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云讲出这般霸气十足的话,陆真真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直冒星星。
“对了,楚云哥哥,你不是还让我调查曹安民么?”
楚云这才一拍脑袋,道:“你不说,我差点儿都把他给忘了,怎么样?他有没有问题?是否参与其中?”
“没有,但他下面的功曹白峰有问题,此人收了许攸的贿赂,使得曹安民闭目塞听,误抓了郭凯入狱。”
“咱们这个‘哥哥’,虽然有了长进,但还是尚需历练啊,走吧,让你我借此机会,给他上一课。”
说着,楚云与乔紫青道别喊上期待已久的郭玉儿,离开府邸,乘坐马车前往县衙。
说起来,楚云虽然算不上许都县衙的常客,却阴差阳错地也来过这里好几次,看着未曾有过改变的熟悉大门,楚云倒是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楚云出门前特地更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而陆真真平日出门从不穿华贵的衣服。
至于郭玉儿,本就是一身普通的衣物,因而三人在衣着打扮上,都显得只是平民百姓。
下马车后,楚云带着二女来到鼓旁,向郭玉儿道:“玉儿,你只管击鼓鸣冤就是了,等升堂之后,你就这样说……”
听完楚云的指点后,有楚云撑腰做后盾,郭玉儿当然不会再犹豫,向楚云点头致谢后,她就狠狠地击打着鸣冤鼓。
“通!通!通……”
接连不断的鼓声响起,很快就引起衙役的主意。
楚云不确定,自己换成这身行头,是否会有眼力好的老衙役认出自己,只得低头不语,先让郭玉儿应付他们。
“何人击鼓鸣远……?”
衙役不耐烦地看向楚云三人,在看到郭玉儿的面容后,更是无奈道:“姑娘,怎么又是你啊?”
“差大哥,小女要替家父伸冤!”
“姑娘,你上次不是来过了么?县令大人和功曹大人都替你爹定过罪了,你再来一百次,也是没用的!”
另一位衙役也说道。
他们似乎对这件事的隐情略知一二,不过从他们对郭玉儿还算和善的态度上,能看出他们应该只是知道功曹白峰暗中的勾当,却没有与之同流合污。
否则的话,他们是不会对郭玉儿这么客气的。
郭玉儿没有选择退让,继续道:“各位大哥,不见到县令大人,小女是不会走的。”
“这……”
“哎,好吧,既然你自己坚持,那就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了,你们跟我们来吧……”
衙役们没再多言,还以为楚云和陆真真都是郭玉儿的亲戚,也没多想,就带着三人进了大堂。
所谓“钟鼓一响,官必上堂”,这鸣冤鼓既然被击响了,曹安民自然是在功曹白峰的陪同下,晃晃悠悠地坐在了大堂后中央的椅子上。
楚云已有数月不曾见过这小子,只见他身上的懒散之气仍没完全消去,但眼神早已不似最初相见时那般涣散无神。
曹安民穿着一身官服,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后,向身旁的白峰笑道:“我云哥真是天下第一奇才!小白啊,你说椅子这东西这么舒服,这前人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也唯有车骑将军那等天人,才能有如此奇思妙想,设计出这般奇物!”
这白峰看似三十多岁,其貌不扬,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了得。
“嗯,说得是!”
满意地点了点头,曹安民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堂下站立着的三人身上。
他一眼就瞧见最眼熟的郭玉儿,道:“小丫头,怎么又是你?该不会还是为了你爹的事来吧?”
“回禀县令大人,小女正是为了替家父洗清冤屈而来。”
这次,郭玉儿显得不卑不亢地俯身道。
“哎,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家米铺里搜出了能作为证据的私盐,这就相当于是‘人赃并获’!都铁证如山了,你还如何替你父亲洗清冤屈啊!我看你啊,还是赶紧回家为你爹准备后事吧,明日午时三刻,他就要上刑场行刑了!”
曹安民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断言了郭凯的罪行。
“大人有所不知,家父是被人陷害的!”
郭玉儿笃定地说道。
“被人陷害?何人陷害?”
曹安民嘴上问着,神情上对郭玉儿的不信任暴露无遗。
“就是您身边的这位功曹大人。”
白峰脸色骤变,眼中凶芒毕露,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心虚,立即道:“大胆民女!竟敢血口喷人!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何等罪过?!”
“我记得你叫郭玉儿是吧……?郭玉儿,我念你一片孝心,方才你这些话,就不与你计较了,速速退去,此事就此作罢,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官可就要按律法办事了!”
曹安民倒还算良善,想到这姑娘即将丧父多少有些可怜,因而并不打算借机为难郭玉儿。
“大人!民女并非胡说!”
郭玉儿想到楚云就在身旁,一咬牙,鼓起勇气道。
这下,曹安民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一片好心,这小女子却不识好歹,他顿时怒道:“好!你执意要闹,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说白峰栽赃陷害你爹,有何证据?!”
“大人!白峰收人贿赂,将私盐放入家父经营的米铺之中,恳请大人派人抄查白峰家宅,定能查出贿赂赃银!”
郭玉儿坚定不移地说道。
还不待曹安民开口,一旁的白峰已是脸色煞白,忍不住呵斥道:“混账!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家宅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