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团长的职位这个打击看来实在是太大,吕凯文先是一通痛哭,接着就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原本绝不肯承认的错误,现在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政治部的同志前几次越谈对他的批评,吕凯文颠三倒四的重说了一遍,中间夹杂着自己的各种理解。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政治部的同志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么一番絮叨中,吕凯文不仅谈自己的错误,还不忘说自己的成绩,政治部的同志耐心的听着,经过这么多次与不同的人越谈,大家很有耐心,也不得不有足够的耐心。
“前几天,楚德力团长的一个老乡来见我,说起关于部队要进军河南的事情。说我们一起申请去一线部队工作,可能会被同意。我当时想我还是团长,就没有听那么多。我只是听说我们团可能要改为工程兵部队的消息……”
吕凯文絮絮叨叨的说到这里,负责记录与辅助文化的同志眼睛一亮,但是负责谈话的同志很自然的把手按在这位同志手腕上。大家早就约定了信号,记录的同志一声不吭的埋下头继续记录起来。
等吕凯文说到一个段落,负责谈话的同志说道:“吕凯文同志,我们认为犯了错误还是可以改正的。你以前光想着自己团长的职务,不去想自己犯下的错误。这就是咱们一开始怎么都谈不下去的原因。现在你放下了心里面的包袱,虽然会觉得很难过,很失望。不过是不是感觉轻松了不少?”
吕凯文也不知道政治部的同志这是嘲笑还是真心话,看同志脸上的神色,这不像是嘲笑。自己团长的官职都丢了,这怎么可能“放下了心里面的包袱”。只是此时他也无话可说,只能连连点头。
“针对整风中有问题的同志,我们安排了专门的学习班。大家先去上课,有了错误想法,就得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等大家回到部队的时候才能够更好的工作。我先说明,咱们人民党不讲什么将功补过的问题,功就是功,过就是过。等大家回到部队,就是继续工作。不要有别的顾虑。”
等警卫员带吕凯文下去,记录员采用极低的声音问道:“组长,为什么不继续问清到底谁泄漏了消息。”
负责谈话的同志微微叹了口气,“不着急,让吕凯文同志先平复一下心情。谁来访问吕凯文同志都有记录,楚德力团长的老乡,这很好查。咱们马上向政治部汇报此事。”
有了两条线索,政治部以及半隶属政治部的政治保卫部组成了调查组。拒陈克不同意人民内务委员会介入此事,陈天华却觉得有必要让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对此有所了解。所以开会的时候请了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旁听”。
这旁听绝不是瞎听,人民内务委员会派出了精干的同志参加了此次会议。具体的cao作过程反倒不太复杂。楚德力的老乡楚世福立刻就在交叉对比中凸显出来。近期拜访过吕凯文与庞梓的就他一个人。嘴上不敢下定结论,与会的这些同志心里面都把楚世福当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这次整风运动中很多被整顿的同志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政治部上下极为不满,“官本位”“封建权力分封思想”“山头主义”,陈克曾经提出过的种种问题,政治部曾经觉得陈克诸位未免太苛责,对同志们信任度不够。
事实证明,陈克一直以来的警告并不是空穴来风,负责思想政治工作的政治部反倒是完全没有看到同志们的这些缺点。开党会,开谈心会,开迷nzhu生活会,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大部分同志嘴上说的都似模似样,一到大权在握的时候,根本不是嘴上说的那样。
陈天华性子本来就比较急躁,纠缠在一起的诸多问题同时爆发,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陈天华真的感觉措手不及。种种负面情绪纠结在一起,让他感到极度烦躁不安,连着好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内部泄密”这个性质最严重的事件让陈天华把一腔怒火找到了突破口,,看到有了初步嫌疑人,陈天华急匆匆的说道:“请这么多同志过来,就是想把这次内部泄密问题商讨清楚。”
政治部其实没什么可商讨的,陈克说过,暂时把这次的事情当作一个纪律问题来看待。如果想把这件事给严办,就得靠人民内务委员会这个“强力部门”来说些别的思路了。
内务委员会的代表名叫刘勇胜,与人民党的同志一样年轻,不过却有着一种与年纪不太相仿的阴冷感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嘴唇像是拒绝说话般始终抿在一起。听了陈天华的话,刘勇胜的嘴唇更是紧紧的闭住。
陈天华等了一阵,不得不主动问道:“刘勇胜同志,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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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胜沉默了好一阵才答道:“泄密是指故意去探听消息,然后传播这个消息。现在看即便是泄密也是内部泄密,是个纪律问题。如果是有同志根据得到的情报自己归纳终结,即便他说了一些消息,也只是发言不慎的纪律问题。听大家刚才介绍的情况,我都没办法确定是不是泄密。”
在根据地里面,人民内务委员会负责镇压反革命,调查体制内犯罪行为。是个手头见血的强力部门。刘勇胜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只是按照他所说的,对问题的判断严重程度甚至还比不上陈天华的看法。“内部泄密”与“发言不慎”相比,发言不慎完全在批评教育范畴中。在这次会议之前,陈天华专门与内务委员会的同志通了气,希望能够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