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莞的声音像山间荡绕的回音,盈绕在邵栾晟的耳旁久久回荡不绝,冲击着他的耳膜,造成暂时性的失聪。
“你为了逃避给我生孩子,竟然编出这种谎话来?”声音犹如愤怒的海浪。
紧接着他手中的钗突然弯曲,手背上的血筋爬满了手背。
尚莞抬睑怔望着他:“我没有编,这是真的。”
语气平静如水,无任何装饰的痕迹。
“为什么你那病历上没有任何记载?”邵栾晟的视线像针一般,尖利而细碎。
尚莞无奈的闭了闭眼,摇头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的,但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就算你现在不信,以后你便可以知道我说的是否真实?”
邵栾晟望着她的表情,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接着将手中已弯曲不成样的钗一丢,冰冷的声音道:“尚莞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用度了,但是我得告诉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别想一走了之。如果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就一辈子做我见不得光的女人。”
话落,高大的身躯从桌边站起,将椅子往身后一推,离开。
尚莞听着这话,气的吼了一声:“邵栾晟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呢?那你说你爱我,只是一个谎言,是吗?”
邵栾晟顿住步子,“是的。”
尚莞听到这儿,心瞬间冷了,冷笑一声:“为何要对我说谎?”
“你对我不也是一样说谎?”
邵栾晟说完,步子往楼上迈去,高大的身躯渗着冰寒阴气。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尚莞满心伤感,我没有说谎,邵栾晟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难道就是因为你心里不爱我的原因?
既然你不爱我,为何又要说你爱我?你如此反复无常,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不爱,为何还要死死纠缠?
尚莞坐在客厅里,脑中一片混乱,零零散散的梳理着不合逻辑的事情。
“秀,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来了。”女佣走到尚莞跟前说了一声。
尚莞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用疑问的眼神询问女佣,女佣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于是解释着:“昨晚秀发烧了,现在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发烧,才可以搭机。”
尚莞愣愣的点头,原来她昨晚感到耳旁有人,是因为她生病了,正在她发愣之际,一位拿着医药箱的外国人行到她跟前,朝她微微莞尔。
“秀,我来给你检查。”
尚莞点点头,任由医生替她检查。十分钟后,医生说了一句。
“现在没有发烧了,但是秀腿上的伤不能马虎。这有药,一会再擦一擦。如果一会在飞机上,秀有发烧症状,可以把这退烧药吃下去。”
尚莞点了点头,知道她腿上的伤引起的,她自从五年前生完孩子后,抵抗力就下降历害,只要身体某个部位受伤,都能引发病症,所以发烧倒是成了家常便饭。
而且只要她吃退烧药,就会晕厥。
“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收拾工具,往楼上走去,应该是去找邵栾晟了。
十几分钟后,她看着医生走下楼,出了这栋城堡,不久,邵栾晟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吧!”冰冷的朝尚莞说了一句。
于是尚莞走出了这座古老的城堡,回到中国去。
在飞机上,她再次发烧,吃下医生给的退烧药,就陷于昏迷状态。
待她醒来时,竟发现身在她离开两个星期的家里,有着穿越时空的错感。
此时是翌日清晨,她只觉的浑身酸软,是躺的太过于久的原因,但还是支起身子,洗涮一遍后出房间,但发现家里的冰霜没有任何食物,只好拿着钱包出门吃早餐。
她没考虑邵栾晟不在她的家里的原因,心头想到只要她现在还住在自已的家就行了,以后他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
吃过早餐,她去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回来,只是刚走进家门,看见立在阳台的身影,脚下一滞。
几秒再度迈开步子,拿着食物走到冰箱前,只是当她打开冰箱时,发现里头塞满了食物。
这时,邵栾晟从阳台那边走了进来,冰冷的说了一句:“今天你先休息,等腿上的伤好了,再回公司上班。”
正塞食物到冰箱的尚莞淡寡应了一声:“我可以离职么?”
“如果你想离职,只当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异议。”声音依旧冰冷。
她眉宇一蹙,转首冷督他一眼,眼神带着愤慨,接着关上冰箱门,转身离开,把邵栾晟谅在一旁。
而邵栾晟看着她的身影,一脸阴骛,转身往门口走去,同时丢了一句话:“你安份的在这儿住着,别再给我玩花样。”
接着便是关门声,关门声敲在了她的心间,生疼生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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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尚莞身体没大碍,开始上班,刚上班,乔炀就走进她的办公室,突然看见尚莞,眼睛直了。
尚莞看见乔炀的样子,淡漠问了一句。
“乔助理,你有什么事?”
乔炀回神过来,一脸笑意答非所问:“尚工,几天没见你,你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尚莞没有带那老土的眼镜,亦也没有穿那宽松的套装。
披着长发,露出清爽的脸孔,那双又大又圆的眸子,只要对方注视,足以被吸走魂魄。
合裁的职业装将她妙漫的身材展露无余,立显一股清新气质。
尚莞不以为然应道:“偶尔要改变一下自已。”
她往后再也不想隐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