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要塞在黎明时分终于彻底混乱起来,工农革命军的炮火比不了二战后朝鲜战争的美国,也比不了一战时人类空前的炮群。不过在亚洲,日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炮弹洗地。经过炮火摧残之后,不仅进攻的工农革命军感到实际的旅顺要塞与比较精确复制的“简易旅顺要塞”大大不同,日本人自己更深刻的感受到旅顺要塞已经面目全非。
整个要塞和字面意义一样,每一处都挨了火箭弹,设置在外面的阵地上所有日军都失去了联络,搜索队回报的消息是没发现有幸存者。即便是半永久工事,墙壁稍微不够厚的,被直接命中之后出现了大量被爆破弹给打出大洞的事情。这不是某一处,而是所有地方。
要塞司令官遇难的地方可是在要塞中部,这里根本没有因为远离敌人而幸免于难。整个要塞所有的地方都遭到了无差别炮击。各个防御单位都向司令部紧急汇报情况,偏偏司令部的长官们都已经不在了。先是海量的要塞受损信息涌进临时接管司令部的军官,接着是海量的发现工农革命军使用毒气的信息涌进临时司令部。倒不是日军司令部人员不合格,而是司令部人员根本没想到战争居然能够这么打。这些日本军人彻底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
司令部无法立刻做出反应,各个单位的日军也是束手无策。胆战心惊的从要塞内部看出去,外面到处是弹坑,到处是燃烧的烈焰或者因为缺乏燃料即将熄灭的烈焰。确定工农革命军使用毒气之后,日军官兵感觉自己呼吸的中国土地上的空气都充满了致命的敌意。这极大的动摇了日军的士气。
炮位同样遭到无差别炮击造成的巨大伤害,不过总算是大部分都能坚持下来。然而炮兵们习惯的地表模样几乎全然不同,被他们当作校射标志的很多东西和昨天日落前完全不同。因为毒气的事情,空气中的每一丝异味都让日本炮兵们感到可疑,感到恐慌。每个炮兵都用毛巾蒙住口鼻,往日熟悉的战友顷刻也变成了面目模糊的陌生模样,这种变化给心态造成相当大的影响,日本炮兵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他们努力试图用炮镜寻找敌人炮兵阵地的时候,视线总是不经意的被要塞内的惨状所吸引。
接着新的刺激也接踵而至,在天色刚放亮的时候,新的爆炸一连串的在旅顺要塞中发生,而炮兵们根本找不到工农革命军的炮兵阵地在哪里。
“看天上!”已经有日军炮兵观察员喊起来,望远镜向天空看去,接着就看到大量巨大的飞机正从旅顺要塞上空经过,一连串的小点从飞机上直落下来,随着难以形容的尖锐呼啸声,小点越变越大,巨大的炸弹直接落在要塞中,巨大的爆炸让炮兵们明白,这些炸弹的威力绝不比250口径的炮弹更小。
在望远镜中,那银灰色的机体上,红色的五角星清晰可见,那是工农革命军常用的标志。
“这怎么办?往天上打么?”炮兵里面倒也有比较机灵的,但是机灵的建议根本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回应。旅顺要塞设计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空袭的问题,要塞顶部一直是重点加强防御的部位,炮口根本抬不到向天空射击的角度。而且日军也从来没有进行过防空火炮的研究与训练,现在除了等着工农革命军的飞机用炮弹猛烈轰炸要塞之外,日本空军根本没有别的应对办法。
仰望着被中国空军垄断的天空,单方面被动挨打的感觉让这些炮兵们的心情变得绝望起来。不少日军突然怀疑是不是天上的神明也加入了中国人一边,彻底抛弃了在地面上的日本。
天空中飞翔的是人民空军最新的轰炸机,“轰4丙”。一战快结束的时候,德国人开发了齐别林?斯塔克iv的四发重型轰炸机。该机的载弹量达到了2000公斤,在战争末期参加过对英法的轰炸。战争结束之后,凡尔赛合约中规定德国人不允许拥有这种轰炸机。和德国潜艇一样,这部分技术也由德国转入幕后的“前总参谋部”转让给了中国,在中国继续研发。
当然,德国前军人们也理所应当一样,把中国支付给他们的钱中间一部分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其他钱财则交给前总参谋部的人来分配。自打总参谋部被协约国勒令解散之后,这些失业军人们的是没有工资可拿的。
1923年,人民空军最高指挥员是空军司令员。从最早的编制从大队开始,到后来的团长,师长,军长这些级别列下来,现在的空军司令楚凤歌算是第十八任最高指挥官,也是空军第一个活过18个月的司令官。
此时这位司令员正在青岛要塞中负责指挥,按照楚凤歌的本意,他想亲自带队实施轰炸任务。人民空军大胆无畏的传统中,指挥员们绝不能躲在安全的地方指挥战斗。更不用说是中国第一次真正的空军大规模轰炸行动。结果被政委在党委上开会,勒令他不许亲自参战。军事指挥官自然不敢抗拒党委的命令,不过楚凤歌坐立不宁的表现充分表现出他此时心情。
“辽南机场有新电报么?”楚凤歌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询问通讯员。
“方才他们已经来过电报,天气情况很好,很适用战斗。”通讯员巧妙的回答了楚凤歌的问题。
“海上侦查呢?”楚凤歌接着问道。这次轰炸采取的是穿梭轰炸,在青岛、烟台、威海方向的六个机场,与辽南方向四个机场,两边共十个机场起降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论陆军与空军的力量,工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