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完完全全的迟了。
混驴那可是逃命,能不快吗?
就在李把头等人还在剁他兄弟的时候,混驴早就以百米冲刺,凌波飞步的速度向城门外奔去了。
妻妾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该断的时候一定要断的,不然就该断头了。
到底是逃命的速度,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竟然被他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跑到了,而且在逃跑的过程中,人家还是念念有词的,“快开城门,快给本大王开门。”
这里乃是凤州城东门,按照以往的惯例,守城土匪一定会在后半夜睡觉的,但二大王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比杀猪的声音还大,能不吵醒吗?
被吵醒的小土匪开门一看,好感人的场面啊!
大半夜几个人不睡觉竟然在凤州城里练习长跑,你追我赶、锲而不舍,这是闹着玩吗?显然不是。
混驴是土匪,李把头和他的手下也是土匪,土匪遇到土匪的时候,就是速度和耐力的比拼了。
最终结果混驴获胜。
原因有两点,一个是混驴人比较瘦,人瘦了身体就轻一些,轻了就跑的快,再加上人家又从事土匪这种高位行业,逃跑技术乃是生存的第一要素,奔跑的速度绝对不是杠杠的。
第二个原因就是混驴的头上还顶着石塔山二大王的名号,有了这样的名号,当他来到东门时,守城土匪问都不用问就直接给他开了城门。
还没等城门彻底打开,混驴就嗖的一下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跑了?
就这样跑了?
当李把头带着兄弟赶到门口的时候,混驴已经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或许还能看见黑影,但要是追起来就要费很多事了。。
“大哥,他跑了,咋办呢?⊥返馈
咋办?
李把头望着门外黑洞洞的天空,在看看身边个个气喘如牛的土匪兄弟,还能继续追下去了吗?
显然是不能了。
外面可是大山,一个人钻进大山里,跟蚂蚁钻进土里是一样的,想找是没有可能的。
“李把头,你们这是做啥呢?”守城土匪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问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
“日你娘---”李把头没好气的骂道。
啊?
守城土匪当下就蒙了。
不可能吧!
放在平时,守城土匪或许会跟李把头理论几句,但当他看到李把头手里那把带血的钢刀时,立即闭嘴了。
人跟你理论,刀只会杀人。
黑夜里更是如此。
挨了骂的守门土匪知趣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现在李把头等人彻底清醒了,他们当然清楚自己今夜的行为的巨大危害性。
有多大呢?
如果放在朝廷层面上,这事情就叫谋逆,就算你手里拿着免死金牌也是要抄家诛灭九族的;放在军队里,这种行为就叫哗变,涉事人员一般都是死刑。
当然了,像李把头这行为放在土匪里也是有危险性的,成功了或许能当大王,失败了就死翘翘了。
不管是谁胜利都不会给叛乱分子留下生路。
咋办呢?
“要不我们给大王认个错,反正混驴又不是咱们石塔山的老人,我想大王会看在咱们这些年跟着他的份上饶过咱们。”
有这种想法的人,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幼稚。
三个字,太幼稚;
四个字,单纯幼稚。
想法太简单了,混驴虽然是外来户,但人家也是为石塔山进城作出巨大贡献的人,如果没有混驴出现石塔山土匪是绝对进不了城池的。
现在你们一帮人以下犯上对大王亲自任命的二大王动刀,还剁了人家几个兄弟,大王能饶了你。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下立即遭到反驳,“这个时候去找大王,你想找死。”
“为何?我就不信大王会为了一个外人把我们杀了。”
“哼--,想简单了吧,混驴是什么,人家是大王亲自任命的二大王,大王如果向着咱们,咋不任命你当二大王呢?”
啊?
还有这样认识问题的。
还真有,而且这一招十分有效。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其他人立即不说话了,虽然大家都是当土匪的,但也是有亲疏远近的。
混驴虽说是外人,但是大王信任人家啊!
一出手就是二大王,自己跟着大王出生入死,最高也就是一个把头,熟亲熟近,还用说。
李把头听完兄弟们的话,彻底没辙了,事情经得多了,自然明白每一件事背后的辛酸苦辣。
这么多年了自己跟着大王出生入死,一直是个把头,大王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提拔自己当二大王;反观混驴一个外来户仅仅因为一件事就越过所有的把头当上了石塔山的二大王。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想起来心里就难受啊!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就说说当下咱们该咋办。”李把头说道。
咋办?
向大王认错是行不通的,那就只有逼宫了。
“大哥,今天这事一旦做成,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既然这样,我们何不投奔对面呢?”
投奔对面?
这话一说立即引起在场所有土匪的认可。
就是啊,石塔山是回不去了,即便是回去还要面临追责;但如果投奔草坪山就不一样了,那边不但吃得好,喝的好,而且还能够享受更好的待遇。
对比之下高下立见。
“好--,我们这就投奔草坪山。”李把头说道。
“大哥,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