人,怎么吹捧起那个地方这么不遗余力的。”小黑布脸上写满了鄙夷,但我清楚这并不是在说我,而是在鄙视那个名声被颂扬了千年的诗剑仙李太白。
“你管人家是不是在拍马屁?可是我就弄不明白了,这首诗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任凭我费尽心思,也不能从这其中找到任何一点点的关联。
“怎么就这么笨的?朽木不可雕啊!”小黑布正要借此机会大做文章,看着我眼神不善,立刻改口说道:“前面不是说了么?五楼跟十二城你都能看出来,难道后两句说的另一个势力你没有看出来究竟是什么?”
“有话就说!跟谁学的说话只说半句的?”我耸了耸肩膀,有些不满的对小黑布说道。这货以前不道德是不道德,但绝对不会这样蔫吧坏,现在它把自己的其余部分找回来了并且融合了,可看起来却比以前更加的不堪。在它的身上,天理并没有压过人理,而且随着它的完整,人理似乎正在慢慢占据着上风。关于这件事情,菩萨倒是跟我提过一嘴,它跟我说它怀疑小黑布当年之所以一分十八削弱自己,究竟想用这种方式来完成天理跟人理的转换,不然要是一个整体的它,就算是累死,也都没有办法摆脱天理无情的循环,是一个死结。
“还让我说什么啊?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你还没看说的是什么地方么?好,既然你喜欢从这些破诗里找答案,那我也给你读一首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现在你总应该知道那个势力究竟是什么了吧?”
“七月七日长生殿?结发受长生……你是说多出来的那个个势力是长生殿?啧啧,光听着这名字都觉得不一般,哪个家族是长生殿的血脉?难不成是赶尸门?”长生跟死亡总是想通的,很多人畏惧死亡,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果自己脸够白的话,那死亡可能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端,比如在阴曹地府捞一个公务员当当,做个能没事就在阳间忙活的锁魂鬼或者催命鬼,这都是很吃香的职业,甚至可以说都跟活人没什么两样,要过的比活人更加舒坦。而赶尸门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操纵运用尸体,甚至让尸体保存有自己的意识,这其实不就是让人用一种死亡的方式去实现另类的长生了么?所以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赶尸门。
“和尚!和尚你个秃驴赶紧出来砸死他吧,我以前觉着他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就这么笨呢?”小黑布惨嚎了一阵,菩萨果真就出现在了它的旁边,它立刻闭嘴不喊了,好像刚刚喊秃驴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样,“好吧,那我就费劲的给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