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丽试图自己站起,可她惊魂未定,连腿都吓软了。抬头,男人始终很绅士的等待着,她这才伸出手接受他的帮助,“谢谢。”
起身,跟手理了理早已凌乱的礼服裙。像是害怕岳大富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似的,她紧张的朝地上瞥瞥,岳大富躺在一边,身边也没任何利器,看来是被男人用手打晕的。
对面的男人掏出手机,从按键的音色与数目夏明丽判断出,他正在给警察打电话。
“不要报警!”青葱玉指急忙按住他的手,“宴会还没结束.”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男人的手轻颤了一下。
他也没坚持,“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那间漆黑的屋子,夏明丽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会所平日用于开商务会议的包厢。
“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对你.?”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
轻柔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夏明丽抬头,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与狄宸如暗夜般的冰冷俊逸不同,这个人高大的身躯,英气的五官,全身散发着自然而然的阳刚气质。两道浓浓的眉之间隐匿着一抹柔柔的涟漪,即使一脸肃然也似带着笑意,温和而从容。
“是我出言不逊,他想报复我吧。”
夏明丽轻笑,她不想吐露岳大富意图与她潜规则的片段。
可男人并没漏掉她眼神中那一抹无奈的自嘲。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在等她说下去。
演戏三年,她太了解这个眼神的含义。可她无可奉告,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她做不到倾诉苦水。
夏明丽抱紧双肩,正打算继续向前走。许是出汗过多,造成肌肉局部的血液循环不好,她腿上一阵痉挛,身体跟着踉跄的没站稳,身子斜下去的刹那,被男人着实的扶住了。
他扶她坐在花坛旁边的木制长椅。路灯下,夏明丽才发现身上除了抵抗时留下的擦伤外,白皙的皮肤上还被岳大富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粗嗄的吐气伴随着微微的不快从头顶男人的口中逸出,“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吗?”
夏明丽不语。
“都这么狼狈了也不言不语,还真是顾全大局。”
呵,她要控诉岳大富吗?将他交由警方抑或告上法庭?可又能怎样?狄宸会关心她吗,还是又觉得被她牵连拖累?
还有媒体,借着这茬怎么可能不兴风作浪?
这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她的沉默令男人莫名其妙的烦躁。“你.”还要说什么,他却突然间住口了。
从喋喋不休到闭而不语,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令夏明丽微微错愕。她抬起头,却见男人正盯着她看,皱着眉,仿佛在纠结着什么。
男人啊,都是一个德性!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如此赤.裸。
她轻笑,脸上全是讥讽,“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很失礼吧?”
男人轻声呼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开口说:“你,衣服破了。”
夏明丽低头。她粉色的礼服胸口,因刚才与岳大富的纠缠被扯开了一大块。透过那里,白皙的肌肤与饱满的雪团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美好景致。
本来她已筑起了武装的保护色,可在这一刻摧毁得荡然无存。惊诧一声,她急忙用手挡住自己被撕破的前襟。
男人不疾不徐地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夏明丽立刻抓过来套在身上,还将西服的扣子一粒粒全都扣好。
这一副慌乱而不知所措的神色看在男人眼里,他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出来。
夏明丽瞪眼,“你笑什么!”
“我发现你和电视里面的差距很远。镜头前的你,明艳大胆,敢说敢做,可私下却这么保守。”
甚至他不敢说,还有些娇羞与可爱.
“呵,别说的跟很了解我一样。”
“这也说不定。你绯闻缠身,却一次都没为自己辩解过。反倒是上次传出你和身边那位有家室的保全人员有什么,你出来极力为他澄清。你认为只有你一人的事无需解释,可牵连到第三方,你千方百计保人家清明。可见,你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败坏,而是个有情有义有原则的人。”
他的剖析透彻得不留一点余地,却令夏明丽好不自在。
或许是被误解太久,觉得这就该是她的面目了。现在被他这样一翻案,反倒是不适应了?
她不快地起身,“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对于一个与你萍水相逢的人,你这样随意评论不觉得唐突吗?”
再狠狠瞪他一眼,夏明丽决定再也不理这个不懂礼貌的人。
她掠过他,忍着腿上的疼痛重新迈开步子。可刚走一步,竟被他捉住了手臂。“夏明丽!其实你并不像媒体说的那样,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副风尘的模样?这样活着不累吗?”
他不是个关心娱乐圈的人,可他却早早注意到这个叫做夏明丽女人。
她大红大紫,在镜头前总是一副媚态的笑。可他却总是觉得,她人前显贵,也许并没有真正的快乐着。
“我想怎样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 夏明丽拨开他登徒子一样的无礼。这男人怎么回事,第一次见面,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通大道理。要不是他行为正常,她会以为他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
这时——
“哥哥!”柔软好听的声音从对面发出,对峙的两人纷纷向那看去。只见傅诗萌正和狄宸站在一起,狄宸除了平日的冰冷,此时更添一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