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陈青云所料想的,他被人绑架了。
只不过对于这次绑架,陈青云一点也没感到紧张,只要他愿意,现在分分钟就能解决这几个家伙。
之所以配合地被这群人带到城郊的这间屋子里来,就是想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着带头男人的命令,陈青云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写信?都什么年代了,绑架了还得靠写信通知家人的?”
“不写信怎么告诉你家里人?”带头的反问。
“打电话不行吗,别告诉我你们连电话都没见过。”
陈青云的讽刺让这带头的男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红着脸道:“打电话?想得美!万一你要是报警了怎么办?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写信,写完了让我检查一遍,别想耍什么花招。”
“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吗,就算我把信写好了,你准备往哪儿送?”
“这……”带头的男人愣了两秒,随即恶狠狠地盯着陈青云,“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我倒是想配合,可我手被你们绑了,怎么写信?”
“你说,我写!”
“这样太别扭了,说不出来。”
男人被陈青云的各种不配合弄得心态有些崩溃,咆哮起来,“他么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陈青云瞧不起的一笑,讥讽道:“真有这本事还能等到现在。”
“我!我他么!”
带头的男人转身就要去操旁边的凳子,被身边的那几个同伴拦了下来,大家都在劝他,说是大家伙当初说好的只是把人给绑了,拿到钱就行,别真把人给弄死了,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
被同伴一番劝说,带头的男人回头咬牙切齿地瞪着陈青云,“行,那咱们就这么耗着,我倒要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说完,便甩手离去。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同行的另外三个,顿时这屋子里就剩下了陈青云和一个留下来看守他的。
看到只剩下这一个人了,陈青云嘴角不禁一笑,知道套话的机会来了。
“喂,朋友。”
“……”
那人看了陈青云一眼,没有和陈青云搭话。
不过陈青云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求财,所以才把我给绑了,你们绑得没错,我确实是很有钱,随便个十来万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
“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的任务是好好看着你。”
“不是我说,你也是真傻。”
“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那人一脸怒气。
陈青云说道:“你想想看啊,你们绑了我,一共要二十万的赎金,可你们有五个人,一个人到手才分四万,就为这么点钱你居然和他们一起犯了绑架这么大的事,你下半辈子完了啊。”
那人显然是被说动了,脸色明显慌乱起来,“你别瞎说!”
陈青云摇头笑道:“我瞎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懂法啊,你们这是绑架勒索,重罪!不管成没成功,这事你们已经犯了,等着警察找上门来吧。”
“那现在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
“那要看我了,你现在把我放了,把你们这伙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我兴许不跟你们计较。”
“你说真的?”
“信不信由你。”
“行,我说,我都说。”
这男人一看就是那种被拖进来一起犯事的倒霉蛋,本以为只是来帮朋友一个忙,谁想到犯上了这么严重的事。
“都是那个李国勇,是他叫我来帮忙的。”
“李国勇?就是带头的那个?”
“是,是的。”
“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俞小刚,和李国勇以前都是玻璃厂的工友。”
面前这个叫俞小刚的男人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原来这一行五个人全都是玻璃厂的老员工,其中李国勇和李国强是两兄弟,当时玻璃厂一共两百多号人,这李国勇和李国强兄弟在厂里是出了名的刺儿头,根本不服领导的管理,还经常欺负厂里的其他工人,之所以这俩人一直都没有被开除,一是当时的国企要开除一个职工实在不容易,二是这两人和之前的厂长蒯杰似乎有点关系。
反正这两兄弟在厂里啥事不干,每个月照领工资,日子过得潇洒极了。
后来玻璃厂被谢长坤接手,这两兄弟依旧我行我素,没把谢长坤放在眼里,为人老实的谢长坤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直到厂子倒闭,由陈青云来接手,并且一来就把厂里所有工人进行了买断,这下李国勇和李国强两兄弟才意识到不行,这样一来他们就没地方混日子了。
“就因为这个所以要绑我?”
“不是的……是李国勇手里没钱了……”
“不是发放了买断金吗,这么多钱怎么就没了?”
俞小刚无奈地说道:“我和李国勇也算是同乡了,都是一个村的,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打牌。”
陈青云眉头一皱,“打牌输了?”
俞小刚点头道:“这段时间不是刚好赶上过年吗,村里的亲戚朋友聚到一起免不了上桌玩玩,李国勇这人一玩牌就红眼,越打越大根本停不下来,没多久就把手里的钱给输完了,家里老婆孩子天天跟他闹,要账的也找上门来,没办法了他就想了这么个招。”
“看我有钱,想从我身上弄点?”
“是,是的……”
陈青云轻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遇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