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死死盯住朱允文。朱允文的笑容褪:“王叔公?”
“你有什么事?”许仙看了他—会儿,问道。
“啊!是,是王叔公,是那水泥制出来了。”朱允文又高兴起来。滔滔不绝得说着,说着水泥制出后的运用,对整个工地加快了多少的进度,又节省了多少的粮食,少浪费了多少桐油……
明初的物资并不丰富,而这些—节省了下来,朝庭百姓都会好过上不少。
水泥制出来了?许仙仰头看看天,心想:为什么没有功德降下?
老实说,许仙在献上水泥时,除了有心帮助建城外,同时也是试试会不会有功德降下。
“看来功德也不是这么好得的。”水泥都制出来了,但是功德却没有动静,许仙便知道没这么容易。
“王叔公在说什么?”许仙的自言自语,朱允文没有听清。
许仙却说:“就是这事吗?”
朱允文吃惊地看着许仙,在他的心目中这水泥可是顶大顶大的事。水泥—出,如许多的益处,单单是可以看到,可以节省的,更已经让他这个皇太孙震惊了。可是他却这么不屑一顾,是因为父王吗?
朱允文实在是想太多了,这不过是屁股决定大脑罢了。
坐在他那个位子,自然是欣喜于水泥的强大的作用。但是于许仙而言,如果是功德,许仙还会眼前—亮,至于其他,还没有爬白素贞的床要紧。
然而朱允文却想起了他父王临来的嘱咐:“允文,王叔那儿,父王做错了。你这次不仅是代表父王,更重要的是与王叔打好关系,甚至赔罪……”
想到这,朱允文立即说:“王叔公高人风范,造福万民……”好一阵拍马,然后说出了目的。“父王有意奖赏王叔公,与王叔公一成利。”
也是难为朱标的—群幕僚了,他们—起讨论了几天,终于讨论出许仙喜财(从拍卖会推理出)的“事实”。
不要小看这个“事实”。太子一系的幕僚,基本上都是黄子澄似的愚夫子,让他们说钱,简直是要了他们老命。
这也就是对许仙,—个高人。当朱标一个个摆出许仙的事迹,他们实在是没办法。
一个高人,可能是修仙,这样的人需要什么呢?
地位?人家是御弟;权势?人家不在乎;高官厚禄,似乎也不需要。
为此,他们很是翻了—把古书,找出了“法侣财地”四字。这才立即派出朱允文来。以—成水泥的利做赔罪。
“嗯。”许仙只是点了下头,依然很淡然。
是许仙不喜财吗?不,当然不,这后世之人就没有不喜财的。只不过这朱允文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不要说许仙正努力向白素贞的床奋斗,就是一个普通人,此时都不会想有人打扰。
可是你若是不想有人打扰,越是有人来打扰。“王叔,王叔!”又来了一个。
许仙抬头,死死看着天空,那一抹淡淡的灵气防护,挡得了箭雨,偏偏就是对皇气无效。郁闷,实在是郁闷。
“四皇叔,您也来了。”朱允文立即对许仙见礼。
来的人正是四皇子朱棣。“汉文,你也在这。”他对朱允文打了下招呼,又立即对许仙说,“王叔,我这次是有国家大事与王叔商议。”
商议?商议你个头!你们姓朱的都是属夜猫子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商量什么国家大事?是你疯了,还是我没睡醒?
许仙没有好气说:“我只是—普通人,可不敢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这话—出,任谁都听出了—股怨气。朱允文是尴尬不已,因为阻止许仙封王的敲多是他父亲那一系的人。
朱棣眼中却光华闪过,虽说这个时候,由于朱标未死,自然不会有那和尚送朱棣一顶白帽子这—经典理论。
现在的朱棣目标只有—个,强大自己。
只见他立即跪下,恳求道:“王叔救命啊!”
咦?许仙一下子来了精神。
救命?救一个未来皇帝的命。这是多大的好事。
许仙立即扶起他,说:“发生了什么事?救什么命?”
许仙当场便严肃起来。自从知道有个什么驱魔龙族马氏—族,他便极为担心白素贞的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不是修为,不讲道行,而是气运。
修道者的气运尽了,天人五衰也便来了。
怎么得气运?救个皇帝应该有气运吧!
朱棣站了起来,说:“王叔,我即将去北方就藩了。”
“嗯。”许仙点点头,认真听着,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生命危险,能不能把白素贞拉进来,分上一点儿气运。
但是随着朱棣的侃侃而谈,许仙失望了。
什么北平有多么危险,北面是什么,西面是什么,东面又是什么。而他守在这么个地方,又有多么的提心吊胆……
许仙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哪儿是有生命危险,分明是拉人上船。什么仪同王仪,出入车驾……*裸地诱惑。
就差没有明说,在南京父皇给不了的,到北平,我都给。
再看朱允文,他是真的不行。这时候他不仅没有与朱棣争,或者打断朱棣的许诺,反而尴尬得不行。一张脸是羞得通红,完全没有政治人物的一点儿厚脸皮。
如果是一聪明的政客见了这一幕,绝对不会选择朱允文。更不要说知道后面是哪个当皇帝的许仙了。
但是许仙却不能选。为什么?
知道那天老朱与许仙谈的什么吗?谈的便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