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世康和青枝两人骑马到了郑杭裴所在的村子的隔壁村时,便下了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往南向郑杭裴所在的村子行去。
到了那个村近处时,见只有一个屋子亮着灯光,想必那个屋子是郑杭裴所住的了。
因为现在没有护卫,两人便直接来到了院门外,从院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见院子里似乎有一呼一呵的声音,仔细听时,便是一个人在做着什么动作。
青枝从门缝往里看去,就见郑杭裴正在练剑。
正屋门口有个悬挂着的糊了纸的油灯,在风里一摇一晃着。
边上还有一个人在看着他练剑,虽然天黑看不清面孔,但想必那人便是东子了。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就听东子疑惑说道:“怎么他们还没带孔大夫回来?”
郑杭裴暂停了练剑,道:“对啊,奇怪,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东子又道:“说来也怪,他们非要今天晚上带孔大夫去给你买药,明天白天带他去不也一样吗?”
听到这儿,青枝心道,莫非那两人是带父亲去买药的?他们带他出去的目的并不是要灭口?
她决定再听听再作判断。
接下来她听到郑杭裴道:“我今天早上对他们说了,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已经不哮喘了。”
“你已经不哮喘了?”
“是的,现在已经一点儿也不喘了,所以我早上就对他们说,我可以不吃药了。”
东子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带孔大夫去给你买药,而且还非得大晚上的去?”
郑杭裴道:“也许他们是想让我再吃点药巩固一下吧。”
青枝心道,看样子那两人带父亲出去的目的确实是为了灭口,他们在郑杭裴的病完全好了之后,便想着父亲再无用武之地了,无需再将他留在世上。
而且,看样子郑杭裴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
她对陆世康低声说道:“他并不知情。”
陆世康道:“我们现在进去,你等会不要说话。”
她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陆世康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连连点头。
很快,陆世康开始敲门。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一人跑来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男子开了门,并道:“你们回来了!”
开门的是东子,他话音落后,才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陌生人,于是震惊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是谁?”
陆世康道:“过路人。”
“过路人?那你们敲门可有事情?”东子问。
陆世康回他道:“我们刚才听到这院子里有舞剑的声音,便打算进来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在舞剑。”
“这和你们没关系吧。”东子道。
陆世康道:“刚好我也懂得一点剑术。可以和他切磋切磋。”
东子看了眼陆世康的穿着,眼下陆世康穿的是在农夫的衣服,一个农夫也会剑术是他没想到的,他疑惑地问:“你当真会剑术?”
陆世康道:“懂点皮毛。”
郑杭裴此时道:“让他进来。”
东子于是道:“两位请进。”
青枝心道,也不知道郑杭裴会不会认出自己和陆世康,毕竟他和自己见了三面,和陆世康也见过一面。
虽然两人眼下穿了农夫装,也特意将脸化得像农夫,但是,也不一定就能真的骗过他的眼睛。
不过,她瞬间后想到,好在眼下不是白天,被他认出的可能性便小了不少。
她和陆世康进去后,郑杭裴问:“你们刚才谁说自己会剑术?”
陆世康道:“我。”
郑杭裴看了看他,此时陆世康站在和他并排的位置,油灯的光线站在他的侧面上,他看了他面孔一眼后,又看了看他的衣着,道:“那你自认剑术如何?”
陆世康道:“算不上绝世高手,但比普通练家子强上一些。”
郑杭裴道:“你说你会剑术,我是不太相信的,那你看我比下剑,看我在剑术有什么破绽,能说出我的破绽,我便相信你也会剑术。”
说着,他舞了一会儿,停下以后,他对陆世康道:“这位大哥请说出我剑术上的破绽。”
陆世康道:“你的剑术破绽太多。”
“哦?请说。”
“常言道,练剑先练身。我看这位小兄弟身子骨极其软弱,尚不适合进行高强度的练剑,如此练下去,身子必废。正如幼苗不经成长,不可经受过度的风吹雨淋。所以,这是你练剑的第一个破绽。这个破绽虽和剑术无关,但却决定了你能否成为一个高手。你这样练下去,不但成不了高手,反而成为一个废人。”
“那还有其他呢?”郑杭裴问。
陆世康道:“想必你在练剑之前没有进行过一些基本功底的练习,步法练习,肌力练习等。所以,你舞起剑来,毫无力量,正如小姑娘跳舞,只会姿势,这姿势挥出去却毫无力量。待真正和敌人对峙时,旁人只需几剑便可以将你打败。”
郑杭裴此时有些气馁,仿佛突然没有了练下去的动力。他语气低沉说道:“那,真如这位兄长所说,我现在不适合练剑?”
陆世康斩钉截铁道:“对,不适合。你倘若真想练下去,需先强身健体。”
郑杭裴道:“今日听兄长一言,茅塞顿开,希望兄长能为小弟指点迷津,小弟该怎么做,才能先把身子骨练得强壮一些?”
陆世康道:“先从农夫做起吧。”
郑杭裴吃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