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是越玩越疯,越玩越野的。就像那宅男,只要宅下来,便自然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反而是这聂小倩心野了,收不回来了,就是为许仙揭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死耗。只要许仙不给银子,自己就不走。—副怕你丢下我们,赖住你的样子。
许仙无奈,只好取出自己书篓的银袋,直接丢给她,说:“回屋的时候,把门带上。”
掂了掂手中的银袋,聂小倩这才满意的带上丫环小圆回屋。
丫环小圆说:“这公子真是个大好人。银子说给就给了。”
聂小倩说:“君子有通财之谊。再说他若是不给,我耗死他,不让他睡觉。”
她如果真与许仙耗,输的一定是她。凡人与修士比不睡觉,这和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
许仙叹了口气,不再听她们谈话,只觉得麻烦死了。希望她们明天起的来吧!
这时丫环小圆又问:“可是秀,咱们打扮的这么恐惧,他为什么也不害怕?”
“这就是走南闯北的好处了。见识多了,自然也就不怕了。”聂小倩眼中全是行走江湖的光芒。有一个走南闯北的爹,对走江湖,她是有着无比的热情的。每次父亲回来,她都会缠着讲路上的见闻,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艺术加工后,在父亲不在的日子里,讲与丫环小圆听。
丫环小圆说:“秀,难道不是读书人有正气……”
“呸!读书人有正气。你秀我也不会沦落江湖了。”聂小倩恨恨说,“等本秀闯出了名号。率领千军万马,非要那个负心人好看!”
丫环小圆虽然不明白自家秀沦落江湖与人家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从《水浒》……不对,是《水许》中得出这么—个认知,即:跑江湖=名气=有人投奔=千军万马。她是怎么得的这逻辑,只能问聂小倩这说书人了。
不过她现在是与自家秀同仇敌忾的。“不错。带上千军万马,他就是状元又怎么样?吓也吓死了。”
“啊!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一夜无话,第二天便一起上路了。而有了银子的聂小倩直接就买了马。更是用那银子付账打赏,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看得客栈中的男人们,眼睛都绿了。用后世话说:这个小白脸,倒是攀上了个富婆。
“喂!—路上,你老喃喃自语什么的。是不是花你银子心疼了?”
—路上,许仙都没有理她们,宁愿对着空气也不理她们。除了赶路就是赶路的。枯燥乏味的很。
许仙停下马,指着前面的石碑说:“前面很危险,你们最好不要进去。”
“有什么危险?咦?小倩。奇怪?这不是我的名字吗?”聂小倩说,“这个地名从没听过,竟有这样的巧合,和我的名字一样?”
丫环小圆听了。差点儿吓哭了。“秀,你可不要吓唬我?这上面分明写的是‘小圆’。”
“小圆,你开什么玩笑。你看,这不是小倩二字吗?”她下了马,扬着马鞭说。
丫环小圆说:“秀。真的是小圆。”
聂小倩恼了,说:“你这丫头。让你好好读书识字,好好读书识字,你就是不听,现在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了。”见丫环小圆还想辩解,聂小倩直接找人证明。“读书人,你说,这是‘圆’字,还是‘倩’字。”
“活死人。”许仙看了那石碑念道。
“什么?都是不识字的!气死我了!”聂小倩气呼呼上了马,直接向前。丫环小圆随后跟上。
许仙则是对着石碑拱了拱手,因为那儿分明有着无数的阴差。
聂小倩与丫环小圆上了土路,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路两旁是广阔的稻田。带着兴奋的冒险心情,聂小倩没有丝毫犹豫就往路的尽头驰去。
大概是一刻钟,或是更长,出现了一座桥,仿若是连接两块不同的土地,这座桥既长且大,桥下流着湍急的溪水,桥旁有个大石碑立着,上面写着:欢迎光临小倩镇。她看了石碑一眼,饶富兴味地念着:“小倩镇……真是有趣。你看看,这儿也写着小倩。”
她没有离开,而是等着许仙,非要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只是随后跟来的许仙看到的却是“许仙”二字,再仔细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了。许仙不由皱眉,心想:难道这是一个可以看到自己名字的阵法?
之所以怀疑是阵法,是因为许仙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应到有妖魔鬼怪。虽然许仙不是这时代修炼最强的,但是想躲过他的神识,无疑是最难的,特别是鬼。
炎热的下午,这座桥上一行人都没有。“驾!”于是聂小倩将马鞭甩起,迫不及待地想越过这座桥看看和她同名的镇是什么样子。当马匹飞快地开过桥的中间时,她瞥见分隔线旁好像有个肉色的东西。她好奇地扭头向后看去,拉远的距离只让她看到一团肉色。以那小小的形体来说,应该是狗的尸体吧。也许是哪个好心人把他的尸体移开,免得被后面来的马踩烂。
富家的秀并没有吃过狗肉,也不知道狗肉是可以吃的。反倒是许仙看清了那是什么,抿了下嘴。
聂小倩的马很快又遇上了,前方又有个肉色的东西。这次她放慢速度,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仙说:“不要看!”
可是她不听,非要看。待她近了一看,不禁惊叫一声。“天啊!那是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那肉色的东西不是狗也不是猫,而是一个人!一个*的人趴伏在分隔线旁边。若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