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涅尘怕早就死上千次了。而能这般咬牙切齿的盼他翘辫子的,自然就是那位被他称作站街女的神秘青衣女子了。
站街女?
即使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成为穷人,她都不可能沦落风尘。骨子里的忠贞是一方面原因,更多的则是她身后的深厚底蕴。那份庞大的基业,即使她挥霍十辈子,也都不会伤筋动骨!
既然眼神杀不死人,青衣女子也就作罢,浪费感情不说,还伤眼。而了解到涅尘无耻的她也知道,如果她再这般死死地盯下去,涅尘或许会嬉皮笑脸的来上一句:“你这般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难道是爱上我了吗?”
接着可能还会煞是自恋的再加上一句:“虽然我fēng_liú倜傥,英勇帅气,但君子就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独恋一枝花的痴情种?所以,心有所属的我只能狠心拒绝你的爱……”
想到这,青衣女子决定暂时不搭理涅尘。这个混蛋男人摆明了就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主,稍微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灿烂的亮瞎一群人的火眼金睛!
见青衣女子选择暂时xing的战略撤退,涅尘摸了摸鼻尖,笑容中多了些许空落落的遗憾。毕竟,与美女聊天可是一份很愉悦的享受。
他与青衣女子乃是第一次见面,青衣女子知道他的名字,乃至于除了他本身一些超级私密的事情之外的一切信息。可他对于青衣女子,却是一问三不知。
说白了。两人就是一对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可是,他却感觉与青衣女子说话聊天外加吵架时竟然没有丝毫隔阂。就如同是早就相识已久的老相识。
当他仔细打量青衣女子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在他的记忆之中,对青衣女子没有丝毫的印象。而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着极强的自信,毕竟他在这方面接受过最为专业,最为残酷的训练。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或者事,都会有一个大概的清晰印象。尤其是有过交集的熟人。
可是,让他疑惑不已的是,他竟然从青衣女子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很模糊很淡的熟悉感。
若有若无,时隐时现。想抓住的时候,它就会彻底消失;可当他不经意间的一瞥之后,却又会偷偷的冒出头,调皮的像是一个孩子。
想了好久都毫无头绪。涅尘甩甩头不再去想。而他也只能将这份模糊的熟悉定义为为缘分。
虽然他不认为神秘的一塌糊涂的青衣女子会对会他有啥特别的意思,但青衣女子今i的出现很耐人寻味。如果是朋友,出手理所应当。可若是陌生人,那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这已经不是仗剑行侠的武侠时代,哪还有那么多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
见青衣女子不再搭理自己,涅尘也不会自讨没趣。虽然跟青衣女子斗嘴真的会让心情愉悦。但这份愉悦若是建立在青衣女子的郁闷之上,那就有点太没良心了。毕竟,青衣女子刚刚帮过他。
恩将仇报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望着在一旁煽风点火正偷着乐的圣师,涅尘笑道:“老人家。天道为何?”
圣师笑呵呵的说道:“小哥,你的道甚至连雏形都还没有。确定要听一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道?”
涅尘笑道:“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就是!”
圣师微微摇头,道:“道不同于道理,它是直接烙在骨子里的。即使你不将它放在心里,它也会在你心中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是那些道已经趋于成熟的还好,因为他们的道已经有了一个坚固的根基,不会受到根本的影响。可像小哥这般连道的方向都还没有确定的,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道之根本之所在。小哥若是能走出去还好,或许还会因祸得福,来一场大大的超脱。可若是走不出去,那就只能活在我的道的影响之下。即使你能打破桎梏破入极道,也注定超不过我这个糟老头子!”
涅尘毫不在意的笑道:“老人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根在哪里,您老纵然法力通天,怕也无法影响到我的根本之所在吧?”
“哦?”圣师惊异一声,浑浊的眸子骤然闪亮,jing芒连闪,又重新仔细的打量了涅尘一番,继而了然道:“难怪……”
语气一转,圣师又感叹道:“小哥,老头子我都无法想象,如果今i的你是完整的,又将会达到何种高度!”
涅尘微微一笑,叹道:“可惜,这只是一个假设!”
圣师突然郑重的说道:“小哥,可否答应我这个老头子一个请求?”
涅尘笑道:“老人家又何须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
圣师微微摇头,叹道:“若是一些琐碎小事,老头子我也就倚老卖老一回。可这个请求的担子实在是太重……”
涅尘面se一苦,道:“您老不会是想把您肩上的担子甩给我吧?”
圣师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请小哥在华夏武道遇到大劫之时能出手相助一番。毕竟,我们同根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涅尘满口答应:“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对没问题。”
圣师微笑着点头,只觉得涅尘这个后生越看越顺眼。虽然涅尘是一副嬉皮笑脸应承下来的,但他却知道涅尘的xing子。既然应下了,那就绝不会偷jian耍滑。
深吸一口气,圣师满脸肃穆,说道:“小哥,你不是想知道天道为何吗?”
涅尘点头,一脸郑重,凝神静听。