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台旁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杨潜斜靠在墙壁上脑中思绪不断,大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仿佛上天深知这里发生的悲剧而为此感到怜悯同情一般,左手上传来的刺痛感一直让杨潜无法安心思考接下来的行动,他举起手轻轻脱掉了手上一直戴着的手套。
自从两年前从火场里出来后他就一直戴着这只黑色手套,除了洗澡时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脱下来过,一来是不想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二来也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冷风吹在他的左手上没有一丝感觉,既感觉不到冷却又感觉不到热,偏偏痛觉和触感依然正常,感觉十分的怪异。
他绝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左手的情况,别说是现在依然关系亲近的少数朋友们了,就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这只被手套遮掩的手到底怎么了,上一次露出这只手的真容时还是为了打发陆冬行的时候,那家伙当时脸上露出的表情他到现在都还记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希望有人看到。
千罪蜷缩在温暖的风衣上,散发着热气的风衣似乎无视了冷风的吹袭,一直保持着令人感到舒适的温度,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墨城的冬天冷得连身为妖怪的她都要顺从原始本能回去冬眠了,这时千罪看到靠在窗台边的杨潜右手里拿着他那只一直没有脱下来过的黑色手套,这一看顿时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回想过去,从她认识杨潜以来直到现在后者的左手上就一直戴着这只黑色手套,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杨潜怕冷所以戴上的,当时仔细一想有不对了,哪有人戴了左手不戴右手的,但以当时两人的关系千罪也没有多少在意,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存在,杨潜也从未提起过他左手的事情,想必他也不希望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左手上吧,此时此刻杨潜的身体正好挡住了他那只脱下手套的左手,以千罪现在所处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也不知道杨潜是不是故意的。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千罪一点点移动身体,她悄悄地扭动着身体从风衣上爬了下来,顺着木板一点点移动到另一边,虽然知道擅自偷窥别人的秘密不好,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的夫君,千罪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惹杨潜生气可是好奇心一旦上来谁也挡不住的。
就在她快要绕过杨潜的身体即将看到那只神秘的左手时后者的身影忽然消失了,看到杨潜从视线中离开,千罪顿觉事态不妙准备逃离,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一双大手便从她的身后伸了过来轻轻抓住了她的身体,千罪吓了一跳,那双大手虽然抓住了她,却像是对待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地托着她并举了起来。
“擅自偷看别人的秘密可不太好啊,而且对象还是自己刚刚才结成不久的丈夫,你这样要是换做成其他人很可能会导致新婚破裂的。”杨潜将千罪转了过来笑道,后者一惊,她被封印在大山中数万年之久,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窍不通,除了那些以前积累下来的阅历常识外她完全就是和这个世界隔绝开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极有可能导致刚刚才成亲的二人关系破裂,千罪立刻开口慌乱地解释道“我,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但我就是忍不住感到好奇,我对夫妻之间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夫君,也是唯一的一个,我……”
“好了好了,越解释越乱。”杨潜笑着打断了千罪的解释,笑着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这点事情就怪罪你吧,我可没这么心胸狭窄,再说了,我们两个完全是连在一起的,你想要知道我的秘密其实随时都可以知道吧。”
“那怎么可以!正因为是夫妻我才不能随意解读夫君你的记忆,虽然这句话现在说出来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我绝对不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的,绝对不会!”
“你冷静点,搞得我好像怀疑你图谋不轨一样,我知道你是在好奇我左手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的这件事,我呢其实非常不希望有人知道其中的原有,我没有告诉我的家人,还有樱子,我可不想看到他们在看到我左手惨状后的样子。”
“那……我能看呢?”千罪试探性地问道,随后又像是不希望杨潜回想起沉痛的往事一般摇了摇头,补充道“不,还是算了,如果因为我的好奇心让夫君你回想起过去的沉痛回忆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夫君你已经因为太多事情而负重前行了,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杨潜笑了笑坐回了木板上,将千罪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后他轻轻抚摸着后者光洁顺滑的头,笑道“你啊真的,之前明明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胆小了,这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千罪啊,难道是因为现在我们两个人是夫妻了所以你就转变性子了?”
“因为,因为我又不和夫君你一样有过两次感情方面的经验,而我这还是第一次成婚,连一个过程都没有直接就成为了夫妻,再加上那些年我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修炼之事扇,对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了解,会感到担忧也是正常的嘛!”
“哦……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新婚恐惧症了,可以理解,其实你真想看的话也可以啊,本来就没想着要瞒着你,只是这个一两句话是解释不清楚的,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千罪点点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