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
“嗯?唔......”
还没等张一鸣反应过来,何音的嘴唇已经从他的脸上离开了。
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像是炸弹一下想张一鸣所有的理智都炸平了。
何音什么时候进寝室楼的张一鸣都没有注意到。
前后两世,他和何音在一起七年,几乎是朝夕相对,但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的肌肤相亲,而且还是何音主动的。
何音的嘴唇那么软,尽管只是比春风拂面还要轻盈的从脸上一扫而过,但对于张一鸣而言,真的足以让他疯狂了。
“欧耶!”
张一鸣用手在空中挥了一下,然后噔噔噔的如飞一样怕跑下台阶,一直到楼下,还不忘看着何音寝室的方向,猜测着何音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灌了热水袋,是不是冲泡了红糖水,是不是也会抚摸自己的嘴唇,回味刚刚那个亲吻。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风吹着修长的头发,亲抚着我那已迷醉的眼,为了你找啊找,去寻找神秘的石头......我爱你亲爱的姑娘......”
张一鸣一边走,一边兴奋的哼着歌儿。
歌声在夜色中飞扬,如同张一鸣的心。
“张一鸣,你出来一下。”
张一鸣刚进寝室,彭斌就又把张一鸣叫了出去。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
张一鸣的心情很好,彭斌的脸在他的眼里也好像是一朵花儿。
“我......考虑清楚了。”
“嗯,那明天我们就去东湾。”
彭斌考虑的结果是张一鸣意料之中的,所以没任何的意外。
“不是,我考虑的结果是......我不跟你一起去东湾。”
什么?
这下,张一鸣倒是有些惊讶了。
彭斌难道不是很需要钱嘛,还是在心里面觉得自己说的不靠谱,是骗子?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张一鸣是很想知道理由,即使他觉得彭斌可能是觉得自己不靠谱,但隐隐的又觉得不会是这个原因,毕竟他和彭斌一个寝室的,也算是知根知底,学籍户籍都在学校,他就是想骗人,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更何况,彭斌个性憨厚,就不是个能把人往坏处想的主儿。
“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不会,就是这个理由,我......我回寝室了。”
彭斌说完,就急匆匆的转身进了寝室,好像生怕他抓着胳膊不让他回去一样。
张一鸣的好心情因此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不过他倒不至于因此就放弃,生意场上比这难的事情太多了,他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弃,那估计他的重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张一鸣回寝室的时候,彭斌已经钻到了被子里,还把脑袋蒙住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彭斌是不想面对张一鸣,如果只是单纯的拒绝,彭斌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张一鸣扫了一眼,孙天飞趴在床上看书,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侯志高则是背对着张一鸣,好像已经睡了,而马永恒则是一成不变的在玩游戏机,看到张一鸣看他,还抬起头来看了张一鸣一眼。
奇怪的是,这天晚上彭斌竟然没打呼噜,所以,张一鸣倒是破天荒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八点多钟了,张一鸣一咕噜起身,不知道何音肚子疼好点没有,如果还没好的话,他就带着何音去一趟医院,让医生看看,再不行的话就打一针止疼针。
九点半,张一鸣在寝室楼下看到了何音。
何音的脸色很差,走路的姿势也很怪,很明显,肚子疼还是没好。
“走,去医院。”
张一鸣跟同学借了辆自行车,载着何音就出了学校,到大门之后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鸣,不用去医院,我每次都是这样。”
何音一直都不想去医院,奈何张一鸣的态度很坚决。
“去医院看看吧,我听说中医能调理这个,不行咱们找个资质好点的老中医给你号号脉吃点中药。”
其实张一鸣前世里为了何音的痛经的确是费了很多的心思,中医当然也是看了不少,可是中药刚吃完的那几个月,痛经的确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可是过了半年一载的,还是会反复,但中药好歹对身体没什么害处,张一鸣还是打算让何音去试试中医。
“你对这方面很了解啊1
何音脸色苍白,但还是不忘调侃了张一鸣一句。
“都是从书上看的。”
都说久病成医,不夸张的说,张一鸣觉得自己的水平现在能够上半个妇科专家。
“姑娘,你这男朋友真是体贴啊,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司机笑着说道。
何音的脸一下就红了,但却没否认。
到了申安人民医院,张一鸣让何音坐在大厅等他,他自己则是去找地方挂号。
这时候挂号不像十几二年后,在网上就能提前预约,普通号专家号都能约,现在完全就是靠排队,并且这个阶段正是严打医倒儿黄牛卖号的时候,排队的人足足有三四十人。
十分钟过去,前面才挂了七八个人,张一鸣有些心焦。
“大夫,求求您了,先给我妈做手术吧,我一定会把医药费补上的,求求您了啊!”
忽然,一道声音传过来,张一鸣扭头,就看到彭斌正抱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的腿,一边哭一边哀求着。
“我已经说过了,医院的规定是必须要先交款再手术,你求我也没用啊,有这个时间,你不如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