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项蹲在他的身边,一脸冷漠地看着,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才将手指挤进赵友喉结下的线芯内,淡淡地说,“一会儿秦项问你几个问题,要老实回答,放心,秦项不会杀你,但如果不老实,秦项可以让你每天都体会一下这种最接近死亡的感觉。”
赵友大口大口的艰难呼吸,看向秦项的眼神,如同在看恶魔。
接着,秦项只是稍微用力,便将他脖子上的线芯崩断了,然后起身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向了客厅。
陶小武和刘敏面面相觑,似乎并没有想到秦项的手段会如此狠辣。
可秦项也不想对他们解释什么。
因为秦项自有打算。
秦项知道这个赵友在李峰身边是一个什么角色。
他是李峰的亲信之一。
他应该知道李峰的很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当初秦项父母被谋害的时候,他和李峰坐的是同一辆车。
这一点,其实不用陶小武提供的那些材料,秦项就知道。
因为在漫长的牢狱生涯中,秦项有太多的时间去回想自己与父母离开潼县之前发生的那些细节。
这个时候,赵友仍然瘫在地上,一副已经吓破胆的模样。
而秦项,不徐不疾地从茶几上拿了把刀,又从果盘里拿了颗苹果,削了起来,削完后吃了一口,才问了赵友一句,“当年那场车祸发生以后,你去过现场吗?”
“没,没有!”
赵友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回答了秦项。
秦项又咬了一口苹果,问,“那你知道是谁在第二天去了车祸现场吗?”
赵友的眼珠子溜溜直转。
看着他的表现,秦项判断他一定知道内幕。
这是很科学的一种判断。
过去三年,秦项看过不下百本心理书籍,并且融会贯通。
人是不是在撒谎,从他的肢体表现和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端倪。
见赵友不答,秦项忽然叫出了一个名字,“李峰!”
赵友的两眼顿时发直,然后迅速向右下角看去,还眨巴了一下眼睛。
秦项说,“你是知道的。”
赵友结巴道,“秦项,秦项不知道,那件事和秦项没关系。”
秦项忽然问,“你老婆在银行上班吧?”
赵友猛然看向了秦项。
秦项笑了,说,“秦项就是想向你传达一个信息,你的家庭情况,秦项都知道,不过你放心,秦项现在是个体面人,不会对你老婆怎么样,毕竟你们已经离婚了,咱俩之间需要解决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赵友带着哭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父母又不是秦项害死的!”
秦项问,“那你知道是谁吗?”
赵友说,“你可以报警啊,让他们查这个事情!”
秦项说,“很多年了,查起来有点困难。”
赵友说,“反正不是秦项,而且这是你们李家的事情,从根本上和秦项就没有一点关系。”
秦项再次咬了口苹果,话锋一转,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秦项爷爷的葬礼结束后,你跟着秦项们去了潼县当地的一家养老院,看望了一个叫马二爷的老人,当时他见了李峰以后,问了李峰一句话,他问李峰,‘小疯子’,现在还打兔子吗?李峰说,‘都多大了,早不玩了,不过空了还是要打打的’,那个马二爷又说,‘上面都把你们这些野羔子的猎枪缴了多少年了,再打兔子小心进去吃花生米啊’!”
说到这里,秦项问赵友,“老赵,你记得这些话吗?”
赵友丧着脸说,“都多少年了,秦项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秦项说,“你肯定有印象的,因为从那家养老院出来以后,你跟李峰说了一句话,你说,‘峰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咱们可以再去打打兔子,二爷一说打兔子的事,秦项还真有些手痒了’。”
赵友惊恐地看着秦项,说,“你骗秦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秦项说,“因为李峰帮秦项出过头,秦项爷爷的葬礼结束以后,老家办流水席,秦项被李杰欺负,他帮秦项踹了李杰一脚,从那个时候开始,秦项就一直在注意李峰的一举一动,秦项想在他身上学一些东西,特别是他的言谈举止!”
赵友哑口无言。
秦项问,“李峰现在还有枪吗?”
赵友睁大双眼看着秦项,不知道秦项问这句话是出于什么目的。
秦项又问,“在哪里藏着呢?只要你告诉秦项,秦项可以给你一笔钱,而且你也知道,秦项虽然进去了,但秦项手上有的是钱。”
赵友的表情一阵阴沉不定,最终还是说了,“有,在你爷爷那栋别墅里呢,就在李峰的卧室里,他……他这些年一直怕你突然出来!”
秦项点点头,站了起来,扭头看了陶小武和刘敏一眼,说,“这两天看着赵友一点,没有秦项的吩咐,不要让他联系任何人。”
刘敏忍不住说,“九指,你别冲动。”
秦项说,“秦项自有打算!”
话落,秦项离开了赵友的家,前往了秦项爷爷生前所住的那栋别墅。
路上,秦项专门去银行挂失了一下秦项的银行卡,办好这个业务后,秦项又买了部新手机,然后才凭着记忆,乘坐出租车抵达了李家别墅。
通过勘察,李家别墅的后面有一条绿荫小道。
而秦项此行的目的,当然也很简单,潜入别墅,寻找李峰的枪。
只要能找到李峰私藏的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