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自学会九阳真经以来,其他武功那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哪怕降龙十八掌是外门功夫里一等一的绝艺。他原本打算压着几分内力施展“龙战于野”这一掌,只是比划了几下,发现若是不能畅快淋漓似乎根本发挥不出这一招的实力出来。
当下不再控制内力,任意施为,一掌挥出声势浩大到无以复加,当真是摧枯拉朽,飞沙走石。一招甫毕,场面上良久方才平静下来。
解风只看看袁守诚站在旁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知道他对于方泽练功弄出这般动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原以为自己练成了降龙十八掌,怎么着也能和方泽的离泽神剑有一战之力了。他此来未尝没有存着来向方泽显露一下丐帮绝学的心思,只是方泽展现出来的实力,将他的小心思无情地打消了。
解风目光在方泽和袁守诚身上逡巡,心中暗道:“看来和华山并驾齐驱是没有可能了,只盼着方泽如方证大师所说一样,不会想着一统江湖就好。唉,我死之后这丐帮却是再没有一个好手,松儿和霞客便是想守着这一份基业也难。就是不知道这方泽能不能割爱,要是守诚过个几年能帮我把丐帮的摊子撑起来就好了。”
解风将闲愁杂绪抛却一边,朗声说道:“方掌门使了两掌,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方泽点点头道:“解帮主,若是我所猜不差,修练降龙十八掌最大的阻碍应该是使用时内力不继,其次才是练功之时内力不足的缘故。”
解风颔首说道:“不错!降龙十八掌修练门槛不高,天资平庸者也可经由苦练而大成,但后面几招须内力深厚至一定程度方可习成,故百年来习齐十八掌者寥寥无几。而且降龙十八掌最耗劲力,使得久了,任是铁打的身子也感不支,若是使力不当,回伤自身的力道也是刚猛无俦。
这般道理老叫花也是最近方才参得透彻,不然就算我习成了这般神功,却不知道惜取内力,到时候离取死之道也就不远了。说起来还多亏了风老前辈改造内功心法之恩,唉,可惜风老前辈……”
方泽亦有些伤感,不过还是阻住话头说道:“解帮主,逝者已矣。不知道解帮主准备如何应对左冷禅?”
解风道:“既然攻打何家堡也是方掌门挑的大梁,这一次丐帮愿附骥尾,听候方掌门的调遣!”
这一番话大大出乎了方泽的意料,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子何德何能?怎敢驱使丐帮?”
解风长叹一声,说道:“方掌门此事我亦有些私心,只愿方掌门能将松儿救出来,解某亏欠他们母子良多……”他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到是袁守诚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被方泽在头上拍了一巴掌,连忙收敛神情,凝神静听。
解风话锋一转,又道:“还有一则,老叫花今年七十有六,早年强使降龙十八掌有些旧伤在身,必不得永年,只希望以后方掌门能够看在老叫花和你那结义大哥的份上,对丐帮照顾几分,老乞丐也就感激不尽了。”说完解风对着方泽郑重行礼。
方泽哪里肯受,侧身让过,诚恳说道:“解帮主放心,此乃义之所在,小子分属当为,以后丐帮有事小子决不推托!”
沉吟片刻之后,方泽终于下定决心,对解风说道:“小子手里有一套专治内伤的疗伤法门,想来对解帮主暗疾有几分疗效,解帮主不妨一试!”
方泽当下将九阴真经疗伤篇悉数背了一遍。解风越听越觉得深不可测,不敢怠慢,立刻盘膝坐下,依样施为。背到第五遍上,解风将口诀牢牢记住,两三处不懂之处,也让方泽指明了关窍所在。
解风按照心法运行了一遍,发现果然对于自己的伤势大有裨益,当下喜不自禁。只是修复暗疾内伤也不急于一时,他站起身来,缓缓对方泽说道:“降龙十八掌老叫花已经悉数传给了守诚,想来以方掌门今时今日的武功,自然不会觊觎别派功法。不过方掌门若是感兴趣,可以拿去参研一下,只是切记不要外传!”
方泽也不矫情,对着解风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小子就却之不恭了,解前辈传功之恩容当后报!”
“罢了,罢了,咱们之间也不知道谁欠谁多一些,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解风说完摆摆手就独自离开了。
方泽在袁守诚处,将降龙十八掌悉数学了过来,演练一遍之后,不由心生万分感慨,降龙十八掌不愧为天下武学绝艺,掌法之妙,果然天下无双!方泽心中暗道:“若是大师兄独孤九剑“破掌式”没有练成,现在对上守诚应该也没有甚么胜算了。”
袁守诚能得解风青眼也是他的缘法,方泽心念一动便将九阳真经第二层传给了他。叮嘱道:“守诚,这段时间你就留在福威镖局勤加修习武功,千万不要懈怠!但是切记九阳真经和降龙十八掌这两门绝艺,绝对不能外传!”
袁守诚郑重允诺。师徒二人方才缓步回了福威镖局。
方泽先是写了一封书信给令狐冲,约定好日子前往嵩山。又给少林、武当、还有五岳剑派当中的三派分别写了一封书信,然后要解风在信上面也都具了名。只将自己与解风的猜测在心中详细说明,并没有指手画脚要各派如何行事。
做完这些方泽坐镇福威镖局,严厉督促袁守诚与林平之习武。因为对黄氏女还心怀顾忌,他并没有传授林平之九阳真经第二层心法,只要求他在混元功和华山剑法下苦功。
袁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