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赤色黎明>一三二 极不情愿的妥协五
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大变。很多人在这个激烈变动的时代中看到的是陌生的现象,感受到的是极大的不安。也只有能够看明白世界的人,才能看到其中包含的机会。这或许就是统治阶级才拥有的视角吧。

“那冯先生要在这时代里头兴复儒家么?”任玉刚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冯煦回答的干净利落,“现在陈主席所做的乃是竖起他所倡导的言论,我试图趁机兴复儒家……呵呵,这不是螳臂当车么?”

任玉刚对冯煦这话深为感动,如果冯煦真的有“兴复儒家”的豪情壮志,任玉刚自然是不会傻到与冯煦一起干这等傻事,他是坚决要和冯煦划清界限的。

“自孔子以来,儒家从未成为体,但凡儒家得势之时,皆是在这个用字上。玉刚,我等若是心怀儒家。当把这儒家的用处讲的透彻。儒家自孔子起,边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现在,我等自当继续为统治阶级服务才行。这就是陈主席所说的,阶级觉悟吧。”

听了冯煦的话,任玉刚已经目瞪口呆了。这话真的是大实话,也是真正读先贤书的人才能说出的话。只是这话若是被腐儒们听到,一定会被大骂为离经叛道吧。

“我有一个打算,陈主席写过《中国文化传承与唯物主义的兴起》一中考据错误甚多,引用的例子多数牵强附会,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在做官上,玉刚若是不嫌弃,我们一起把这书修改了,你觉得如何?”冯煦问。

这声音不大,听在任玉刚耳朵里头却如同惊雷一般。万古留名一卷书,陈克当年的名声就是以此书而起。冯煦已经是《新华字典》的编定人,以眼下看,人民党夺取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冯煦单靠了《新华字典》第一版的编定人这份功绩,在学界就能够名留后世。若是再能修订了陈克的《中国文化传承与唯物主义的兴起》一书,那么冯煦对儒家的感情,以及对儒家的评价,定然能够依托了此书广为流传。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儒家最擅长的乃是春秋笔法,冯煦绝不可能不在这书里面添加自己的想法。写的好坏,是否歌颂陈克,这还在其次。只要陈克认为这书里头有丝毫杵逆了陈克原本意思的想法,冯煦的下场已经不是凄惨两字可以形容的。

满清今年已经正式覆灭了,满清的的历史,就是一本文字狱的历史。清初的《明史》案,后来方静等案子,乾隆时期大兴文字狱,动辄抄家灭门,这些血淋淋的历史都是前车之鉴,冯煦今年69,虚岁都71了。他当然不怕死,任玉刚自己对死也不是太在乎。可是他在乎的是自己一家的命运,在乎的是自己女儿的前程。

脑子里想拒绝,可是任玉刚怎么都说不出这句话。能够著书立说,特别是是依托陈克的名望写一本书,这个诱惑之大,绝非面临生死能够完全打消这个念头的。

正在左右为难,任玉刚听冯煦说道:“我会写信给陈主席,专门询问此事。若是他应允了,我们就开始写。若是他不同意,这书是陈主席所著,我们自己修改了,也不合适。”

“如此甚好!”任玉刚立刻答道,天气很热,任玉刚发现自己背上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湿透,而汗水也完全不受控制的从额头,头脖颈,从每个汗毛孔里面冒了出来。

陈克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与同志们商讨着这次大整风的具体内容。整风不是训话,任何组织都有着自己的组织信用度。建立信用的过程完全靠干事,训话这种行动完全是在消耗组织信用。训话越多,信用度越低。就如21世纪的那句笑话,“道歉如果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做什么?”

接到冯煦的信之后,陈克一时竟然有些不明白冯煦到底想做什么。天下文章一大抄,陈克的书本来就是抄袭他在自己原本时空里面所学到的知识,只是这时代陈克最先写出了一个看待中国历史的全新角度,所以才能让人觉得耳目一新。至于这本书的具体内容,与其得到的评价并不相称。

但是此事绝非简单的一个“能不能改编”作品的问题,一旦这件事真的开始干,很多事情就脱离了陈克的掌控。既然这不是陈克的私事,也只有拿出来给大家讨论。

同志们的意见却是惊人的一致,“此事绝对不可以。”

“陈主席,在这个时候你的思想还没有理论性的成为党的思想,冯煦这做法就是另立门户。”尚远回答的斩钉截铁。

看陈克有点迟疑的表情,尚远接着劝道:“你是人民党的主席,你的书就是咱们人民党的里面纰漏再多,这也不是冯煦有资格去修改的。”

“但是这个言论自由是宪法里面的,冯煦有自己的言论自由。他真的私下修改了,我们不仅不能阻止他这么干,还得在宪法的适用范围里头保证冯煦的个人权利不受侵害。”陈克答道。在言论自由方面,陈克本人是绝对支持的。当然,陈克的支持与后世jy的言论自由大不相同,陈克认为自由发表言论的确是不可剥夺的权力,但是这个权力并不拥有自由凌驾在法律之上的地位。例如在美国这个国家,可以说错话,但是说错话之后,就得去坐牢。宪法保障的是允许人自由说话的权力,这个权力适用范围在自由说话的那个时段。话说完了,言论自由的保障也就结束了。后面的事情,与言论自由就没有丝毫关系。

在欧洲,你宣传纳粹那套是违法的。但是判定是否违法,首先得事实清楚,如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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