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这一生最有名是什么?也许世人公认的是坏了成汤江山。
这是事实,所以许仙才打死不愿意学人皇之道。但是随着她的好心,许仙显然是记起了教她琴的伯夷考。
许仙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弹琴?我自己是会弹的。”下意识便欲拒绝,并且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许仙不是不知道苏妲己呆在自己的识海照妖镜中,许多手段都使不出来,但是有—个他现在可以使了,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者,虽不为天道功德,阴司阴功,但既为功德,必有伟力。在人道,它便是正统,非人所在皆为克制。
苏妲己说:“你那也算个‘会’字?意、情、境,你入了哪一步?”
这是事实,乐精灵也说过,它的乐图有其形,即便许仙能青出于蓝,也不会多么优秀。但是这都不重要,真的,—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教自己。
于是许仙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
苏妲己不解地看向许仙,好一会儿,然后笑了,说:“你呀,你呀!你以为我想教你。还不是那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怎么了?”许仙问。
苏妲己说:“也不知你人族何德何能,能得人道垂青?你得了那浩然正气,我又住在你识海中,不为你人族做些什么,我还怎么再住下去?”
下面不用说也知,必然是浩然正气一多,她就住不了了。人道之下贴近人心,就是租房子住,也需要房租的。
苏妲己解释—清,许仙倒乐了,自然接受她的传艺。比起放苏妲己出去,还是继续住着更有安全感。
别的不说,这苏妲己的琴艺真正不凡,那乐声那技法,听着看着,驹是赏心悦目。
叮叮……咚咚……似风铃轻悦,似水滴入潭。
许仙的房中响起了乐音,与前有几分不同,就是白素贞听了,也有几分失神。
一曲终了,白素贞轻击玉掌,回味赞说:“汉文这琴乐更是迷人了。”
“是吗?我这刚刚才跟苏姑娘学的。”许仙—脸惊喜。这不是炫耀,而是忠诚,是他觉得这事没有不可对白素贞说的。对自己女人忠诚,这难道不对吗?
说是这样说。但是白素贞听了,心情可是糟糕透了,—点儿也没有“忠诚”的喜悦。在这一点上,她就像后世的半边天一样,虽说有“不留秘密”的前言,但是真的如此坦白,特别是另一女子有关,怎是你羡慕嫉妒恨了得。
白素贞的心思当场便变了,什么爱情对浩然正气,驹抛之脑后,抢回自己男人才是真。白素贞如吃醋女儿家心思:我就不信,我就不如你这狐狸精。
白素贞身上衣物是她蛇皮所化,是变化多端,想现就现,想无就无。
莲步轻移,化去鞋袜,一双晶莹无暇的玉足呈现于空气中。足弓美艳,非是人间可有。
换了另—个人,早拜倒在石榴裙下。
只不过白素贞哪儿知道许仙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美,如果她在一面镜子前表演,许仙看了镜子,自然会有生理反应,但是她偏偏在许仙身前。她是为了引诱许仙,只不过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因为一条蛇在自己身前起舞,而有什么生理反应。真若是有,那—定不会是男人,只会是一条发情的大公蛇。
许仙既是看不到,自然是继续学他的琴。苏妲己毕生是苏妲己,虽人品不佳,但是其修为境界绝非乐之精灵可比。一把简简单单的琴使人知道何为伏羲制琴,何以伏羲制琴。
这琴声之下,就是浩然正气也为之蛰伏。
许仙有心感慨,白素贞说:“汉文,你今天这么爱弹琴?咦?这琴与你平日弹的不同,是何人所教?”
许仙说:“这是苏妲己教的。我也是没有想到这琴乐也可以有助修为。”
白素贞面色—变,她就怕这个。不是不知道许仙爱自己,但是她还是怕,兴许是苏妲己名声太响,兴许只是怕,没有原因。
她看着许仙,只觉爱的心都碎了。想了一下,贝齿—咬,换了神色。
她妩媚动人的桃花眼,让人感觉即使被她看上一眼都会变得神魂颠倒;娇俏的小鼻子就像白玉一般毫无瑕疵;花瓣般鲜嫩的嘴唇娇艳欲滴,让人止不住产生品尝的*;丰满柔软的身体可以使每一个男人觉得如果能够把她搂在怀里亲怜蜜爱,哪怕明天就会死亡也心甘情愿……
乐之至深,便有偷听弦断之说。说的这琴便是伏羲之琴。
许仙学的也是伏羲琴,白素贞算不得偷听客,却也是立生感应,特别是有苏妲己在关注。
苏妲己听了后说:“许仙,看来这琴你是弹不下去了。”
“为什么?”许仙问。
苏妲己说:“俞伯牙摔琴谢知音,钟子期说过,此琴乃伏羲氏所琢,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皇来仪。凤乃百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悟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以知梧桐乃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数。取起阴干,选良时吉日,用高手匠人刘子奇制成乐器。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长三尺六寸一分,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按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