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海有些不敢相信,“姑爷当真要为一个小小的丫鬟治病?”
萧佑茗听到有些震惊,古人这么没良心的吗?也许只是少数。
“当然,要不然我读这么多医书不是白费了。”萧佑茗朝着飞荷看去。
飞荷还是不敢相信萧佑茗竟然不恨自己,现在自己这么落魄,竟然会帮助自己。
“哼!”楚云听到便走了,没理一下萧佑茗。
“诶!娘子!”萧佑茗看着楚云远去的倩影,有些不舍。
“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唉。”萧佑茗哀叹一声朝飞荷看去。
飞荷也与萧佑茗目光交接,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下头去。
萧佑茗让几个下人把飞荷抬到厢房去,房间里只有萧佑茗和飞荷两人。
气氛有些微妙,飞荷不语,萧佑茗不言,就这样持续了好久。
飞荷忍不住开口,“姑爷为什么帮我?”
“那你是不是楚家丫鬟?”萧佑茗反问道。
“当然是。”飞荷义正言辞的说道,但眼中还是不信任。
萧佑茗笑道,拿出一本医书,“那我也是楚家人,大家互帮互助不应该吗?而且我学了医书也有月余了,放心,我能治好你的腿伤的!”
飞荷不敢置信地看着萧佑茗一本正经的表情,仿佛之前的羞辱萧佑茗都不记得一般。
“姑爷,不恨我?”飞荷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少了些傲慢与骄纵。
萧佑茗摇摇头,“你要是还想与我作对,那等你好了以后,我奉陪。”
飞荷自然是不敢的,连忙摇摇头,心中倒是有些愧疚了。
“先前对姑爷不敬,实在是我的不该,没想到姑爷不计前嫌,还为我治病,我先行谢过了。”飞荷要做拱手状,但不小心碰到了腿,痛得叫了起来。
“别动了,再动就不保了。”
这时正好秋雨带着一个郎中进门,秋雨也是十分心急,毕竟飞荷也算是自己的姐姐。
“郎中如何?”
“不行了,伤得太深,腿要截肢了。”郎中倒是不急,不紧不慢地说道。
“现在性命攸关,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萧佑茗有些恼怒,抓起郎中衣服做打人状。
郎中连忙求饶,“公子,真的,老夫真的无能为力,只有截肢了,再不截肢生命都会有危险。”
萧佑茗听到后有些气愤,边打郎中还踹了一脚,郎中落荒而逃。
“姑爷该怎么办?”秋雨有些沮丧。
“不用担心,你先照顾飞荷,我去淳于药铺一趟。”
“我要同去吗?”秋雨问道。
“你留下照顾,我去就行。”
萧佑茗二话不说,带了点银两就急忙前往淳于药铺。
这次还是气喘吁吁地跑到淳于药铺,刚进门又是见到淳于运发在整理药材。
“淳于先生,有石膏吗?”萧佑茗开门见山。
淳于运发捋了捋胡子,“是家中有人患病吗?”
萧佑茗摇摇头,“是有人腿摔断了,我需要大量生石膏。”
“石膏治腿伤,老朽还是第一次听说!”淳于运发有些好奇。
“老先生不多说了,病人还着急治病。”萧佑茗有些着急了。
淳于运发连忙拿出一些石膏晶体。
“再来一些跌打伤药还有一些补药!”
萧佑茗拿着那些药材就往楚家奔去。
“不知道飞荷会怎么看我,怎么说也不会在找我茬了吧。”萧佑茗心里想着,不时已经赶到了家。
“秋雨快,准备一盆热水,还有一个空盆。”
一会儿功夫,秋雨带来了两个盆。
“忍着点痛。”萧佑茗嘱咐飞荷。
“飞荷姐姐,给,咬着这个!”秋雨倒是十分细心,把一块手绢卷起来让飞荷咬着。
萧佑茗不紧不慢把飞荷右腿的布料剪开。
飞荷一惊,想要躲闪。
“不想要腿了?”飞荷听到停了下来。
“学了些行医知识还不熟练,郎中也搞不定的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萧佑茗心里想着。
毕竟是第一次行医,手还有点颤抖,心里也不稳定,神情更是紧张,满头大汗。
秋雨见状忙给萧佑茗擦汗。
剪开布料,鲜血淋淋,飞荷小腿的白骨都露了出来,十分骇人,秋雨都看不下去连忙闭着眼睛。
“这好严重,小腿骨头断了两节,要忍住!”萧佑茗又叮嘱一声。
手慢慢地抓住飞荷的右小腿把断裂的部分重新合到一起,飞荷实在忍不住疼痛嗷得一声喊了出来。
秋雨连忙安慰。
萧佑茗把准备好的伤药涂到右小腿,又是一阵尖叫。
可能是出血过多,床单都染成了红色,飞荷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姑爷怎么办?”秋雨有些担心,神情紧张。
“不要担心,一定能保住腿!”萧佑茗安慰道。
紧接着要用白布缠了几圈绕在飞荷右小腿上,用布擦掉了一些血渍。
做完这些,萧佑茗把那些石膏晶体,准确的来说是硫酸盐类矿物硬石膏。
萧佑茗洗净石膏晶体,用锤头把其打碎,挑出一些杂石,再把石膏磨成了粉末。
“呼——”萧佑茗擦擦脑袋的汗珠。
“姑爷,要不我来吧!你也累了,忙了一个多时辰了。”秋雨建议道。
“你这个丫鬟倒还挺担心我的。”萧佑茗说道。他打心里喜欢这个懂事的丫鬟。
“你拿些烫水来,把石膏融了。”
秋雨听罢拿起一个盆打了一盆高温水把石膏晶体放入,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