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内,此时皇后正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着。
而安嬷嬷则在边上往香炉上添着香料块。
香烟袅袅,皇后舒服的吸了一口,这养神的香料是皇上送来的,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这时,大宫女冷春领着一位绣娘进来,绣娘的手上托着一套正金色的宫服,来到皇后的面前,两人双双跪下。
在前面的冷春率先开口说道:“娘娘,绣房的大绣娘送衣裳来了”。
皇后点点头示意两人起身,冷春起身转身接过绣娘的宫服,双手托着宫服恭敬的来到皇后的面前,皇后起身摸了摸衣裳的料子。
她嘴角微微翘起,一脸满意:这颜色只有她和皇上可以穿,其他人没有资格。
她细细的看着宫服。
突然,皇后脸色大变,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大绣娘,她淡淡的问:“本宫的宫服怎么会有两种绣法?”
安嬷嬷听到皇后的话,快走几步来到皇后的身边,轻轻拿起衣裳仔细看了一眼说:“确实,这衣裳其中一种绣法是娘娘平时常用的双面绣,还有一种是普通的单面绣。”
安嬷嬷抬头皱着眉头看着大绣娘说:“怎么回事,是否你们偷懒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还犯,是不是头上的脑袋不想要了。”
听到安嬷嬷说脑袋不想要了时,大绣娘瞬间有些瑟瑟发抖,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的说:“这……这是因为前几天大皇子要赶未来大皇子妃的宫服,让所有的顶级绣娘做大皇子妃的宫服。”
安嬷嬷手指着大绣娘怒不可遏的说:“孰轻孰重你们不知道的吗?放着皇后娘娘的宫服不做,去做一个未过门皇子妃的宫服,你们真真是好大的狗胆。”
大绣娘看安嬷嬷发怒了,顿时有些惶恐不安,她发着抖说:“皇、皇后娘娘,奴婢们也是没办法的啊!高侍卫还带着皇上的口谕说皇上会亲自和皇后娘娘解释的。”
皇后听到大绣娘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笑着说:“瞧本宫的记性,皇上确实和本宫说过,只是本宫却是忘记了,这慕容大小姐怎么说也是本宫未过门的儿媳,本宫自然紧着她,无事了,你且先下去吧!”
说完给冷春使了使眼色。
冷春从怀里拿出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塞给大绣娘。
大绣娘喜出望外的接过荷包,磕着头说:“是是是,奴婢谢谢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告退。”
皇后没有说话,伸手又摸了摸宫服。
突然,她‘哎呀’一声,冷冽的说:“大胆贱婢,居然在宫服里放了银针,你这是想要谋害本宫吗?”
安嬷嬷听到皇后的话,急忙拿起衣裳细看,随后转头对着冷春说:“拦下那位绣娘。”
大绣娘还没走出大殿门口就听到皇后的呼叫声,吓到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再听到安嬷嬷的话,知道坏事了,起身拔腿就跑。
冷春功夫不弱,轻轻跃起,三下两下就把那绣娘抓住了。
被抓住的大绣娘一脸惊恐,大呼着:“冤枉啊……冤枉啊……!”
皇后抚着寇红发亮的指甲说:“冤枉?既然是冤枉的,那你跑什么?”
大绣娘支支吾吾的说:“奴婢……奴婢是吓着了!”
她刚刚确实是吓到了,出于条件反应才逃跑的。
后来想想又不是她做的,她跑什么?
而且就算是她做的,她也跑不掉,这里可是皇宫啊!她能逃到哪去?
皇后给安嬷嬷一个眼神,安嬷嬷点点头会意:“大胆绣娘,胆敢在皇后娘娘的衣裳上放银针,妄想加害于皇后娘娘,其罪当诛……”
安嬷嬷还没说完,大绣娘就急忙哭着磕头求饶:“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啊!”
磕着头的绣娘突然像想起什么抬起头说:“一定是崔绣娘那个贱人,她上次因为做错事被大尚司处罚了,所以她就在大皇子妃的衣裳上放银针,被高侍卫现抓后罚到辛者库了,她一定也是在皇后娘娘的衣裳里放了银针,她是想害了我们整个秀坊啊!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皇后娘娘。”
安嬷嬷和皇后对视了一眼,皇后闭上眼没说话。
安嬷嬷明白皇后其实只是想拿个人撒气,因为衣裳上根本就没有银针。
而且还无意中牵扯出崔绣娘的事,那个崔绣娘是她们的暗桩。
难怪没有收到大皇子让绣娘做宫服的事,这暗桩去到辛者库,八成是废了。
要说崔绣娘因为记恨而在大皇子妃的衣裳上放银针,皇后是怎么听都不会相信的。
崔绣娘在绣纺也是个人缘好的,而且脾性也不错。
是经过她们特殊锻炼的,什么事都是以皇后为主的,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耽误了大事?
只是不知道大皇子是否知道这崔绣娘是她们的人,要是不知道那是一回事,要是知道,恐怕……
安嬷嬷冷冽的对大绣娘说:“呵呵!事实就摆在眼前,这银针绝对就是你放的,你也不要再狡辩了,皇后娘娘仁慈,既已查清是你所为,此次事件就不牵连绣纺的其他人了,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说完转身面无表情的对冷春说:“冷春,你去绣纺说明一声。”
冷春福了福身答:“是,安嬷嬷!”
看着转身就走的冷春,大绣娘恐惧到极点:“皇后娘娘,安嬷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您大慈大悲,放过奴婢吧!”
大绣娘此时后悔到极点,每次其他绣娘来送宫服,皇后娘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