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友大声说,“李峰的司机,对那辆黑色皇冠动手脚的人,你爷爷葬礼的第二天晚上就开始做了,顾庆林每天凌晨一点到凌晨四点就去搞破坏,拿矬子磨方向轴,磨了三天!”
秦项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又问,“车祸的第二天是谁去的车祸现场?”
赵友想都不想地说,“李峰!”
秦项问,“顾庆林呢?”
赵友说,“去年他名下公司的一个矿洞塌了,为了躲事已经离开安市了,去了哪里不知道,但李峰一定知道。”
秦项问,“那你怎么知道李峰的卧室里有枪?”
赵友说,“秦项老婆在李峰的家里当保姆。”
秦项愣住了,冷笑道,“那你知道李峰和你老婆的关系吗?”
赵友说,“知道,都知道!”
秦项连连点头,气笑道,“你们的关系还真复杂!”
赵友说,“不复杂,一点都不复杂,李峰就是个坏种,变|态!他胁迫秦项老婆那么做的!秦项怕失业,秦项就一直没吭声!”
秦项又问,“那半个月以后,你能去当污点证人吗?”
赵友没说话。
秦项举起了右手上的茶壶。
赵友大叫道,“可以当,秦项可以当!”
秦项随手将茶壶丢在了一边,寒着脸道,“滚!”
赵友如获大赦,跑出了办公室。
旁边一直看着的陶小武疑惑地问,“指爷,为什么放他走?这老小子在安市出了名的滑头,这次放他走,他可不一定去做污点证人!”
秦项说,“李峰已经被抓了。”
陶小武睁大了双眼,问,“因为枪?”
秦项点点头。
陶小武说,“也就三年以下而已,你对他也太客气了。”
秦项笑了笑说,“让他死很容易,秦项得让他活着,秦项得把他逼疯,这只是个开始。”
陶小武点了点头,说,“行,要是秦项,秦项也得这么干!”
秦项坐在了沙发上,不客气地从茶几上摸了包香烟,点燃了一支,淡淡地说,“陶总,谢谢你帮忙。”
陶小武就笑,“嗨,都是应该的。”
秦项问,“有什么需要秦项做的吗?秦项不喜欢欠人情。”
陶小武看了秦项一会儿,说,“指爷,说这话你就见外了。你和文哥亦师亦友,你的事情,就是秦项的事情。你也别问秦项为什么这么对你,这个世界上人太多了,但结识一个朋友,对不对脾气,几句话就能知道。秦项跟文哥年纪差不多,所以秦项就托大说一句,像你这样的后生,二十多年了,秦项就见过两个,觉得亲切!”
秦项看了陶小武一眼,说,“行,你的人情秦项记下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吱一声。”
陶小武笑了笑,问,“接下来什么打算?”
秦项又抽了一口香烟,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个会儿呆,说,“李峰的事情得等开庭,他要是进去,秦项还有下一步等着他呢,他要是没进去,也有办法,至于中间这段时间,秦项得去找个人。”
陶小武没多问,很守规矩的一个人,说,“那行,你先忙你的,什么时候有空了找秦项就行。”
秦项问,“你电话多少?”
陶小武说了一串号码。
秦项默默记了下来。
陶小武看秦项连手机都没拿出来,就用脑子记,诧异道,“不记手机上?”
秦项说,“手机里的这个号码不能用了,回头秦项再办个号码,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陶小武哈哈一笑,“行,你脑子真好,就这么记号码,秦项是记不下来。”
秦项起身将指间的半截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说,“走了。”
陶小武象征性地送了送,就回去了。
而秦项刚走出华盛集团总部,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李冬,你等等!”
扭头看去。
一身职业装的刘敏。
脸蛋儿冷艳,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身材苗条,腿上裹着丝袜,脚上是一双短高跟,非常有魅力。
秦项问,“刘敏,怎么了?”
刘敏一边朝秦项这边走着,一边打量秦项,白了秦项一眼说,“死孩子,秦项大你八岁呢,再叫秦项名字撕烂你的嘴!”
秦项诧异道,“三十二啦?真没看出来!”
刘敏一阵气结的样子,抱着肩说,“还真是个死孩子!”
秦项低头笑了笑,问,“你找秦项有事吗?”
刘敏问,“你去找谁啊?”
秦项顿了顿,轻声说,“秦项女朋友。好几年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敏微微皱了下柳叶眉,问,“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秦项摇摇头,“不知道,找呗,先去她老家一趟,找不到再说。”
刘敏又一次打量了秦项一遍,好笑道,“你就这么去啊?”
秦项问,“不然呢?”
刘敏说,“正好秦项最近没事,秦项跟你一起去吧,也算给你当司机。”
秦项说,“不用了,你又不是闲人。”
刘敏很强势地就说,“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走,跟秦项去地库开车,再跟秦项回家拿几件衣服。”
就这样,刘敏跟着秦项一起回了秦项的老家,汉州。
从十八岁那年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六年没有回去过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孟欣的下落,秦项肯定不会回去,但秦项太思念孟欣了。
而且还是那句话,秦项总觉得对不起她。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